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苍头军见多识广。也咋舌道:“乖乖,这是遇到了什么玩意,怎么那么凶猛看这气力,这也是个人还是遇到啥野兽了要是这野兽还没出庙,大家可要仔细,别让它伤了国舅。”
郑国宝虽然不懂验尸,但是看着怎么看也不像野兽所为,若说是人,又未免太过匪夷所思。孙大用却最是迷信,一心认定这些人冲撞了鬼神,才遭了这种厄运。来到供桌之前,拜倒在地,“药王菩萨大慈大悲,保佑弟子等人平安无事。他日定然重修庙宇,再塑金身。”说完,又虔诚的连磕几个头。
等他站起身来,此时正好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却听孙大用惊叫一声,向后疾退。伸手去抄短枪,“妖精,有妖精”
他这一嗓子,所有人全都吃了一惊。郑国宝喝道:“慌什么,点孔明灯。”几盏孔明灯点起,朝着供桌上一晃,一名苍头军最是胆大,直接来到供桌前,仔细端详片刻,然后哈哈大笑:“怎么这就是妖精要真是这样的是妖精,那我倒愿意天天遇见。”
郑国宝举了灯笼过去,只见原本属于药王菩萨的位置上,如今不见神像。却有一个白衣女子,倒在宝座之上。她身上穿着的本色襦裙被雨水打的湿透了,贴身包裹,这女子的婀娜身材,妙处尽显。一双白皙的六寸天足,就那么露在裙外,居然不沾丝毫泥污,让人见了就心头乱跳。
一头如墨乌云散开,挡在脸上,看不见五官,不过那裸露在外的肌肤鲜嫩,皮肤光洁,证明这女子年纪不会太大。郑国宝连唤了几声,那女子一声不坑,他伸手拂去青丝,只见这女子约莫二十出头年纪,一张脸光洁如瓷,眉毛修长,高鼻小口,一双凤目紧闭,俊俏之中,又饱含英气,说是女子,倒有几分男儿相。
仔细看去见那女子身上有几处血渍,原来也受了伤,郑国宝探了一下鼻息,知她还有救,急忙吩咐一声:“救人。”
辛烈治眼尖,叫了声“且慢。”用手朝那女子的手上一指,郑国宝这才看到,那女子纤细修长的十指上,满是血污。身上还有几个血手印,想是杀人之后,就随手在衣服上抹了一把。只是这些人武功不错,又占了人多,也让她受了重伤,她坐到供桌上想办法治疗时,却因伤势发作昏迷过去。
那些喊着有鬼的,多半是与这庙里的死人是一伙的,检点尸体,庙里共死了十一个,苍头军手里有四颗首级,外面又发现了栓好的十五匹骑乘马,看来是无一漏网。这些人不知是什么路数,携带兵器,成群结队,手上又没有路引等文书,也非官府中人。
孙大用道:“看情形,这些人多半是哪来的土匪。要不就是河南的乱兵”
郑国宝命手下就着那些柴禾升起火来,边烤火边道:“你见过乱兵带流星锤的这些人兵器长短不齐,一看就不是正军,而是江湖草寇的路数。兵器上还都染着毒,身上也带了毒药暗器,怎么看,怎么也像是杀手。我只怕他们就是冲着华山派去的,却不知怎的,被这姑娘给屠了。”
此地离华山也不算太远,一群江湖恶客潜入,确实有很大概率是要对华山不利。只是死人嘴里没有口供,就只好先去救活人。那女子身上受了几处外伤,又中了毒药暗器,因此人才昏迷过去。好在这毒药不是什么稀罕毒物,用寻常的解毒药就能解。这女子身体素质也好,毒质并没有侵蚀她的心脉,救起来不算太困难。
孙大用等人只是担心,这女子不知是敌是友,偏又武功高强。居然能以一屠十一,这份本事,自己这帮人可是万万及不上。万一她醒了以后,对国舅不利,虽然靠着人多,也不至于输。但只怕暗箭难防,万一真伤了国舅,又该如何交代。
孙大用犹豫道:“这小娘子生的是不错,看来从小也是练功练大的,那身段,那腿,都没话说。国舅要是看上她,咱们把她捆上,您受用几回,再挑了她的筋,让她不能伤您。否则的话,我们可不敢救。她连人都撕的开,万一对您突然下手,咱们就是有枪,也救不及啊。”
郑国宝倒不在乎,“咱们这么多人,按也按倒了她。少说废话,赶快动手。等雨停了,去前面镇上雇一辆马车,再买几身衣服,雇几个婆子过来帮她把衣服换了。连换药的事,都让她们动手。这女子身怀绝技,不是等闲之辈,正好问问是什么来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迷之美人
等到两日之后,这女子身上的毒素终于驱除干净,人也苏醒过来。几个婆子收了锦衣卫的钱,专门负责伺候,生怕这小姐万一不测,自己也要受连累。见她醒了,急忙过来道喜。
哪知那女子低头看去,见自己的衣服已经换成了一套大红的衫裙,面色一寒,身形暴起,抓住一个婆子将她抵到墙上,冷森森地问道:“我的衣服,是谁换的说”
那婆子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已经被制住。见这姑娘二目泛起寒光,身上更笼罩了一层煞气,即使普通人也能感觉到其中的危险。只要自己一个对答不利,怕是就别想活着走出房间,颤声道:“是我们几个老婆子,为小姐换的衣服。您的衣服我们没敢动您千万饶命啊。”
那女子听了婆子的话,脸上神色一松,后退两步,将那妇人放开,人却又向后栽去。等到她第二回醒过来时,只见面前多了一个年少英俊,身穿官服之人。待要起身,却发现已经被十几道粗绳铁链,捆在了窗铺上。
那英俊少年见她醒了,一笑道:“姑娘你好。在下姓郑名麒自国宝,乃是大兴县人士,宫中郑娘娘是我妹子,我如今官拜锦衣卫指挥使掌北镇抚司事。在药王庙我见姑娘身负重伤,特将你救来此处。饮食起居,都是那几个婆子照顾,于你并无冒犯,还望姑娘明查。至于这绳索,也是怕你伤人,不得不为之。”
那女子端详郑国宝良久。却只听几声闷响,如同弓弩松弦。那捆着她的粗绳竟被挣断了三根。她的一双手已经获得自由,郑国宝大吃一惊急忙向后倒退。那女子却开口道:“你不用怕。我挣开这三根,也没力气了。我只是不喜欢捆着和人说话,你没欺负我,是好人,我就不杀你。”
她目光清澈,神态真诚,显然不是在说谎。边说边在活动着手腕,皱眉道:“你的人把我捆的太紧了,不舒服。你让他们把我松开。我保证不动手杀人。”
这女子生的姿色出众,蹙眉含嗔,也自有一番风情。郑国宝虽然觉得这要求不大靠谱,但不知怎的,却又生不出违抗她的念头。只试探道:“那若是他们松开你,然后又不小心得罪了你,这个可该怎么办”
那女子却不耐烦的一挥手“罗嗦。只要你们不打我的主意,我就不杀人。我娘说过,谁打我身子的主意。谁就该死。可是你们既不想杀我,又没趁我昏迷时对我动手,那你们就不该死。既然不该死,我杀你们做什么。快点把我解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