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得慢慢消化这些讯息,太令人震撼了。但我不明白的是,用这以尸养蛇的巫术成功将魂气转度,那又能如何难道就为凝魂不散
说与盛世尧听,他直接敲了一下我的头,凉声道:“自己用脑子想。”
捂着被敲疼的地方,心道我要能想得出来还来问你啊。探头朝棺内的白蛇看了看,它在发现我们并无攻击意愿时,已经缩了回去,与旁边那条黑蛇一般盘在棱角处。传闻蛇本身是不会主动攻击的,只有在感应到对方有威胁时才会反击。也不知道这两条凝聚了成家祖先魂气的蛇,会否也通了人的灵性呢。
咦通灵我知道了,外婆之所以要把祖坟不远千里移到这边来,为的就是这通灵。她通的自然不是蛇的灵,而是两位先祖的魂灵,必然是有某种方式能够与他们沟通。但两位先祖已死去百年多,又能帮到外婆什么呢难道外婆之前呼吸与脉搏终止,而心脉仍在,不是因为梅姨为她施法术,而是受成家祖先灵力所护
我突然想起那个紫金匣子,梦中曾听外婆说那是祖传的,那就是说这两位祖先必然知道。于是我从怀中摸出随身携带的匣子,几乎是瞬间,那条本已躺卧的白蛇冲天竖起,朝我这边飞扑而来,盛世尧眼明手快,将我拉到一旁,避开了白蛇的攻击。
我整个人都被吓懵了,没想到这白蛇对紫金匣子反应如此大。不对,身后传来“嗤嗤”声,正要回头,盛世尧一下把我提起,从旁边的堆土缺口处翻了上去。
凝目一看,那条黑蟒竟也从棺内游了上来
84年龄
白蟒与黑蟒聚首后,并没有立即朝我们游来,而是交叠在一起,黑白交错着,不知是在干嘛。我的脸色在黑暗中已经发白,不懂为何两条蛇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只听盛世尧轻斥:“你太莽撞了,紫金匣子乃成家祖传之物,它们看到在外人手中,又怎会不对你作出攻击呢”
“可我不是外人啊,这匣子是外婆给我的呀。”
“你真当它们是人了,还能认出你别说这两人死时你还没出生,就算是曾见过你,也不可能认识的。他们魂凝于蛇身,就失去人的思维了,与它们沟通必须是特殊的语言与方式才行。相信这世上除了成青萍,再无第二个人能与它们交流,而且恐怕这门巫术的功效远远不止通灵这么简单。”
我揪揪他的衣裳,“别分析了,先解决眼前的事啊。”说话间,两条蛇又竖起半身,面朝我们游来,这要是平常的蛇也就至多打死,可盛世尧说它们身上聚敛了祖先的魂气,那我打死它们不就是打死成家祖先那跑吧,可是外婆将它们养于棺内定有道理,它们要是追出来了,会不会出事如果游进了村子,定会被打死吧。
这下真是左右为难,转念间就见两条蛇到了跟前,盛世尧低喝:“把匣子放地上”
手上一松,匣子就滚落在了泥地里,白蛇先盘绕而上,将匣子整整盘了一圈然后松开,又换黑蛇去盘,之后两条蛇竟是顿在那,也不离去,匣子就在它们的中间。
这算是守护之姿吗可这是外婆留给我的,其中的重要性我还不得而知,但是绝不能扔弃荒野的。我茫茫然去看盛世尧:“现在怎么办”
他蹙着眉说:“再看看。”在他声落时有动静了,黑蟒将匣子再次盘起,然后将一边放置于白蟒身上,它则承重另一边,两天蛇齐头并进再次朝我们游来,我条件反射向后退了一步,就见它们越过盛世尧的脚,朝我游进。
在这过程中,匣子就横躺于它们身上,始终都没翻倒在地,就在离我一尺远处,它们停了下来。我不明所以,往后又退了一步,它们也就再进一些。
“它们是要把匣子还给你。”盛世尧在旁道。
我狐疑地看了看他,是这样吗但看两条蛇不像是攻击状态,壮了壮胆子弯腰伸手去拿匣子,手指触及时我的手颤了颤,快速抓握而起,两蛇果真没攻击我。这下我就不懂了,明明之前看到匣子出现时,还凶狠的要飞扑而来,为何不过一瞬又“温顺”的把匣子还给我了
拿在手上的匣子,有些土腥味,是蛇身上的味道。
心中一动,难不成是因为它们辨认出了匣子上的气息外婆把匣子传给我,应是对匣子有某种交接方式,俯了两位祖先魂的黑白双蛇,通过特殊的方式闻出匣子里我于外婆混合的气息,从而辨认出我的身份。
可是它们这般不动是要作何不打算回那棺中了吗念头刚转过,两条蛇就分开游走,各自游回了自己所待的棺木中,盘踞在边,像是重新进入休眠。棺盖盖上后,我正要填土移上层棺材过来,却被盛世尧拦住,他说如果坟穴有变动,那几人若回来定要起疑。
我心中一急,那要怎么办总不能继续让祖坟被刨开曝露于外吧。而且那些人若真的回来,必然是对祖坟起了疑心,难保不会发现棺下棺的秘密,这两条蛇就也会危险。
他环顾一圈,最后视线定在坑的两旁,“直接在这里面朝旁边挖坑,将两具棺材塞进去,等同于将它们另葬它穴。而此下深度足有两米多,没人会想到这底层刨穴之法。”
高明就是那些人真的起了疑心,挖开底下土层,也绝不会想到我们把底下棺移到了隔壁位置,除非他们启动挖土机来,直接把这土墩给夷平了。
说干就干,没有铁锹,挖起土来不是那么容易,但还好土质潮湿松软,不算太费力。等安顿好两具祖先棺材后,我已是汗流浃背,回去去看盛世尧,他倒是气定神闲地站在坑外,顾名思义说为我望风,实则他就是懒得动。
也怪不得他,谁让我坚持要把祖坟安顿好呢,按他意思就不管不顾。等我从泥坑里爬上来时,已经都快成泥人了,满身的土味。
跑到大河边,找了个低位,就着河水将手脚和脸洗了洗,初春的河水还很冰凉,冷得我直打哆嗦。但总算清爽了些,不至于灰头土脸的。
既然祖坟的事解决完了,我们也就不再多留,在离开前,回头看了眼黑蒙蒙的土墩,莫名心中涌起一股萧瑟感。远远绕到村外围看了眼,果见张六爷家门前灯火通明,哄闹声站得这么远都能听到。对张六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