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军门,这回,我估计要让那些士绅失望了。济南号称泉城,城中那么多的景致,我不去逛逛,就太可惜了。我带的这几个姬妾,都一心想着要去开开眼,您说我要是不去济南一趟,还不得被她们活撕了啊。”
“哈哈,国舅说笑了。国舅虎驾若肯来济南一游,也是我济南百姓之福,老夫求之不得。”
当天晚上的接风宴,足闹到二更天,才散了席。任盈盈见喝的酒气熏人的丈夫,摇了摇头,用玉指在他鼻子上一戳。“不是叫你戒酒么,又喝这么多。”
“喝少了不行啊。李如柏是关东来的,他们喝这的酒,就跟喝水似的,根本不当回事。我哪顶的住还多亏宋军门替我挡了不少,要不我早躺下了。”
“就知道喝喝喝。冠军侯吃了那李如柏送来的点心,天没黑就断气了。凤凰看过了,分明就是中毒。”
“不用凤凰看,我也知道他是中毒。李成梁才不能让冠军侯活着,万一冠军侯乱说些什么,李成梁不就被动了他一说送点心,我就知道,他是要灭口了。灭口就灭口吧,我也没想着拔掉北军。他又答应了我的条件,左右不过是担个看管不利的罪名,我这回立了这么大的功,担点罪名,也是应该的。否则倒是让天家为难,不知道该把我怎么封了。盈盈啊,等过几天,我带你们到济南去玩玩。那是有名的泉城,风景好的很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怒火
“那去完济南,夫君是不是就要带我们去恒山了刘菁姐姐哪能总在恒山住着咱也该把她接回来了。”任盈盈心知,刘菁在郑国宝心中的地位,非是其他人可比。纵然她的姿色与一众妻妾比,怕是只能敬陪末座,可是她与郑国宝相识于寒微,又为他守着身子。就冲这份情义,她才是家里真正意义的大妇。自己与申婉盈偷着过几招,郑国宝只会当没看见,但如果与刘菁争斗,他肯定要护着刘菁。也只能主动做个好人,把这话说出来。
“是啊,咱们在山东好好玩玩,然后去山西接人。接着咱就可以过舒服日子了。不过走之前,得把那些夷人和你们日月子弟兵的婚事办了。这群人想成家都想疯了,如果不给他们操办,就寒了人心。尤其是那些子弟兵,他们可是当初跟着我的好盈盈在金山寺吃过苦,受过罪,有贡献的人。婚事一定要办的风光有面子,才对的起他们的功劳。”
日月神教女营这边的女眷人数多,其中有不少人的丈夫在之前的杨童火并中阵亡,这些人就成了寡妇。还有大部分,则是待嫁之身。当初杨童火并时,这些人曾被作为福利,许给了那些童系的小伙子。可是等到仗打完了,这承诺要兑现,就得有附加条件了。
嫁,当然可以嫁。男女分营取消了,女儿家不嫁人还等什么不过嫁人有白嫁的么你有房么你有马驴骡子牛,这些大牲口么你有多少银子。多少田地,又有多少存款,拿的出多少彩礼
原本日月神教的原有田地,被郑国宝以购买的方式买了过来,作为新教主上位的奖励,发给了众教丁。那些新军,一部分解甲归田,安心做农夫。想当兵的,则编入了营兵之内。
冠军侯手下三营儿郎,炮营最先向国舅效忠。步兵两营因为都驻扎在其他县城。初时没得到信息。等听了信后,两营的坐营官,打马如飞到黑木崖,给国舅登门请罪。又是送钱。又是说好话。只求国舅高抬贵手。留他们一条命。
作为放过他们的代价,那些日月教的新军,就被编入了两营步兵内。得了前程出身。这些人当兵之后,先发了四个月安家军饷,又兑换了日月票,手上也算有了点钱,可是跟洋兵以及那些日月亲兵比,可就差远了。
那些夷人平日里得了国舅许多赏赐,这回又有战利品分红,人人腰包鼓的很。那些日月教的亲兵队,则是现在一等一的红人。即使是长老,护法,他们也敢不给面子。一说起来,就是“老子可是在金山寺,陪圣姑打过少林光头,在河南一起吃过苦的。知道么现在没有日月神教,只有圣门了。圣门里,任老掌门最大。你们得听任老掌门的,可是任老掌门,他得听国舅的,谁让国舅代表朝廷呢国舅听谁的,他得听任大小姐的,不听任大小姐的,晚上就别想上炕。我们是大小姐的心腹,你们这些长老、护法,还是靠边站吧。”
不论是新军,还是普通教丁,都没法跟他们竞争,只好由着他们去挑。这些人有的一下子就直接升级当爹,拉着寡妇拜了堂,有的则是追着大姑娘身后跑,边跑边说“你跑个什么我的彩礼给的最多,你是嫁不了别人了。”
这几百人的婚礼,办的甚是排场,还有几位外地的举人老爷过来捧场,这在往日,也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这说来也不奇怪,登州六县的官全都摘了印,至于谁能递补,国舅的话,可是很占分量的。这些举人谁不想做个官,可是要在吏部大挑等缺,那也太过麻烦,还不知道猴年马月能轮到自己,也就全都选了这终南捷径。
等到过了半个月,日月神教这边的事,总算彻底了结。京师里,传旨嘉奖郑国宝,晋了从一品都督同知,郑承宪也终于有了爵位,封了个伯爵。朝堂上,还有人上本,请给郑国宝封爵,不过被天家驳了回来。如今朝里对于播州问题,也分成了两个派系,有人主张发兵征讨,扫荡蛮夷,顺便可以实现改土归流。
可也有人指出,西南土司众多,只怕如此行动,引来各路土司的戒备,与杨应龙联成一线,反倒会破坏朝廷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大好局面。改土归流,也会触动那些土司的神经,说不定,他们就会一同举起反旗,加入杨应龙的阵营。按他们的观点,既然朝廷素柔远人,如今也不该改弦更张。之所以杨应龙想要造反,一定是受到了地方上汉官的不公正对待,蛮人性情粗豪,不懂申辩,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这才想要造反。
更有人直接提议,汉官不懂土人风俗,难免因为文化,习俗等问题,与土人发生冲突。既然如此,不如干脆废流官,而只任土官。由土司们共同选一个头人出来管理云、贵、川及湖广几省,将汉人移往其他各省,土人多的省份只保留土人,朝廷只负责管理土人头子,实行羁縻就好。再说朝廷银根紧张,有限的资金正该用在改善国计民生上,而不该用在打仗上,这播州还是该抚不该剿。
等送走了那使者,郑国宝唤来孙大用道:“马上派人到京师,让咱们的人给我查。那些提议设立土官,驱逐汉人的,到底是什么背景。他们的籍贯、亲属、家里的小妾都得给我查。能做京官的,有几个是真傻我看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