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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逐渐从他头顶冒出。立即意识到他想魂入我体内夺舍,无奈我力量薄弱,只能看着他如此做。”

听到此处,顿然想到那个早晨我与杨文浩谈判说要见盛世尧,而他打了个电话,显然那电话是打给了庄聿,从而促成了这件事的发生万般懊悔,原来是我害了他。

“没你什么事,庄聿本就有此心,所以才会把我身体带回去。”盛世尧淡声说,显然他又窥觑了我心中想法。我抑住难过后问:“那后来我冒险去救笼中的庄聿时,你在哪是不是也在那艘轮船上”

他突然哼了声气,冷声道:“我就在你身旁。”

“啊你是那个看守的人不对,你依附在那看守的人身上”那当时我把那个人还给敲晕了呃,有些不敢看他了。

“不然你以为就凭你那一下,能把人给打晕”

我额头冒出了黑线,也不顾他数落,扒住他衣袖问:“那后来你是不是跟随我们的汽艇一起出海了也到了那礁石群你附在谁身上了”不可能是庄聿,也不是我,如果是在我身上,他能与我心灵相通提示我的。

“杨文浩。”

是他那在礁石群杨文浩差点致命,他岂不是也幸好我让庄聿去救杨文浩了,呐呐而道:“你怎么不依附在我身上那样我也能早一点知道了。”

“小小,我不能。”他沉暗了眸子道:“在与你合体后,我的魂若进驻到你身体,会蚕食你魂气,它会自动利用你魂气来洗涤我的魔性。”

心间泛起一股疼意,他究竟要受这魔性荼毒多久呢敛转思绪,问他后事。

原来在我彻底昏迷后,这艘大船就开过来了,及时救下了三人。其中属庄聿受伤最轻,而我和杨文浩都伤重昏迷,盛世尧因此也不能长居杨文浩体内,撤离出来后就附在了老赵身上。并且他说这魂寄他体并不能长久,除去会淡化那个被俯身之人的魂气外,还会让那人因魂体不能完全合一而衰弱。这也是他为何不再故技重施附魂在杨文浩,或者庄聿身边人身上的原因,因为以庄聿的修为,只要时日一长就能发现端倪。

界此也解了我之前的疑惑,难怪那群船员对老赵都熟识,缘由就在此,老赵本身就是船上的人。而这艘船在救下我们三人后,还回转到岸边,将简宁一与那些“医学博士”带上了船,其中还有庄聿本身的身体以及这两具棺木。周通与六子就是在那时悄悄混进来的,他们早前就被盛世尧通知了赶过来。

如今庄聿的身体就被放在之前杨文浩的那个船舱内,目前已是庄聿自己的,也就是3号舱。不对,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庄聿,不,是你身体的身前并没有黑翼蝙蝠的图腾啊。”之前我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判断他不是盛世尧的。

103为什么怕我

看盛世尧神色并没有吃惊,显然他早已知道。果听他说:“这件事我早就发现了,起初也觉得奇怪,后来就想通了。图腾的出现是由于巫师记忆的复苏和蝙蝠王魔性入体导致的,而真正魔化的其实是我的魂,当我魂离体时,那犹如印章般的图腾自然就消失了,或者说,它其实没消失,而是隐在了皮肤层底下,肉眼无法看出。”

原来是这样,那我还真是阴差阳错蒙对了。

“那现在你的能力恢复了吗还不能把身体夺回来吗”在听到庄聿本身是盛世尧的身体后,越发不能容忍了。但显然事情没我想象得简单,盛世尧说庄聿的能力他估计不出来,事实上在黑礁群遇险时,我们三人能逃出升天,正是因为庄聿。不知他使用了什么玄术,让那受幽魂控制的千层浪平息下来,当时还俯身在杨文浩身上的盛世尧就十分吃惊。

所以,在庄聿还强霸他身体,而他又还没完全恢复的前提下,不可能将自己的身体夺舍成功。同时,他怀疑庄聿已经察觉到了端倪,不光是救我的那两次,还有这棺中黑白双蛇失踪一事,于是在对方作出行动前,预先隐藏了行踪。

事实证明盛世尧是敏锐的,庄聿确实怀疑他了,所以才有“老赵落水”这个局。

如此,我对庄聿越加心惧了,尤其想到那个从小到大重复做的梦。我算是明白为何那个梦会在遇见盛世尧之前是一片空白,永远都记不住,却在遇见他后能记起来了,原因在于我梦到的那个黑衣男人,拥有的是盛世尧的身体,庄聿的灵魂。

也就是说,我自小就在预警着这一天,如果早一点能解析梦境的话,可能就会变得不同吧。感觉自己就像穿越到过去某个年代的人,能洞悉历史的发展,却永远改变不了历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事一个个成真,好的,与坏的

这就是我的宿命吗

突然手上一紧,打断我飘走的思绪,抬眼一看,见盛世尧神色沉冷,向我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下一秒他已跃进了棺中,拉上棺盖前用口型对我无声道:“我就在下面。”

盖子阖上的瞬间,我的眼眶发热,为他临走前的那句话。他这个人性情寡淡,冷静又理智,温情这种东西与他可以说是绝缘,可他就是在以他自己的方式让我心安。

在身后舱门被移开的瞬间,我跪倒在地,假作虔诚叩拜。

射来的视线凝在我背上如芒在刺,不用回头也知来人是谁。顿了数秒后,讥诮声起:“觉得成家祖先棺木被掘出很愧疚”

我头也不回地反讥:“那要不要试下你家祖坟被挖呢”

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身后,我心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盛世尧是否下到底舱了,若是没来得及的话,以庄聿的能力定能感应到这空间有第三个人的气息。

但等了会,没见他有何异动,暗暗呼了口气,却被他突然开口的问话给惊愕住:“你在紧张什么”我若不是埋着头,定要被眼中的情绪出卖,不容多想就脱口而出:“看到你能不紧张吗”

低笑声自头顶传来,庄聿似心情很好地道:“是还把我当成是他么成晓,其实我倒是不介意你继续与之前那样和我相处。”

起初我没意会过来,仔细一琢磨明白他话意思,顿时一股火气上涌,抬头怒道:“庄聿,既然对简宁一有意,就对她好一点,而不是在这里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庄聿居高临下俯视我,黑眸闪过妖异的光,“你真觉得我对简宁一有意”

“哼”我重重哼声,从地上起了身,不想视角上太过吃亏,虽然即使我站起来,与他高度也差了许多,但总比仰着头说话要好些。

庄聿眸光流转,视线落在我脸上也不说话。我被看得莫名其妙,他这眼神是何意带着点审视,又带着点深思,老实说我不太敢与他对视,那双黑眸让我畏惧。

可能是我眼中一闪而过的惧意被他捕捉到了,他立即问:“为什么怕我”

对这个人,我总忍不住心火上冒,牵起唇角,让嘲讽再明显不过,“一个处心积虑算计我,害我的人,你说我会不怕吗”将视线定在他鼻梁处,没正视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