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蠕动了几下嘴唇,否认的话没敢说出口。
“你这个岁数的老太太有个心梗、血栓之类的老年病应该很正常的我觉得你最近应该会在流浪者之家里犯回病,有目击证人最好”罗杰盯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
碰瓷儿嘛,老头老太太出马简直手拿把掐的。
“你想找彭比医生的麻烦他可是个好人。”维特莱斯护士惊讶的问道。
“看他不顺眼虽然我还没见过他”罗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换了口风:“这就当是你打我的代价了,如果你不乐意,那我也不介意让你真的瘫在那明白了吗,亲爱的”
老太婆忙不迭的点头,不过是去那躺上一会儿说不定还能刮下几层油水来,而且她这也算是受人逼迫,连小的可怜的良心谴责都找到了合适的借口
这差事,硬是要得
处理好无良老护士,罗杰拍拍屁股走出了这破旧的居民楼,卡洛琳架着爱丽丝站在楼口等着他。
“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先带着她去彭比医生那里看看”老姐有些担忧的问道。
“不,当时的情形来看,爱丽丝是被吓晕的我怀疑这些幻觉的出现是不是和那个彭比医生有关。”罗杰摸着下巴,思索着那个无比压抑的疗养院,那里有着说不出来违和感。
卡洛琳一听也皱起了眉毛,一副回想的样子:“确实在姑妈送爱丽丝来这儿之前可从没晕倒过,只是间接性的歇斯底里我说不好这两个究竟哪个比较严重”
男孩仰头想象了一下爱丽丝突兀发飙的情形唔,还是不要考虑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了。
“而且晕倒的话”收回脑洞,罗杰伸出手把住爱丽丝的脑袋,拇指按在女孩的人中上一掐
“哎呦”爱丽丝痛呼着挣脱了卡洛琳的肩膀,眼角都挂上了泪珠:“疼死我了”
罗杰嘿嘿一乐:“看,醒了吧百年老中医不传之秘,对于晕倒逢掐必灵。”
哪顾得上再去听他白话,卡洛琳连忙搀住爱丽丝关心的问道:“这么样,你没事吧”
爱丽丝揉着上嘴唇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有事嘶我这鼻子下面怎么这么疼”
罗杰仰头看天,打了个哈哈:“逛悠了一个上午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吃午饭怎么样顺便看看这个。”
男孩抖了抖手中的那几页纸:“在楼上的时候我大致扫了几眼,是爱丽丝主治医师的记事簿应该可以让我们大概的了解到当时在医院你的真实状况。”
爱丽丝凝重的点点头,关于在拉特利奇疯人院的那几年的记忆,她所剩无几。
卡洛琳有些担忧的看着女孩:“可是她能承受得住吗会不会再刺激到她”
罗杰顿了一下,缓缓的说道:“她想知道的,她也应该知道她是我朋友,我会帮她。”
卡洛琳咬着下唇。
“好吧,那就去找个咖啡厅顺便解决午餐。”老姐一跺脚下定了决心,同时指着弟弟说道:“而你饿着我没那么多钱再让你放开了肚子吃”
三人安然走出贫民窟,在一家咖啡屋中坐定,摊开那几页纸,却看见
第145章 陈年往事
文字记录破损拉破损疯人院
1979年,11月5日,昨天一场大火在牛津蔓延开来,今早我在报纸上了解到:大火烧毁了利德尔在牛津的房子,这场大火夺去了利德尔夫妇,还有他们女儿利兹的生命。小女儿爱丽丝利德尔也在这场事故中被严重烧伤。真是不幸,利德尔一家很受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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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10月26日,今天和医院的朋友们闲聊,听他们谈起了利德尔一家唯一活下来的爱丽丝利德尔,她被严重烧伤的皮肤,经过一年的护理已经逐渐痊愈。不过亲人突遭横祸对她的精神创伤很大,这个孤儿的状态很不稳定,一会儿昏迷,一会儿却变得失控并且歇斯底里,这样的状况周而复始的出现。我的医生朋友们认为她可能会对自己造成伤害,所以决定将她绑起来,具体要绑多久还要看情况。
1980年,11月11日,爱丽丝利德尔在拉特利奇做了第一次检查,是我接手的。利德尔一家都是好人,我想试试看能不能帮到这个可怜的孩子。结果她又聋又哑,并对刺激没有反应。她似乎对她的现况非常绝望,我的同事模糊不清评价:“她简直已经半只脚踏入棺材了。要不是还年轻,她一定会马上了解了自己的生命,然后被埋在臭名昭著的模糊不清公墓。”
尽管她已经麻木且迟钝,出奇的安静,并且表现出明显的痴呆,我们还是给她定了一套治疗方案。
1981年,前6个月里,我们为她做了当时能做的所有治疗――从打冷石膏到放血治疗,但是毫无效果;用了还处于试验阶段的休克性治疗器械也没有用;继而用了大剂量的鸦片酊还是不行。我们彻底放弃了,于是将她单独禁闭且捆绑起来,进行感情剥夺治疗,没收了她心爱的玩具兔子,并尝试取消了下午茶――但毫无用处。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她既不抗拒治疗,也对治疗没有任何反应。她完全忽略了一切,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封闭起来,把整个世界排斥在外。当我们刚刚确诊她已经疯了没多久,她便陷入了昏迷。
她的精神虽然很虚弱,但是身体却很健康。我们还是心存希望她能够回归健康――但不意味着我们很乐观。我们对她进行了合理的治疗,但很遗憾我们几乎看不到好转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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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秋,经过了八年的阵发性睡眠后,爱丽丝突然开始画画了。我一场惊讶,虽然她的第一幅画竟然是一只吓人的猫
不过随之而来的还有阵发性的愤怒和莫名的尖叫,在表现完这些有可能是好转的迹象之后,她还会歇斯底里的抽泣。除此之外还伴有间接性痉挛,必须经常注射镇静剂。有时很多医疗药物和化学制剂收效甚微。所以她需要服用更多的药物,甚至超过了一般人能承受的计量。
1989年,11月末,情况似乎好转了一些。她开始小声抱怨,继而转为持续性的歇斯底里的尖叫,但谢天谢地,她终于有回应了――即便可能不太正常,但她周围的的人至少能听懂她在说什么。
12月10号,天呐院长那对愚蠢的侄子她在病房被他们恶狠狠迷糊不清一顿之后,爱丽丝悄无声息的摸到他们背后,突然发起狂暴的袭击,她用勺子当做小刀直接干掉了这对双胞胎中的一个,另一个也像头死猪一样倒在地上,血流如注。随后她又将勺子对准了模糊不清
幸运的是,我的同事模糊不清及时阻止了她可能对自己造成的致命伤害。但是,她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在几天的沉寂之中,她有时会随手涂画几张奇异的景象和人物,有时又随口吟出不知所云的小诗,或者不停的说着胡话,亦或长时间陷入一种神经质般的紧张和恍惚当中,再就是莫名其妙的咆哮和呻吟。
1990年,直到今年春天,事情突然有了转机。她开始说话了。从文明的演讲到粗野的谩骂,或者发表了她神秘的演讲,出入于她错乱的、强烈的、疯狂的、骇人的梦境当中。但在她神志正常的时间里,她开始变得自信,她自言自语的跟自己分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