楚扬一愣。
说的不就是他的四妹楚柔吗
四妹的好姐妹
呼
楚扬身形一动,豁然掠出,来到了马车之前。
“你要做什么”
车夫脸色大变。
楚扬抬手将车夫掀到一旁,拉开了车帘。
马车内,正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不施粉黛,却显得美丽惊人。
在年轻女子的神容间,依稀可以看到几分熟悉的痕迹。
只是,楚扬一时半会有些想不起来。
只是,楚扬认不出对方,不代表对方认不出他。
“楚扬大哥”
年轻女子呆愣片刻,一脸激动,眼中微微有些湿润。
“你是小荻”
楚扬终于认出了眼前的女子是谁。
他早该想到的。
四妹的好姐妹。
除了王家的王荻,又还能有谁。
“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
楚扬叹道。
岁月不饶人。
“楚扬大哥,我听说你去了很远的地方,却没想到你一去就是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荻激动的情绪,迟迟难以平复。
“我刚回来。”
楚扬笑道。
“荻妹,这小子是谁啊这么横,我去找人教训他。”
一瘸一拐走过来的青年人,眼看王荻和青年人聊得高兴,眼中掠过一丝嫉妒,问。
“小荻,这是你丈夫”
楚扬眉头皱了皱,问。
“不,不是”
王荻连忙摇头,“他是我父亲一个世交的儿子。”
说着,又看向了青年人,冷声道:“钟乐,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叫我王荻好了,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出城吧。跟你父亲说一声,我就不去你们钟家了。”
说着,王荻走下了马车,自然挽起楚扬的手,“楚扬大哥,你还没回家吧,我跟你一起回去。”
钟乐傻了。
遥遥看着王荻跟楚扬离去,他的眼中,露出几分疯狂之色。
“钟少爷,你还是听我家小姐的话,回钟家吧。”
车夫脸色微凝,似乎在猜测着什么,沉声道。
“哼我不会放过他”
钟乐脸色一沉,直接将马车上的马拉下来,上了马就飞奔而去,离开了青州城。
只剩下车夫呆愣在原地。
“如果真是那一位钟少爷恐怕要倒霉了。不过。要不要通知家主呢”
车夫目光闪烁,想了一阵,咬牙道:“算了,不管他了,经常让我驾车在城里飞奔,还说玩什么刺激,简直草菅人命这次,我看他怎么倒霉。”
钟乐自然不知道自己这一去,将会惹来什么祸事。
现在的他,完全被妒火烧昏了头。为了王荻。不顾一切了。
“小荻,刚才那个钟乐似乎喜欢你啊”
在前往楚王府的路上,楚扬对身边的王荻笑道。
王荻柳眉一蹙,道:“楚扬大哥。你不知道。他烦死了。要不是我父亲跟他们家有往来,让我不要冷落他,我才懒的理他”
楚扬淡淡一笑。“你父亲跟他家关系很好吗”
王荻道:“我们家跟他们家算是世交了,我父亲还让我嫁给他打死我也不干我要嫁,就要嫁楚扬大哥这样的人,才不嫁那种只会靠家里的。”
在王荻的眼里,楚扬就是偶像级别的存在。
楚扬的事迹,简直就是一个传奇。
“你这丫头,哪来这么多要求。”
楚扬摇头一笑。
“楚扬大哥,我认真的。”
“好,你认真的。”
和王荻并肩而行,很快就来到了楚王府外。
近乡情怯,楚扬难免有些激动。
“楚扬大哥,你怎么了。”
看到楚扬站在原地,王荻一愣。
“没什么,我们走吧。”
楚扬笑道。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楚王府大门口。
楚王府大门口是两个守卫,对楚扬而言,都是生面孔。
只是,两个守卫看到王荻,连忙微笑点头打招呼,“荻小姐,您来了。”
“嗯。”
王荻点头,拉起楚扬,就进了楚王府。
两个守卫虽然看出楚扬是生面孔,却也不在意。
以王荻和他们楚王府郡主的关系,她的这张脸,在楚王府就是通行证。
缓步走在楚王府前院,楚扬四处打量,发现楚王府虽然整体没什么变化,可细节上却有了很大的改变。
“小荻,你来了。”
突然,远处一对青年夫妇迈步而来,女子身怀六甲,肚子鼓起,看向王荻,一脸微笑。
“二嫂”
王荻牵着楚扬的手,迈步走了过去。
“小荻,这位是”
女子看向楚扬,一脸疑惑。
却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的丈夫,如今身体都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
“哈哈二哥”
很快,她就发现,这个陌生的男人,瞬间和她的丈夫抱在了一起。
而她的丈夫,如今也高兴地眼含热泪。
“小扬。”
她丈夫对来人的称呼,让他彻底呆滞。
小扬
那个传奇的三弟
“二哥,真有你的,我这次回来,不只有了嫂子,连侄子都有了。”
楚扬笑道。
“你呢,你和仙儿成亲这么多年,有孩子了没”
楚飞笑问。
楚扬神容一滞,不知该如何回答,目光落在了楚飞身边的女子身上,“二嫂。”
女子应了一声,面带笑容,“三弟,常听你二哥提起你,来,我们进去说话。”
楚飞夫妇,和楚扬一起进了楚王府大殿。
“我去跟柔柔说这个好消息。”
王荻则一溜烟跑掉了。
楚扬和楚飞坐在大殿中,相对而坐,一诉衷肠。
而楚飞的妻子,也为楚扬倒上了热茶。
“时光飞逝,你这一去,就是数年你这次回来,当真令人惊喜。”楚飞笑道。
“二哥,夏荷师姐和陈刚师兄呢,还在楚王府吗”楚扬问。
“他们都回去陪家人了,每隔一段时间倒是都回来对了,陈刚师兄也成亲了,现在我们当初的几人,也就夏荷没有成亲了。”楚飞叹道。
“夏荷师姐还没成亲”
楚扬愣住了,如果他没记错,如今夏荷师姐应该马上三十岁了。
楚飞目光复杂。
恐怕也只有三弟自己,还看不透那个女子的心思。
不过,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他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