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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楚氏,他真没有兴趣。
所以方解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也不是,第一年的时候边城附近还有不少山匪马贼,多是蒙元那边触犯了规矩被逐出部族的流浪牧民,还有一些咱们大隋的江湖败类。第一年被我们杀了大部分,第二年就很少了,到了第三年的时候那些马贼基本上都不敢靠近樊固。”
“哦受过伤吗”
楚氏追问。
方解点头:“边军出身的人哪有没受过伤的,如果身上没几处疤痕都会被同袍看不起。就好像草原上的狼一样,狼群中那些耳朵上没有豁口的公狼会被其他的狼瞧不起。因为这证明它们从来不曾与其他狼撕咬过,是个懦夫。”
说这话的时候方解心里有些怅然,因为在樊固的时候虽然他算不上懦夫但确实很少正面和马贼交手。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躲在暗处用弓箭伤人。那个时候的他甚至不愿意亲手杀人,这才短短两年过去,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
“我能看看你身上的伤疤吗”
听到楚氏这个问题的时候,方解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
如果说刚才吃饭的时候楚氏不等客人吃完就上茶是失礼的举动,那么这句话简直失礼到了极处。虽然大隋不是那种宣扬男女授受不亲的国家,但要求客人脱衣服看他身上伤疤的举动显然不合适。
方解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楚氏一眼。
楚氏这才恍然,连忙解释道:“只是我手里恰好有一些不错的伤药,用上一两个月伤疤就会淡下去。”
方解噢了一声道:“多谢夫人,只是男人身上的伤疤在我看来并不丑陋。”
“是啊”
楚氏喃喃道:“大将军也是这样说的,他说军人身上的伤疤是荣耀的象征。”
方解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什么。他脑子里都是疑问,虽然他不知道楚氏平时是什么样的人,但从打听来的消息分析她绝不应该是现在表现出来的这样才对。楚氏见他低头喝茶,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也不好再说什么。
就这么枯坐了片刻,方解欠了欠身子告辞。
楚氏也没有再留,亲自将方解送出了院子。经过那棵大槐树的时候,方解依然无法适应那些娃娃的存在。
从小院出来之后,方解在大将军府下人的引领下往外走。此时的天色已经黑下来,方解经过小湖边的时候发现对岸那座三层高脚楼里已经亮着灯火,看样子罗耀是已经回来了。不过既然他没有出来相见,方解也不打算去见他。
出大将军府的时候,方解看到聂小菊赶着的马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回到自己住处,方解让聂小菊将卓布衣请来先去洗澡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卓布衣沉倾扇沐小腰她们几个已经在客厅里等着了,方解让聂小菊燕狂和陈孝儒三个人守在外面,就连房顶上都布置了人手。
“先生,有几件事必须麻烦你手下的人去查一查。现在我手里的人都在明面上,一举一动都被罗耀的人盯着。大犬和麒麟被我安排去做别的事,一时半会儿他们也回不来。”
卓布衣不知道他手下还有十个宫外给事营精锐,方解自然也不会主动说出来。
“现在你的人,就是咱们暗地里唯一能用的了。”
“什么事”
卓布衣见他说的郑重,坐直了身子问道。
“第一要紧的自然还是查出那个叫释源的僧人在什么地方,他肯定就在雍州城内。从他半路上很短的时间内就找了两个女子行房事来看,这个人不可能在一个地方藏得住。雍州城里的青楼是第一目标,他是个秃子,去青楼就算做那事的时候也不会轻易将帽子摘了,只要他去了青楼就不难打听出来。然后还要查,最近城内有没有女子失踪,如果有,什么地方的人在什么地方失踪的都要打听清楚。”
“嗯,我已经安排人在盯着了。”
卓布衣点了点头道。
“第二件事”
方解看了看外面,压低声音道:“派人仔细查一查这二十年来,也就是从罗耀驻守西南住进雍州开始,每年有多少个孩子失踪。范围是从满月的孩子到三岁大小的男孩,这些事应该也不难查。另外,再去查一个叫苏记冥物铺子的地方,专门做死人生意的。这个铺子和罗耀府里应该有些关联,今儿从罗耀府里意外听来的,是个方向。”
卓布衣点头:“这件事我会吩咐下去,大内侍卫处的人在雍州远不止我带来的那些人。第二件事这两个要查的东西都不算太难查,失踪了孩子的事只要在大街上随便一个小吃摊上找人聊聊就能打听来一些。至于那个铺子,只要它存在就能找到。”
“不过”
卓布衣问道:“这两件事和罗耀有什么关系”
“一会儿我在解释,咱们先说第三件。”
方解看着卓布衣问道:“罗文是几品修为”
卓布衣道:“大内侍卫处里记录的是七品,怎么了”
方解又问:“以你现在恢复的修为来看,能不能用读心术从一个七品修行者脑子里挖出来东西”
“你想从罗文身上下手,太难,这里是雍州”
卓布衣皱眉道:“以我现在恢复的修为来说,窥测一个七品武者的心思还不算难事。可在雍州城里,你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罗文不在城里,他去了沧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