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腰指了指方解坐下的战马,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打算就这么骑着这匹赤红马去演武院”
方解点头。
沐小腰又问:“你就不怕太显眼”
方解笑道:“今儿个或许本来就是要我高调些的ri子,我倒是想低调。不过只怕今儿我钻进人缝里也能被人揪出来,那就索xg骑着高头大马去,让想看着我的尽情去看,本打算在心口上挂个牌写上我是方解四个字儿来着,后来一想有点像卖身的,就没干。”
说完这句话方解转身离开,沐小腰等人一直看着到他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去。麒麟忍不住担忧的问大犬:“方解真不需要咱们跟着”
“咱们跟着能干吗”
大犬笑着问。
麒麟想了很久之后认真的回答道:“除了谁要是看方解不顺眼咱们干他妈的,还真不能帮忙干吗了”
大犬同样认真的说道:“这可是个体力活儿”
麒麟没明白,但沉倾扇和沐小腰却同时瞥了大犬一眼,骂了一句无耻然后转身就走了,从来没有这么同仇敌忾过。麒麟没明白大犬话里的意思,执着的问道:“狗哥,你说的什么意思她们两个干嘛走怎么还是个体力活儿”
大犬很耐心的解释道:“现在长安城里看小方解不顺眼的人太多了,多到数都数不清。你刚才说谁看方解不顺眼咱们就干他妈的,这事也就咱俩能干,她们俩干不了的。你再想想,那么多人啊,干他妈的这不是体力活儿是什么,估摸着从头至尾干一遍,明儿你就成我这身板了。”
麒麟又想了一会儿,顿悟。
他使劲瞪了大犬一眼:“流氓无耻”
大犬撇了撇嘴说道:“开句玩笑你们就说我流氓了,方解在樊固的时候没少跑去偷看孙寡妇洗澡,你们怎么没人说他流氓”
麒麟回答:“虽然我没和你们一同在樊固城,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方解去偷看那个什么孙寡妇洗澡,一定是你怂恿的。而且,十之七八是你让他踩你肩膀偷看的。”
大犬义正词严道:“怎么可能,每次都是我先爬上墙头再把方解拽上去的”
樊固
说到这里的时候大犬忽然停住,脸sè随即变得有些难看。他想起了那个小城,想起了那个小城里的百姓。虽然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和沐小腰藏在方解的房间里很少外出,但对于樊固百姓的淳朴和厚道他也很喜欢。他喜欢樊固的酒肉,喜欢孙寡妇白晃晃的胸脯,但这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
“怎么了”
麒麟见他忽然沉默下来问道。
“没啥。”
大犬笑着摇了摇头:“麒麟,能不能帮个忙”
“什么事”
“帮我出去买些纸钱。”
“啊”
麒麟大惊道:“方解今儿考试,你居然要烧纸”
大犬一怔,随即笑骂道:“这话要是让小方解知道非得跟我拼命不可,我要烧纸是烧给一些故人。他们在我和方解离开樊固之后都死于非命,方解心里一直惦记着。前阵子我就想给他们烧些纸钱,方解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是算了,万里迢迢,烧了纸钱他们也收不到。可我知道,方解心里比我难受。”
“那怎么今天突然想起要给你们那些故人烧纸”
麒麟问。
大犬一字一句的说道:“替方解烧给他们的,希望他们能收到在天之灵,保佑方解。”
麒麟一愣,然后使劲点头:“我去买,买一车纸钱回来”
演武院坐落在南城,确切的说是长安城的西南角。距离乾照门不远,而从乾照门出城之后再行三十里,就是演武场。当初太祖皇帝建立演武院的时候,规模比现在要小上许多。随着大隋的国力越来越强大雄厚,演武院的学生也越来越多。最初建立的演武院太小无法容纳那么多人,自太宗开始,演武院已经先后扩建过五次。
等到了先帝在位的时候,因为演武院推演阵法所需要,开始在城外建演武场,历时五年。演武场占地极大,人力堆积起来的土山,密林,河流,小湖,土城,一应俱全。曾经有不少朝臣上书,请皇帝下旨将演武院整个搬到演武场里去,这样学生们也就不必往返奔波。但先帝没答应,当今皇帝也没答应。
两位皇帝回答臣子们的话如出一辙,只是怎么都让人有些不能理解。
“在长安城里的演武院才是演武院,出了长安城的演武院便不是演武院。”
这话说的好不讲道理。
演武院无论在哪儿,都是大隋的演武院。可皇帝就是不允,臣子们也没有办法。后来曾有人推测过,或是因为演武院里千余学生都是大隋的青年才俊,皇帝担心的是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演武院不在天下最坚固的长安城里,损失不起。
但这个观点很快就被人推翻。
且不说外敌想要攻入大隋难如登天,想靠近长安城更是难上加难。即便外敌攻入,难道城外的演武场里就得不到消息难道就不能将学生们撤回城内
议论纷纷,但谁也改变不了皇帝的决定。
演武院必须留在城内,已经成了历任皇帝的绝不会更改的坚持。
倒是有一种比较y暗的推测,人们以为最贴合实际。这种推测认为,皇帝担心的其实是城内出事。演武院里的学生都是大隋的jg英,这些人对皇帝忠心耿耿。一旦长安城里出了什么变故,演武院里的学生们就是保护皇帝的很强大的一股力量。这千余学生若是集结起来,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绝对不容小觑。
方解到了演武院所在那条大街外的时候,这里已经人满为患。各式各样的马车都停留在大街之外不得靠近,考生们必须步行走到演武院。禁军在大街两侧设防,刀出鞘,箭上弦,一旦有什么乱子立刻就能制止。
而每到这个时候,长安府也会出动大批的官差,与城防军,禁军联手维持秩序。正因为大部分人都是步行而来,所以骑着赤红马的方解显得格外的显眼。当他骑着马从远处走来的时候,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主意。
“那人是谁怎么如此嚣张大部分考生都是步行而来,即便出身尊贵者也多是离着很远就下了马车。此人竟然骑着马一路而来,看样子竟然是要骑马进玄武大街似的。”
“不似是什么名门望族的子弟,你看那一身寒酸的边军号衣”
“边军中今年名号叫的响亮的,凤凰台的莫洗刀,安原城的张狂,白水城的王维,还有一个据说是来自西北樊固的方解。莫洗刀他们三个最少也应有二十七八岁了吧,或许三四十岁也没准,看这少年的模样,莫非就是那个在畅chun园被陛下召见过的方解”
“即便被陛下召见过又能怎么样骑马而来态度倨傲,料来也不是有什么真才实学的。你看人家崔家的崔平洲,裴家的裴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