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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他醒还是没醒,我没敢再动,任由他睡在身上,头埋在肩窝,一下下呼吸都喷在我耳根处,奇痒难忍,又不能去挠,真如百爪挠心。等了大约半小时左右,就在我被压得气喘吁吁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刘悦在唤:“尧哥,醒了没有”

几乎同一瞬间,伏在我身上的男人动了,只觉身上一轻,他双手撑在了两旁半抬起身。目光相碰,发觉他的眼内完全没有刚醒过来的迷蒙,在刘悦再次轻唤时,他终于翻身而下,走向房门。

门口处传来刘悦的低语,因为声音很轻,我听不太清楚,只听到要马上启程。盛世尧关了门回走过来时,看我还直挺挺地躺在那,蹙起眉问:“怎么还不起来赶紧,我们吃完早饭就动身。”

我冲他咧嘴苦笑,“全身发麻,动不了。”在经过他那半小时的压制后,身体早已从半边发麻扩散到全身,动动手指都如成千上万根针在扎一般。

他默了两秒,说了句让我差点呕血的话:“谁让你睡觉不规矩的。”

收整好下楼,大堂里周通几人已经在等了,他两步走上前,递了个袋子给我,却是对着盛世尧说话:“尧哥,我们赶紧动身,出大条了。”只见盛世尧一个冰凉的眼神,周通立即噤声,那边刘悦已经退好房走过来,大家快步走出旅馆,钻上车子,六子就立即踩油门疾驶。

我看了看袋子里面,是馒头茶叶蛋等东西,应该是买给我们吃的早饭。昨晚看几人都还神态松散,不紧不慢的,何以到了今天早上就如此急着走,连坐下来吃顿早饭的时间都省了

63大凶之兆

车子开出去近有十来分钟,才听六子低声汇报:“没人跟。”周通长舒了一口气,嘴里嚷嚷着说:“真他吗倒霉,老子还没这么狼狈过。”我见气氛很是微妙,忍不住问:“怎么回事”

周通回头刚要张嘴说,被刘悦厉声喝止:“老周”他面上僵了僵,抱歉地看我,没再多说。我很是悻悻然,好心问一句,得来如此对待,无论是谁都会觉得郁闷。突然手被身旁男人握住,转过眸视线相碰,他说:“杜庆祥死了。”

我愣了下,莫名其妙地问:“杜庆祥是谁”

刘悦在旁急声:“尧哥”盛世尧抬手阻止她的劝言,淡瞥而过,“以后小小是自己人,用不着避开她。”这下刘悦闭嘴了,幽怨的目光死盯着我,我冲她亮了个大大的笑容,露出双排洁白的牙齿,得意非常,可算是扬眉吐气了。这年头,还是得有大老板撑腰,那腰板才能挺得直啊。

刚被刘悦喝斥了的周通在前头嚷了起来:“就说了嘛,小妹是自己人,用不着避讳的。小妹,我跟你说,杜庆祥就是那杜老板,早上刚接到电话,他在今天凌晨三点的时候,突然猝死在家。死因不明,警方开始介入调查,会对杜庆祥近日接触的人逐一审问。不管是那姓李的,还是杜庆祥的老婆,都会供出我们昨天帮他看风水这一事,所以我们成了他死前最后接触的人,将会成为直接嫌疑人。”

“怎么会这样那杜老板昨天看着不还是面色红润,身强体壮的,怎么会在夜里就猝死了呢”难以置信,昨天还见到的一个人,今天就没了,这也太突然、太凑巧了吧。难道我惊转目光,问盛世尧:“难道真应了你说的那三龙抢珠是大凶的风水玄学”

他挑挑眉,回了我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无可能。”

“可是可是风水摆设不是只能改变人的运与势吗怎么可能断人生死呢这不科学啊。”我犹然不太信那说法,但很快就被人反驳了,刘悦柳眉斜挑,扬高了语调讽刺地说:“科学这世上有千万种现象,都不是能用科学来解释的。”

呃,这话我承认,确实有很多事用科学理论那套解释不通。大到从未有人见过外星人,却时常有不明物从银河系飞进地球的事例,小到之前桂花事件中的回魂夜一说。可是我依然不认为,风水能定人生死,但我选择沉默,不与她对峙上。

许是我脸上犹疑之色太过明显,盛世尧低笑了声道:“你要觉得有疑点,那我们就回堀城去探听下,那杜庆祥究竟是死于何因。”一句话出来,车内顿然鸦雀无声,连我都瞪圆了眼看他,好几秒才回过神,连忙边摆手边道:“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口讲讲罢了。”

疯掉了,我们都已成为头号嫌疑犯了,现在回去岂不是自投罗哪知盛世尧却极缓慢地说:“我也很好奇,杜庆祥死得竟是这么的巧。”

那个巧字念得特别轻,我听着没来由地心里打了个咯噔。

64难以忽视的气场

不用说,车子调转了方向,往回头路而开。车上无论是六子还是周通,包括刘悦,都唯盛世尧马首是瞻,他说东,没人会说西。哪怕回头是刀山火海,他们也都一声不啃无条件服从他的决定。至于我个人小小的意见,直接被忽略了。

开了整整一上午,才看到路上出现堀城字样的标牌,前方加油站,六子把车弯了进去。我印象中好像昨天傍晚有加过油啊,怎么又没油了,往前探了探身子,飘到油表还有一半油量的。我们的车在经过两个加油位后,直接越过,竟然往加油站后面开了过去。等绕过房子,我看到那里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我们的车子停在了它前方。

面包车内走出来一个人,周通走下去与他不知在说着什么,几分钟后就朝我们比了比手势。我们陆续下车,换到那辆白色面包车内,六子重新驱车上路。跟着他们越久,我也越来越学会不大惊小怪了,就说怎么贸贸然回城,原来都有安排的,首先我们那比较扎眼的越野车就不能再开。

面包车与我们那辆改装过的越野车相比,肯定是天差地别,坐没五分钟,周通就破口骂了起来:“,这什么破车,震得老子屁股都疼。”确实没说错,这段路不太平,时有坑洼,所以上抛下抛的,有几次都差点把我颠得给吐出来。

盛世尧抬脚踢了下前座六子的后背,警告:“悠着点开,这里不需要你飙车技。”

六子苦巴巴地回:“尧哥,就这破车,就是我想飙车也飙不起来啊,上到60码就颠簸得厉害。老周你联系车辆也联系好一点的,没越野弄个商务车也行,搞了个破面包车。”

话声刚落,就闻周通一声“哎哟”,一头撞在了前挡风玻璃上,原来是他没绑安全带,一个大坑颠过,他整个人就颠向前去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