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常鸣问道:“刚才他是在做什么”
冯刚文叹了口气,说:“他是在汲取我的记忆和能力,好在照晖面前假扮我”
“假扮”
“是的,自从我和照晖一起回到冯家之后,他们就把我囚禁起来,伪装成我背叛了照晖的样子,并且以她的家人为质,强迫她答应承受锁魂术快,放开我,我要去告诉照晖真相”
冯刚文焦急地挣扎着,他的力气非常大,但他也被绑得很紧,皮带深深地勒进肌肉里。
被背叛这就是连照晖整个人完全变样的原因
似乎比较合理,但感觉又有点不对
常鸣冷静地说:“稍安勿躁,锁魂术仪式是明天晚上,我们现在还有点儿时间。我还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冯刚文望着他,渐渐冷静下来。现在他就是砧板上的鱼,再怎么焦躁,也只能任人鱼肉。面前这个人是一个变数再怎么变,也不可能比之前更差了
常鸣问道:“你是在哪里收下连照晖的”
“在东梧州齐天城,我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跟连照晖之前的师父一个高级机关师关系不错。他是连家的客卿,发现了这个天才之后,自觉没办法继续教导,就把她引荐给了我。”
“你收下连照晖的时候,她是什么水平”
“中级机关师,将要成为高级机关师了。”
“为什么没有成为”
“升级太快,基础有点薄弱,一时间钻进牛角尖了。过来之后,我也没做什么工作,她就像自己想通了一样,开始重新复习基础。她说,是因为她在紫檀城遇见了一个年轻人,告诉她了基础的重要性。”
“那个年轻人是谁”
“他的名字叫常鸣,只是一个机关学徒。照晖对他评价非常高,总是说自己如果不努力的话,总有一天会被他超过。”
没错,这人的确就是连照晖的师父。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常鸣早就看出来了,连照晖有着天才的天赋与能力,也有着天才特有的傲气。如果不是特别亲近的人,她肯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常鸣点了点头,说:“是,我就是常鸣。”他一抬手,冯刚文四肢、身体上所有的皮带全部断裂,他被从重重束缚之下释放了出来
冯刚文大惊:“你就是常鸣照晖说的那个机关学徒”
常鸣点头,冯刚文不可置信地打量着他,问道:“你现在什么等级如果我没弄错,你跟照晖上次见面,还不到一年吧”
他正准备站起来,却被连着大量线路的头盔挡住了。冯刚文一把拔下头上的头盔,重重往地上摔去:“混帐,都是这个破玩意儿,困我这么久”
还没有摔到地上,这个头盔就自动飘浮了起来,落到常鸣手上。
常鸣盯着这个头盔看了好一会儿,又沿着它去检查了旁边的机关群,喃喃道:“能够调整灵魂结构的机关,我还是第一次见”
冯刚文焦急地说:“你在说什么我们赶紧去见照晖吧”
常鸣说:“明天就是仪式了,现在冯宅的戒备非常森严,你怎么找到她那里去而且,就算你能跟她碰头,威胁她的主要因素是什么”
“她家人的安危”
“我倒是很奇怪,中央坤州七大宗族的手,竟然能伸到东梧州去了不是说非机关大宗师,本地人不得随意进出的吗”
679 我才是真的
冯刚文是中央坤州本地人,升上机关大宗师时,就拥有了出入中央坤州的资格。
他跟冯刚武虽然是双胞胎兄弟,但从小就跟仇人一样,关系非常不好。所以,一升上机关大宗师,他就离开了中央坤州,去外面历练。
中央坤州人很瞧不起外地人,冯刚文却不这么想。
机关大宗师的目标是什么是地创师啊
他出去的时候,大陆上七个地创师,没一个从中央坤州出身的
也许不少中央坤州人还会以自己的战斗力为傲,觉得自己的个人战力远胜外面的机关师。但到了冯刚文这种程度,就绝对不会这么想了。
外面过来了七个地创师,中央坤州一个也没有,这个太能说明问题了。究竟是为什么,冯刚文自己也不能确定,于是他毅然离开了家里,前往四州想看个究竟。
他先是到了北浮州,后来机缘巧合,去了四州里最弱的东梧州,长期居住了下来。
东梧州缺材料,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一个中央坤州人的,要的并不是这个。他的研究进展不错,最令他惊喜的还是收了连照晖这个徒弟
收了连照晖,在她通过高级机关师的考核后,冯刚文马上决定带她回中央坤州。
连照晖下一步的研究需要更多的资源,冯家身为七大宗族之一,当然能够给她提供更多
冯刚文想得很美好,来了之后却发现,一切变了样。他天生的仇人、双生兄弟冯刚武也当上了机关大宗师,凭此获得了家族大量的权力。他首先提出了锁魂术仪式,表示只有这样的联系,才能让连晖真正成为冯家人,以冯家的利益为自己的利益。
冯刚文看重家族,但一样看重自己的徒弟。他了解锁魂术,知道它对人的灵魂结构是有害的。他怎么可能破坏自己心爱弟子的前途
但是冯刚武以及冯家人却异乎寻常地坚持这一点。他们趁人不备,囚禁了冯刚文,利用机关连接二人的灵魂,强夺了冯刚文的记忆与一部分能力。冯刚武靠这个假扮冯刚文,演了一场戏,重重地背叛了连照晖,以她的家人为质,强迫她答应了锁魂术仪式。
冯刚文把全过程给常鸣讲了一遍,讲到这里时,他狠狠地说:“这完全是杀鸡取卵一群鼠目寸光的小人”
常鸣设下了结界,防止人过来打扰。他心里还有一些疑问,是冯刚文的解释没办法解答的。
他疑惑地问道:“你的背叛能给连照晖带来这么大打击,你们俩的关系应该很不错吧”
冯刚文重重点头:“是,情同父女”
常鸣说:“既然感情这么深厚,连照晖就没有看出一点不对劲来”
冯刚文重重踢了躺在椅上的冯刚武一脚,完全看不出一点兄弟之情:“这小子从小就最擅长骗人,照晖沉迷机关术之中,心机不深,不就给他骗了”
常鸣说:“我还觉得很奇怪,我来之前见了连照晖一面”
冯刚文眼睛一亮:“你见到她了她还好吧”
常鸣摇头:“不,她很不好,她跟我想像中的样子完全不同”
他把自己见到的连照晖描述了一遍,冯刚文非常心疼:“这傻孩子,肯定是被骗了,所以伤了心了唉,这么好的孩子,她师父我怎么舍得伤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