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尊敬,可不仅仅是因为方解给了他一身六品都尉的袍服,而是因为方解对他的认可。他是从军多年的人,明白方解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占据了高坡,但是一个大缓坡,对于进攻的一方来说,跑起来并不会很艰难,速度上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在这样的距离内,弓箭手在高坡前还是高坡后盲射区别不大。最主要的是,方解知道叶近南的人马带了许多巨盾。所以能预料到叶近南的进攻方式,当对方以巨盾结盾阵向前顶的时候,弓箭手的威胁并不大。
巨盾将队伍保护起来,就好像一条巨大的甲壳虫一样。这样往前碾压,弓箭手的作用微乎其微,还不如让弓箭手后撤保存体力,在防线不支的时候当做预备队使用。
列阵完毕之后,方解回头吩咐陈搬山道:“去,带着人砍竹子,保证一丈以上长短,越多越好。”
陈搬山一怔,不明白方解此举的用意,但还是照做,带着一队人到高坡后面砍伐青竹。
山字营布阵半个时辰之后,叶近南的人马才缓缓的压了上来。
看到高坡上的阵型,放下手里的千里眼叶近南忍不住笑了笑:“从一开始就放弃用弓箭手阻止我进攻,是看出我的打算了吗”
“盾手,结阵”
他大声吩咐,号角声随即呜呜的响了起来。
横排六个人并列,将巨盾竖在身前。后面的盾手将巨盾举起来连在一起,侧面的也是盾牌挨着盾牌,只留出观察的缝隙。盾牌手之间是长枪兵,此时手里拿着的都是木棍。
两个盾阵成型,每队五百人。叶近南留下了二百人精锐作为预备队,然后下令两个巨盾组成的超级甲虫向高坡上进攻。
一里外的高坡上,罗耀举着千里眼看向这边。
“近南用兵还是这样稳妥,高坡太矮了,坡势又很缓,最适合盾阵向前挤,防守一方的弓箭手就起不到作用。而这是比试,不允许真正伤人性命,所以方解不可能也来不及准备滚木,更没有弩车,对付盾阵的办法不多。”
他微笑着说道:“两个人都放弃了使用骑兵,这样的比试让骑兵加入确实太没意思了。一百人的骑兵队伍速度提起来,完全可以冲开一千步兵布置的防线。我感兴趣的,是方解那一百五十人到底在哪儿。”
站在他身边的詹耀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看向高坡后面的青竹林。
文小刀看了詹耀一眼,若有所思。
雍州城内
青楼中
罗文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他将释源留下来的丹药捏起来拿在眼前看了看,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已经吃了第一颗,这第二颗还有什么可顾忌的他将这粒碧绿色的丹药塞进嘴里,然后倒了一杯水冲进肚子里。
不同于第一颗丹药吃下去肚子里火烧一般的疼,这颗丹药下肚之后有一种很清凉的感觉。这清凉让他感觉很舒服,体内的燥热和疼痛竟然很快就减轻了不少。这让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不少。
但是才过了一会儿,小腹里被压下去的疼痛忽然又猛烈的冒了出来。这次的疼远比第一颗丹药带来的疼要剧烈的多,一瞬间就让他的身体抽搐起来。他抱着小腹在床上翻滚,很快汗水就将衣服泡透。
下一秒,坚持不住的罗文还是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感觉额头上有些冰凉。艰难的睁开眼看了看,发现床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仲伯你怎么在这里。”
仲伯见他醒了,连忙搀扶着他坐起来:“少爷你不该骗我,更不该听了那僧人的话佛宗的东西,怎么能轻易去触碰啊”
说这话的时候,罗文感觉的到仲伯的痛苦。
“是我自愿的”
罗文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人总得拼一次,为了自己。”
“少爷你太糊涂了”
仲伯的眼睛红红的,眼神里的意味十分复杂,有心疼有气愤有惋惜还有担忧。
“要是让大将军知道了,这还得了”
“不过一死罢了。”
罗文自嘲的笑了笑:“他除了打死我之外,也没别的什么本事了。他本来就没打算将他的东西给我,说不得早就想着打死我呢。打死了我,他也好名正言顺的把所有的东西都给外人。”
听到这句话仲伯的脸色一变:“少爷何出此言大将军虽然严厉可毕竟是你的父亲。”
“呸”
罗文啐了一口:“我现在都怀疑,我是不是他儿子”
“少爷”
仲伯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他看着罗文急切的说道:“少爷怎么会这么想我是看少爷您长大的,难道您连我都不信”
“我信你”
罗文勉强笑了笑:“整个府里,我也就能信你了。仲伯有件事我想问你,你必须跟我说实话。这关系到了我以后该怎么走,如果你骗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少爷你问”
“我我爹是不是还有别的孩子”
“啊”
仲伯脸色大变,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但是很快,他就使劲摇了摇头:“少爷您是大将军的独子,您是大将军唯一的孩子。”
“我不信”
罗文挣扎的伸出手抓着仲伯的衣服:“当年父亲抓了不少巫师,到底做了什么仲伯,你是父亲身边的老人,从你年轻的时候就跟着他了,我知道父亲相信你,所以有许多事你都知道现在你必须告诉我,当年父亲到底让那些巫师做了什么”
“少爷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大将军只是只是对那些巫师的巫术有些好奇罢了。”
“你别骗我了我娘亲也是巫师对不对她还和博赤有私情对不对所以她才会让我上沧蛮山,去找博赤所以她才会帮我瞒着父亲,她二十年容颜不变,就因为她也学会了巫术”
仲伯的身子猛的一震摇晃,险些站立不住:“那个僧人他都对你说了什么可恨,可恨啊”
“仲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