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任盈盈更是迷惑,在她心目中郑国宝出马向来号称无往不利,怎么可能丢人
“是啊。雅集啊。诗会啊。我们去那不是丢人,还能干啥我说买古董你就信啊。我要不这么说,那几个孙子,能跟我走么你就在馆驿好好待着,不要露面,让人摸不清虚实。京师那边,我故布疑阵,做了安排,便是张鲸,如今也吃不准你是在京师,还是随我南下,何况其他人你啊就老实待好,帮我布好八卦阵吧。还有啊,别再为难张芙蓉了。你说让她陪睡,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何必如此呢你堂堂神教圣姑,欺负人也想个更好的办法啊。”
任盈盈哼了一声。“她明明就是说好了当下人的,陪客人睡一睡,又有什么了不起欺负人还要有那么多讲究,当真麻烦的很。这次去杭州,你又要带着她一起,是不是过几天,她就要跟我平起平坐了”
郑国宝怕她翻脸,急忙道:“这是没有的事。咱那个基金会的事,你难道忘了现在不让她露面,将来怎么募捐啊她是你的丫鬟,这点没变化的。你放心,我就是带着她去露露面而已。再说了,我带她,总比带粉头好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杭州行二
这边安排好了家宅,那边京师四大公子同船而行,起程赶往杭州。南京城既为金粉之地,十里秦淮,风光无限。徐希等人长年长于京师,于南方风情不甚了解。既然到江南旅游,自当要玩的尽兴,因此各找几个头牌姑娘相陪,讲讲掌故,说说风情,也是一番乐趣。
郑国宝只带了张芙蓉陪伴在身边,见这冰山美人那份冷若寒霜的神态,几个花魁娘子,暗自讥笑:装的跟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其实骨子里,跟我们又有什么区别好歹我们还是名纪,你只是个丫鬟,有什么了不起的。
等听说一行四人是去杭州梅庄的,这些姑娘们,却个个掉下了脸来。“你们几位,非富即贵,却也要赶着去捧杜娘子的场。去也就去吧,何苦拉着我们陪绑跟你们走上这一回,我们的身价就要掉下去几成,不行不行,给多少钱也不能去。赶快备船,送我们回去。”
等一细问才知道,梅庄这次搞的雅集,提前几个月就开始造势宣传,弄的尤其隆重。不但杭州本地的名流要来,苏州、松江、扬州的名流才子,也都要来赶场。概因这次雅集的主角,乃是如今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的运使贾端甫的公子,贾正卿。
扬州是天下第一富庶之地,就在于那里是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以及巡盐御史的驻节之所。明时有谚“两淮盐,天下咸。”大明盐政里最重要的就是淮盐,而盐商要要支淮盐。就得和两淮都转运使以及巡盐御史打好关节,否则即使你有引,也休想支盐。一道道审核,报批,签字,格式,足以把任何明白人折腾的五迷三道,不知所云。
这位贾端甫为官据说十分清廉,每日两餐,豆腐青菜。不食荤腥。比起当初那位海笔架。饮食上还要简单几分。为人不苟言笑,也没什么爱好。不拘是吃饭听戏,还是喝花酒、推牌九,全都没有兴趣。自送绰号铁门闩。任你是什么样的人。也休想走通他的关节。
他唯一的爱好就是养花。家中养花几百盆,却无任何名贵花种,都是大街上顶不值钱的普通品种。开着门也没人去偷。在扬州这种地方,偷点什么,也比偷那个花赚的多。
这么一个人物,自然是十分难以接近的。偏生如今的巡盐御史傅华堂,乃是贾端甫同科好友,两人又是儿女亲家,彼此还是换帖的兄弟。为人脾气十分相同,只不过傅翁喜好书画金石,秦砖汉瓦,时常与贾翁饮茶垂钓,畅谈朝政,简直是两位神仙般的人物,非阿堵俗物所能侵扰。
面对这样两个堡垒,盐商们自然伤透了脑筋。好在扬州盐商,是此时天下第一等肯动脑筋的人物,个个才胜孙吴,智越诸葛。懂得迂回前进,避实击虚的上乘兵法。既然两个老翁那里走不通,就走他们的儿子女儿的道路。
贾公子还在读书进学,如今头上也有个举人功名。据说为人聪明,问一知十,所欠缺的,就是一点名气。于是盐商出面,找了梅庄四老,特意办这么一场雅集。能请多少名人,就请多少名人,千万别怕花钱,我们盐商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有这么便利的条件,请人自然也不费什么劲,据说这次出面的,都是江南一等一的名士大儒,还有就是名妓。
贾翁为人最是守礼,据说生平从来没去过清楼。什么写局票,叫条子,打茶围全都不明白不清楚,也不许家里人去那等地方,免得败坏了门风。贾公子从小受父亲的教诲,也深知道理,自然不肯到那等地方,败坏家族门风。实在是他结交的朋友太坏,硬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了里面。
这位花魁杜娘子,乃是从山西来的,自小练的坐缸的本事,又别有手段。在江南闯下好大名声,行院里有话:坐中若有杜十娘,斗筲之量饮千觞。院中若识杜老媺,千家粉面都如鬼。
有这样的手段,还怕迷不住贾公子这样的雏现如今两人打的火热,任是谁也别想把他们分开,这雅集上,贾公子是男主角,杜媺杜十娘肯定就是女主角。
清楼争风,与江湖争凶十分类似,是输不起的。本来杜氏一个过江龙,将这些秦淮土著花魁打的没了火种,已经是大为窝火的事情。如果这回几个花魁在梅庄再被她盖过去,那今后在杜十娘面前,还抬的起头来么怕是今后连身价缠头,都要降低几成,这如何能忍
这些花魁们也顾不上几位公子是如何遮奢的人物,只闹着下船。徐希等人忙不迭的赔笑说好话,哄小娘。张之极来喊郑国宝帮忙,郑国宝摇头道:“这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芙蓉,咱们回里舱待着,不与这几个宝货起哄。”
就在此时,在他们座船之旁的一艘船上,也有十几人在那凭栏眺望。见这船上花团锦蔟,自然忍不住多看两眼。其中一人,忽然叫道:“那船上的,莫非是张芙蓉张女侠么在下是慕容鹉啊,就是不出恶言慕容鹉,张女侠还记得我吧”
这人的声音中气十足,众人听的十分清楚。孙大用道:“国舅,听声音,对面这也是位练家子。咱们还要多加小心,提防是魔教的余孽。”
张芙蓉朝喊话方向扫了一眼“说话的人,确实是慕容世家的五少爷慕容鹉,他他应该不是魔教的人吧。”见郑国宝看她,她急忙辩解道:“我不是替他开脱,我是觉得,他应该做不出这事来。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