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息静守,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孔老道。
只是这算啥玩意。虽然我对道教的科仪不太熟悉,可我压根就没听说过有谁抓鬼念太上感应篇的。再看这孔老道走的禹步,虽然表面上看来是像模像样,可那也只是空有其形而已,根本就不知道是哪门子的禹步。
众所周知,道士所修五术,山相医命卜。山术之中也有武术强身健体,会画符的道士就算不会武术,但至少也练过基本功。
而这孔老道,走的步伐虚浮无力,一看就知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虽然在外行人看来他表演的是有板有眼,可我知道他是一点基础都没有。
瞬间,我给他下了个定义这货只不过是个坑钱的大路货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茅山的道士。
想到这儿,我轻轻的推了推姚依容,指着孔老道疑惑的问她:“这道士是你爸请来的”我心里很疑惑,她父亲怎么说都是犁头巫家的人,为啥请来的道士却这么不靠谱
姚依容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
我再问她,你爸干嘛不亲自来。
结果她很惊讶的看着我:“我爸为什么要来,他又不会抓鬼。”
我愕然,似乎我一直省略了一个问题,姚文容并不知道她父亲是犁头巫家的人,至于说关于巫家的东西,她更是一点都不知,否则也不会被欧耀峰下术了都还迷迷糊糊的。
至于说她父亲为什么会瞒着她,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即然她父亲不告诉她,我也没必要去戳穿这么一件事。
“没啥,就随便问问”我打了个哈哈掩饰过去,随即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啥一回事,你表姐公司干嘛了,要请道士来做法”
姚依容悄悄的向四周看了一眼,接着靠近我身边,朱唇轻启:“听说表姐的公司一个月前死了个女职员”
在姚依容的解释下,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在一个月前,这间公司有个女职员跳楼了,接着在半个月之后,有人在电梯那儿看到了这个女职员出现。紧接着过了几天,又有个女职员值夜班的时候在公司上吊自杀。弄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员工们都朝着要离职。为了安抚人心,姚依容的表姐就请来了这个茅山孔道士,希望做一场法事,送走在公司死去的冤魂。
我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故事有几成水份,但我敢肯定如果真的有鬼的话,这半桶水的老道肯定制服不了。
我刚一这么想,大厅里就出现了异祥的情况。
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打断了孔老道念咒的声音,众人寻着这声音的来源望去时,却不约而同的大吃了一惊。
在厅子的右侧是公司员工工作的地方,用一些隔层扳隔开,里面的位置上放置着一些电脑,这些电脑都是屋子型的那种,很大台的。
滴滴答答的声音正是从其中一个位置里传出的,不用想,大家都能分辨的出这种声音源自于电脑的键盘。
听到这声音之后,孔老道的神情忍不住有些慌乱,握着桃木剑的双手也有些发抖。可是大家都在背后看着,他只能一咬牙,念了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拿着神台上的公鸡血冲上去,往那发出声音的地方一倒。
“千万不要”这个动作让我心一紧,连忙开声阻止他。
什么见鬼就倒公鸡血这些完全就是电脑上演的,公鸡血和黑狗血虽说是至阳,是鬼的克制之物。可是凡事都有两面性,公鸡血这种克制灵体的宝物也不例外,它只对一些孤魂野鬼有用,如果碰上怨气极重的鬼魂,不仅降服不了,反而还会因此而激发鬼魂的戾性。
何况公鸡血的效果也是有时间的,孔老道桌前的公鸡血也就用来摆摆样子,放了这么久,血早就凝固了,血凝固,阳气也逐渐流失,哪能给这鬼魂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在键盘声响起的那一瞬间,我就看到一个长发女人坐在电脑桌前不停的敲击着键盘。我想屋子里的众人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看到这一幕,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恐慌,我也没有说出来。
只是也不知是不是孔老道的运气太逆天,那公鸡血不偏不倚的就砸到了女鬼身上。这一幕让我哭笑不得,看到这女鬼戾性被激发之后,我不由的心中一紧,赶紧的冲了上去。
然而我还是慢了半拍,我冲到孔老道身后的时候,那长发女鬼已经洞穿了孔老道的脖子,被公鸡血这么一泼,女鬼的身形也瞬间显露了出来。
大家看到的一幕是这个样子的,一个穿着黄袍的道士悬空挂在半空中,接着人们看到一只手慢慢的显露出来,这只手洞穿了黄袍道士的脖子,这只手出现的如此突兀,没有任何的预兆。
紧接着,手的主人公也慢慢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吓得我背后的一大帮群众发出惊恐的尖叫。
“小灵”这称呼似乎是姚依容的表姐桃子尖叫出来的。
小灵是谁我没空去想,但既然女鬼出现了,我就要把她给收了。
第七章 大厦鬼案
女鬼出现的瞬间,我也赶到了她的面前,顺手掏出一张天君镇煞符朝她的额头印了过去。
可是我还是晚了一步,当我拿着符箓朝她的额头印过去的时候,孔老道已然身死。
被我的符箓一伤,女鬼尖叫着倒飞了出去。趁着她受伤的瞬间,我顺势在孔老道身上一扯,把他的道袍给扯了出来,然后念动罩鬼咒朝那女鬼罩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所有人都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把那女鬼给收了起来。
姚依容和她表姐桃子,唐正三人走到我面前。
桃子紧张的看了看四周,然后问我:“小灵呢,你把她收哪去了”
我想她口中的小灵应当就是刚才的女鬼,于是我扬了扬手中的衣球,跟她说:“在这儿呢。”
“那这道长”姚依容指着倒在地上的孔老道问我
我耸了耸肩:“死了。”
姚依容经历上次安徽的那一件事后,心理抗压能力也好了许多,见到有死人,也不像第一次那样吓得脸色发白。而她的表姐桃子,应该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见到有死人脸上也仅仅露出了几秒钟的惊慌就立即恢复如常。
唯独那唐正,可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脸色忍不住有些发白,额头上不停的流着虚汗。在桃子让他打电话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