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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后屋了,我也不怕灯光射到外面,于是就把台灯打开,提在手中往里走。到得墙边时,我不由愣住,墙上光秃秃的,何来画卷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去看另外一边墙,也是一样,不死心,我都绕到床后面去找,依然无所获。

突听盛世尧在床前开口:“别找了,你说的画已经被人拿走了。”

我快步走回到他跟前,看到他抬了头,用手电聚光在墙上某点,那里有一个细小的孔,脑中一转,立即顿悟那是挂画的墙钉,被人后来起了下来,连带把画也取走了。

会是梅姨吗如果这是一副成家祖先画像,梅姨为何要把它拿下来带走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心生沮丧,觉得自己无论什么事都破不开迷。

盛世尧飘了我一眼,凉生声告诫:“小小,摆正好心态是你现在首先要做的,本应繁事化简,你却是简变成繁,这样谜团只会越滚越大,而你钻进死胡同。”

他说得很对,我现在就犹如走进了死胡同,条条通道都没路。懵懵然问他:“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去分析这件事”

“只看表面,你外婆起身向前伸手,很可能就是去取那副挂画,之后或毁或藏。如果毁掉了,她为什么要毁,如果是藏,那就在屋里找找,会藏在哪里。从之前你外婆暗示你来老家的行径看,即便不是这幅画,也应该有什么秘密藏于这屋内。”

直直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过了好一会,他见我没动,蹙了眉问:“一直看着我干嘛”我这才缓过神来,移开视线,闷闷地想:为嘛事情到他那里一分析就变得清晰了然了呢,我想破脑子也是在原地打转。他确实没说错我,因为受到最近发生事的影响,对梅姨存了戒心,只要有事都联想到她,于是我就走进了死胡同。

既然推断出那些可能,我也不迟疑,放下背上的包,就开始在屋内搜索起来。屋子虽不大,但这搜索工程还是挺浩大的,我不可能一块块的揭开地砖,也不可能把墙拆了,只能目标先锁定外婆房间,床底下、柜子中、墙角边、松动的地砖都仔细翻找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反而自己弄了一身灰。

回头去看盛世尧,他倒清闲,就依靠在门廊处看着我一个人忙,眸光幽深如许,也不知在想什么。从昨夜到今晚,折腾了一天一夜,感觉浑身疲乏,但

突听他开口:“小小,过来。”

我习惯了对他顺从,没多想就走到他跟前,手腕处一凉,他的指尖搭在了我脉搏上。过了一会,他才松开,从他面色看应是没啥异样,但我还是问出了口:“你不是我与你那个之后,我的魂气会被你蚕食吗怎么我一点症状都没有”

如他所述,我上一回不是气息孱弱,昏迷不醒吗

75乌沉檀

盛世尧沉吟了下,才道:“从你脉象来看,平稳有度,没有任何异状,与你前次的情况完全不同。而我体内的魔性确实减弱了,否则我身体不可能会重新开始后半部分的蜕变。”

我惊异地问:“你是说你又会慢慢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盛世尧轻点了点头,“时间跨度要半月,到月底时才算蜕变完成。”

嘴动了动,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他轻撩了眼我神色,淡问:“想问我为什么每年会有一月身体蜕变”我点点头,确实这疑问一直存堵在心,想问又怕他不愿回答。

他默了数秒后开口:“这是一种怪病,最早的时候不止一个月,蜕变会长达半年,后来随着我能力的提高,时间就慢慢缩短,最终定在一个月。而每次蜕变结束,我身体里就会有一股潜能被激发出来,就如你看到我会的一些玄术,自然而然就存在了。”

“你是说你并没有学,然后自己就会了”这叫什么天赋异禀我想了想后问:“这蜕变何时开始的啊,是小时候吗”因为周通说遇到他时还是少年,那个时候他就是每年一月了,既然他说最早要半年,那就是在认识周通前了。

他忽然定看着我,眸光清粼,我被看得有些不安,怎么了待他转开目光时,寡淡的声音飘来:“我没有小时候。”

我怔愣住,怎么会没有小时候每个人不是都会有童年吗

“不提这些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别找了,等明天天亮了你有一天时间慢慢搜寻的。”他突然失了耐心,扼断这次揭秘对谈,我只能默点了下头,转而想到这睡觉问题。木床的卧铺积了厚厚一层灰,要想躺人,还必须得整理一番。

统共两个房间,我问道:“你要睡哪间先帮你整理。”

幽黯的眸光转回我脸上,定了三四秒,他突然把我拉进怀中,手扣在我后脑,让我仰看着他,“小小,既然你非要找出我,又不听警告闯了进去,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那就做好心理准备,别妄想再逃避我。”他说这话时混黑的眸子凝在我脸上,语气与眼神都非常认真。

原来他看出了我对他的抗拒,他本就心思慎密,观察入微,我这点小九九哪逃得出他法眼。可是可是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化解心中的压抑与难受,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

最终盛世尧拍案决定就把外婆房间整理下,两人在此将就一晚。因为太晚了,也没怎么收拾,就拿报纸往木床上一铺,两人躺了上去,不由自主想要与他保持距离,可下一刻就被他搂紧在怀中,头压在他胸口,轻盈的声音在头顶:“小小,别怕我。如果你是惧怕昨晚那件事,放心,现在的我有自控能力,不会再伤害你的。”

心有波动,漾起了水痕。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在轻颤着,而被他气息包围后,颤动渐渐停息,心也平静了下来。我闭了眼,安心睡去,一夜无梦。

醒来时屋内敞亮,侧头见身旁已无身影,我惊坐而起,盛世尧呢不会乘我睡着后就走了吧急急翻爬下床,就往门前冲,在门框处“砰”的一下,撞在了不明物上,一只手扶住我的腰,头顶低磁的嗓音在问:“大清早的冒冒失失干嘛”

心中一松,他还在。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抬头问:“你去哪了”

“屋子里走动了一圈,醒了就跟我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