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伸手摸了摸江小鱼头顶的软毛,冰冷的目光非但没有让这小家伙害怕,反而让小家伙更加亲近地趴在了他的脖子上。
白文邦的眼神微微一凝,显然已经明白了君墨的意思,同样的,他心头也升起了几分凝重。什么叫做不能肖想的人难道
“呵呵,多谢王爷的吉言,老臣受教了。”白文邦恭敬地低下了头,甚至跪拜在地,当君墨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沉声道:“王爷要找的人可以从江家得到消息。”
君墨的身子微微一顿,瞥了他一眼,走了。
白文邦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眼中却带上了几分松快的神色。
他知道,君墨虽然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是,刚刚那一顿,至少表明白素琴能够完整的回来了。
呵,用了这样的一个消息换女儿,这个女儿,也真的是太有价值了。
“来人,换官服,送本官进宫。”白文邦捂着胸口咳嗽了半晌,才缓缓地说道:“大小姐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嫁人了。”他要去宫里头求个恩典,让他这个女儿,至少能嫁一个不错的门楣去。
于是,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帝都第一大美人的婚事,就这么干净利落地被内定了。
要么,是皇帝,要么就是皇帝属意的某位皇子
第121章 皇宫内院
“不知道你说你不知道”君啸微微挑着眉,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那个跟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年轻人,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让人看不清情绪。
“对不起,父皇孩儿孩儿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了”床上躺着的年轻人,脸色苍白,神色萎靡,眼睛里是深深地疲倦。
他才刚醒过来没多久而已,此时此刻,无论是他的脑子,还是他的身体,都处在一种深深地疲倦之中。
可是,他还在强打着精神和父亲说话,因为面前这个男人,他不光是他的父亲,还是这个皇朝的主人。
这是他君逸尧的幸福,也是他的悲哀。
他注定了不能太强,因为太强会让他的父亲忌惮。他也不能太弱,因为太弱,会让他的父亲觉得他无能,不能担得起这锦绣江山。
然而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变得这样强烈而可怕,让他能够忍住身体的疲惫,硬生生地睁着眼睛,僵硬地说着每一个字,脑子里似乎是警醒的,又似乎是混沌一片。
“朕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须要说清楚,否则,朕不光没办法跟你交代,恐怕,还没办法跟你皇叔交代。”君啸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谴责:“你不该对你皇叔动心思,他这个人并不是你能掌控的。”
“父皇,儿臣儿臣不敢。”君逸尧脸上露出了几分惶恐之色,沉声道:“儿臣虽然曾经有过这种想法,但是您交代过的事情,儿臣是不敢忘记的。皇叔他不比旁人,儿臣怎么敢在他的身上动心思
而且,现在江家已经是儿臣的一个麻烦了。江小湖虽然在江家不受宠,但是到底还是江家的人,怎么处理,都让儿臣头疼不已。
儿臣一直都遵从父皇的吩咐,对江家,一直都是以国士待之。否则,江小湖做出那种事情,儿臣儿臣又如何甘心忍下如此大辱”
“哦你的意思是你根本没有想要动江小湖的那个孩子”君啸有些惊讶的看着君逸尧,眼底带上了几分怒意。
如果君逸尧敢骗他,无疑是一种找死的做法。如果不是,那这其中的东西,可是叫他这个皇帝都要心惊了。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儿臣动那个孩子做什么儿臣的确有给暗卫命令,可是却是让他们监视江小湖,毕竟找不到那个奸夫,儿臣心中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气。
而且,儿臣看那陌无尘与江小湖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所以,就更加注意了几分。
除此之外,儿臣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父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父皇一直觉得儿臣想要控制皇叔”君逸尧满脸痛苦的问道,似乎被皇帝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东郊死的那些人呢”君啸冷冷地问道,同时,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了他。
“东郊啊,父皇您,您已经知道了东郊的事情吗”君逸尧有些不知所措地想要爬起来,最终未果,只能躺在床上,焦急地道:“父皇,儿臣的确是在东郊置办了人,但是,经营的那些生意并不大啊。
这,这儿臣该死,只是因为太子府日常用度都有些紧,儿臣这才还请父皇宽恕,儿臣这就把所有的账目全部上交”
君啸不禁一愣,如果不是他派人去抓了人,那么,东郊死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他忽然闪过了一丝明悟,如果真的是太子抓了人到东郊,没道理他自己却被人给抓了呀
而且,要是真是太子抓了人,没道理东郊那些人在君墨去之前就被杀了,更应该是君墨去之后才对,若非熟人,怎么可能杀的那么干净利落
这么说是有人想要陷害太子
他这么一想,再联想到太子莫名出现在白家周围的事情,顿时便多了几分猜疑,因此不动神色地问道:“你派去江家监视的人,都还在吗”
君逸尧点了点头,迟疑着道:“儿臣这几日不在府中,他们应该还在吧。”
君啸立刻便让人去问了,又问了太子被抓那天的事情,问他,为何白文邦会在密室之中,君逸尧便道:“当时,丞相说怀疑是墨王殿下抓了白家大小姐,然后他不知怎么抓到了江小湖的娘,苏晴,因此,想让我帮忙在审案的那一天,给江小湖和墨王施压,让他们把人放了。
谁曾向,那一日刚好就发生了那血雾的事情,之后不知道那些人怎么就闯进了太子府。
说来也怪,儿臣的人当日跟中了邪一样,竟然一个发现的都没有,竟然看着儿臣被抓走了,之后,儿臣昏昏沉沉的,被问了许多关于朝廷内政的事情。
儿臣不肯说,就日日被他们鞭打,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意识了。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儿臣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样才能从江家抓人这个问题可能得出的答案,让君啸觉得有些不太美妙了。
他的神色几经变化,沉默良久之后,缓缓地问道:“他们,都问你什么了”
“都是些内政,比如军事调动,或者是哦,似乎还问了一些宫闱秘事。这种事情,儿臣自然不敢乱说,所以这些日子真的是父皇,儿臣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父皇了”君逸尧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哽咽,看着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