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还有件事要禀报。”
“何事”
“就在臣进门之前,卓布衣派人紧急送来消息,说客胜居里有几位名门公子,似乎和在客胜居聚会的边军们不和,里边藏着些龌龊的事儿。”
“边军聚会”
皇帝一怔,然后问道:“自上界演武院考试他们就在客胜居聚过,当时你还担心他们密谋什么所以亲自去盯着,怎么,这次是卓布衣去的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不必盯着了,朕信得过这些边军jg锐。”
“陛下信得过,但有些人看不起他们。”
客胜居
张狂为方解倒了一杯酒,笑了笑说道:“这样的事我们早就习惯了,其实真正名门出身的人反而没有这么张扬。前几ri我们几个在大街上偶遇在河边垂钓的怡亲王和礼部尚书怀秋功,见到我们这些边军小人物,怡亲王竟然起身相迎嘘寒问暖,临分别还赏了我们每人五十两银子。”
张狂说道:“而有些已经快没落惨败的所谓名门,没办法让自己的家族翻身,所以他们就表现的更加高傲狂妄,还不是刻意让自己看起来很高贵,不想让人们说他们家族已经快完蛋了”
他指了指楼上说道:“江南王家,谁不知道已经江河ri下。”
“再不济的名门,也不缺捧臭脚的。”
方解朝一边努了努嘴,张狂和莫洗刀随即不屑的笑了笑。
白水城旅率王维从楼梯上下来,显然是犹豫了一下才继续往这边走。看得出来,在面对这么多同袍的时候他脸sè有些难看。刚才进门的时候王定说的那些话他听的很清楚,但他依然选择站在了王定身后而不是和同袍们相聚。
“莫大哥”
王维走到方解他们身边,表情有些为难的说道:“我昨ri不是有心拒绝兄弟们的邀请,只是确实已经先答应了王公子,若是拒绝了别人,于理不合,请莫大哥和兄弟们见谅。”
“别人邀请在先,这个我们不会怪你什么。”
张狂不想把关系搞的太僵硬,站起来说道:“兄弟们本来是想联络一下感情,没什么重要的事。”
“刚才我上去之后和王定理论争执起来”
王维叹了口气道:“这人就是嘴巴臭的很,心底其实并不算太坏。在楼上我险些与他翻脸,他也自知刚才说的话有些重,所以打算跟咱们兄弟道歉。他想请三位到楼上,他说愿意自罚三倍请罪。他本是想亲自下来请三位上去的,但怕引起兄弟们的误会再闹出什么不愉快,央求了我来”
“不去”
莫洗刀摆了摆手道:“我们这些粗鄙之人,怎么能配得上和江南名门的王公子一块饮酒”
张狂连忙拉了他一下说道:“何必既然王大哥已经下来代为道歉,咱们也不能揪着不放不是论肚量,咱们边军可不输给谁。”
“方兄弟,你去不去”
莫洗刀扭头看向方解问道。
方解本来要摇头,可张狂却在他身后悄悄拉了一下。方解知道张狂是个谨慎的人,怕和那些世家子弟闹的太僵硬。边军们都是没什么靠山的人,万一真的就此得罪了那王定,他背后使什么龌龊手段的话,边军们只怕应付不来。
“喝酒就不必了。”
方解想了想说道:“既然王公子已经道了歉,咱们兄弟不计较就是了。以后说不得还是演武院的同袍,王大哥你回去告诉王公子,他的好意咱们心领了,酒还是免了。”
方解最终还是没站在张狂这边,他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那个王定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主动服软的人,更何况刚才也说了,他这样没落世家出身的人,更不会轻易让人觉得自己怕了事。
莫洗刀习惯xg的摸了抹自己脸上的刀疤,看了看张狂为难的脸sè,抓起酒坛子对楼上遥遥一举,然后猛的灌了一气。王维脸sè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语气近乎哀求的说道:“难道还要我下跪求你们不为那王定,只为了我难道三位就不能给几分面子我若是请不到三位上去,以后我”
听他这样说,莫洗刀倒是心里一软。
“既然如此,咱们就上去喝一杯”
他问方解。
方解还是摇了摇头:“终究我是不愿去的。”
“那好那好”
张狂连忙说道:“方解不愿去,咱们两个去就是了。”
他拉了莫洗刀往楼梯那边走,王维脸sè稍稍舒缓下来,若有深意的看了方解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王维在前面领着,上了二楼之后笑着说道:“就在前面,王公子已经满好了酒只等两位上来。”
他走到一间屋子门前,指了指里面说道:“请”
莫洗刀看了张狂一眼,率先走了进去。张狂紧随其后,进了门之后他们两个忍不住一怔,然后回头看向王维。
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这时候,莫洗刀忽然察觉了什么,猛的抬头看向对面墙壁,随即变了脸sè。
“快走”
他拉了张狂一把就要往外走,却见王维已经将房门关了起来。
“不好了大胆狂徒莫洗刀和张狂,竟然闯进了太祖当年留下墨宝的房间,而且还坐在当年太祖坐过的椅子上”
王维这句话一喊出来,对面雅间里的王定等人立刻冲了出来,跟着一块大喊:“堵住他们,不要让他们出来。狂徒竟然蔑视太祖,此乃大不敬当诛九族之罪我看他们是故意为之,早存了谋逆之心”
不远处的房间里,侯文极微微摇头轻叹:“那两个白痴可别破门而出,毁了东西才算真被人算计了。人家等着就是你们发狂砸门,动了手百口莫辩。”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那房门被莫洗刀一拳轰碎,怒目如魔的他大步跨了出来。伸手一指王维骂道:“匹夫”
、第一百零二章 画地为牢
第一百零二章画地为牢
王定被莫洗刀骂了一句匹夫,但他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在他理解中匹夫指的是有勇无谋的那类人,而莫洗刀显然就属于这一类。事实上,把莫洗刀和张狂骗进供奉着太祖皇帝墨宝的雅间没什么,即便被人知道了兵部也不会太过为难,莫洗刀只需咬定自己不知道这屋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兵部的官员最多严加斥责罢了。
他等的就是莫洗刀发怒,等的就是莫洗刀破门而出。
私闯和破坏,是两个概念。
当张狂没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