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榕眼泪越发汹涌,“母亲,今儿儿媳去猫耳胡同,二爷也在,他们两个”
萧悦榕说不下去,哭的颤颤巍巍。
窦氏顿时震怒,一拍桌子,戒指和桌面相撞,发出巨大的声音。
“胡闹,他去做什么你可是拦住他了”
萧悦榕抹着泪,泣不成声,“我自然是要劝说,可我还没说两句话,就被二爷打了一巴掌。当着她的面,我这以后”
窦氏一惊,细看萧悦榕,果然见她面颊耳根处,有些发红,气的直哆嗦,“那个混账,这几年无人管束,越发不成样子”
怒骂一番,又道:“你且消消气,等我给你收拾他出这口气。眼下大事要紧,他不醒事,你可不能赌气误了大事。”
连哄带劝。
萧悦榕只得点头,眼泪却是流个不停,“那这桩事,也只能等她脚好了再说了只二爷那里,只怕还得母亲去劝,万一我的话二爷不听,闹出旁的事情来,如何是好。”
窦氏气的脸色发青,“我知道,等明日你从清灼那里回来,后日我去见他。”
翌日一早,苏瑜才起床洗漱,一个小丫鬟便引了一个俏生生的姑娘进来,眼见那姑娘,苏瑜顿时大喜。
这不是上一世三叔给她那婢子又是谁
欢喜之色浮于面上,待那婢子行过认主礼,苏瑜笑道:“叫什么名字”
那婢子便恭敬道:“三爷说了,奴婢从今以后是小姐的婢子,之前三爷给奴婢取的名字就不作数,还求小姐赐名。”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回答
苏瑜心里发笑。
当时,她还真以为三叔嘱咐过,后来才知道,完全就是这婢子自己想要换个名,才如此说。
也是,人家一个姑娘,三叔非给她取名铁珠,这一不小心就会让人误解成铁猪,天天铁猪铁猪叫来叫去,搁谁怕也不愿意。
“你就叫吉月吧,和吉星刚好一对,有什么不懂不知的,都问吉星,从今儿起,你同她一屋睡。”
这话,便是给她定了一等丫鬟的位份。
吉月着实意外,立刻谢恩。
这个吉月,本就是上一世苏瑜熟知的人,更何况,她能来,必定是三叔精挑细选的,那些试探的环节就省了去。
不过她之前在三叔那里,做的是暗卫死士,此时到她这里,一时间难以适应人前走动,还需要调整几日。
一日无事,记挂着沈慕,苏瑜有些心神不宁,煎熬的盼了一天,终是盼到暮色将至,吉月来报:“小姐,侯爷回来了,现正在书房,并无宾客。”
苏瑜正翻着一本书打发时间,闻言,将书丢至一旁,当即下地,换了衣衫直奔苏恪书房。
对于苏瑜前来,苏恪倒是一点不意外,指了书桌下首一张椅子,“先坐吧。”
面色微凝。
苏瑜顿时心口一紧,随着落座,问道:“很复杂吗”
眼睛一瞬不瞬盯着苏恪,一颗心高高悬起。
苏恪点头,转而又摇头,神色艰涩,“说不上复杂,因为我什么也没有查到。”
苏瑜顿时大惊。
重生一世,三叔手中的那些死士暗卫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她太知道不过
居然连三叔都查不到消息
苏瑜不敢想象,此时的威远将军府究竟是何等的狼潭虎穴,心口狠狠一抽,面色骤白,“那沈慕”
苏恪盯着苏瑜,片刻,道:“你确定,沈慕一刀杀了的那个七姨娘,是北燕细作”
昨日傍晚,苏瑜只对苏恪提了这个七姨娘,却并未多说旁的。
可现在,怕是不提不行了。
深吸一口气,略略抿唇,苏瑜道:“确定,是沈慕亲自和我说的。”
苏恪一愣,“沈慕他不是被威远将军打的昏迷不醒”
苏瑜咬唇,“他他已经醒来了,前几日夜里,来找过我一次,给了我一个小匣子,说匣子里装的是他的重要东西,让我替他保管,说现在威远将军府,他谁也信不过。”
将两次和沈慕见面的事,略略挑拣,告诉苏恪。
苏恪闻言,顿时面色一沉,转头朝着门外道:“胡七,进来”
胡七是苏恪的贴身随从,闻言立刻推门进来,一眼看到苏恪铁坨一样的脸色,心尖打了个颤,躬身垂手,立在那里,“侯爷。”
第三十五章 险些
苏恪重重一拍桌子,几乎咬着牙说道:“镇宁侯府何时成了菜市场,让人随意进出你去告诉管家,若是不能让府邸防卫铜墙铁壁,他可以告老还乡了”
苏恪长得温润如玉,可脸色一沉发起怒来,却是周身的煞气逼得人直哆嗦。
苏恪虽未明言,胡七隐约猜得到,大约是府里被人翻墙夜探了,当即抱拳领命,“是”
心头默默给管家点了三炷香。
苏瑜不安的扭着手里的帕子,府里的防卫固若金汤这本是再好不过的,可可要真的固若金汤,这以后沈慕还怎么来找她
上一世沈慕被威远将军差点打死,还是跑进宫里躲过一劫,要是这次他打算跑到镇宁侯府,可镇宁侯府防卫森严,他进不来如何是好
只这话又不能和三叔说低眉垂首坐在那里,苏瑜心急如焚。
苏恪瞥了苏瑜一眼,嘴角略略扬起一个笑,转瞬即逝,抬手一挥,对胡七道:“你去吧。”
待胡七退下,苏恪沉着脸看苏瑜,“沈慕那小子半夜翻墙找你,只说了这些还有没有说别的”
苏瑜脑中立刻回荡起沈慕那句“老实等着我来娶你”。
抬头直直对上苏恪,一双澄澈的眼睛一眨不眨,“没有”
回答的干脆利索。
苏恪凝了苏瑜一瞬,“真没有”
苏瑜一双大眼睛回视苏恪,偷梁换柱转移话题,“真没有别的了,他要是再多说点,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啊”
一脸镇定,心里却是扑通扑通狂跳。
苏恪低声哼哼一句,“量他也没那个贼胆”
苏瑜虽没有听清楚,不过看苏恪的面色回转,知道他是信了自己,顿时长松一口气,满手心都是做贼心虚的冷汗。
“三叔,现在可怎么办连您都打听不出威远将军府的消息,那沈慕”
苏瑜话音儿未落,苏恪忽的打断,“你这么上心沈慕的事,该不会你”
自己到底是长辈,还是叔叔,有些话,王氏能问,他却不好问,尽管心里生了疑,忍不住脱口而出的话却是不及说完,苏恪自己倒有些说不下去。
莫说是侄女,就是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