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辽国四分五裂,形势错综复杂,按照计划是要赵勇隐藏实力,逐步扩大势力范围,稳扎稳打缓缓图之。可赵勇过早暴露了实力,好在还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和意图,他这么一折腾想藏也藏不住了,必然引起契丹、女真和其他各地方势力的注意”
赵柽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辽国汉族人占多数,他们虽已经不是百年前的汉人,但从传统和感情上还是有许多共同之处;契丹人五京已失其四,现在已经是丧家之犬,但是他们中还有许多人不甘心被女真人统治,梦想中兴辽国,保住最后一点地盘;女真人的崛起不到二十年,却横扫大辽,攻城掠地,未尝一败,如今诸国恐怕没有谁是他的敌手,即使我们大宋也不行,只怕辽国一灭,我们大宋便是他的下一个目标,两国必有一战”
“二爷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要依靠辽国的汉人,拉拢契丹人,打击女真人”见喜想了想说道。
“不错,但是现在阿骨打也放下了屠刀装菩萨,他如今没有继续攻城掠地,而是派兵扫除上京、中京、西京附近的残敌,同时他还安抚辽国百姓,赦免抵抗过他的军民,减少百姓们的赋税等有利于提高民心的举措。老百姓和一些所谓的士大夫不同,只要能过上好ri子,管他谁当皇didu一样,当他们发现女真人比耶律延禧强多了,至少过上了比较安定的生活的时候,就会得到辽国百姓的支持,等到那时离女真进犯大宋的ri子就不会太长了”赵柽点头说道。
“二爷,那应该怎么办呢,我们岂不是白忙乎了都是赵勇这小子不听话惹的事情”见喜有些着急地说道。
“挑拨离间,无中生有,既然赵勇当了好人,就让他当到底,做一个救世主吧”赵柽说道,既然形势已变,计划也不得不改变,只能尽快扩大志愿军的影响力,迅速抢占地盘,割据地方。
“二爷是让我去走一趟”见喜听王爷说了半天,好像在向他面授机宜,想了想说道。
“你去辽国,那谁伺候我啊,再说你也不是那块料”赵柽抬腿yu踢道。
“那二爷想让我如何做啊”见喜愁眉苦脸地道,自己想背个黑锅都这么难,王爷还看不上自己。
“你只要将我的话转述给李峻就行了,他是行家知道如何去做”赵柽笑道,“还有件事要马上办,赵勇这次要树旗称王了,可他的军队还没个正式的名号,要给他们起一个,见喜你看叫什么好呢”
“叫归义军不好,好像投降辽国似的”
“叫兴汉军也不行,那样契丹、女真都不会放过他,意图太明显了”
“叫克虏军怎么样”赵柽在帐中自言自语地转了两圈问见喜道。
“好,这个好不管契丹人还是女真人都可成为虏,而契丹人也把女真人称为虏,界限模糊,怎么理解就看个人啦”见喜拍了下手说道。
“嗯,那就叫克虏军了,你马上传书给赵勇让他暂时蛰伏,伺机而动,同时命令克虏军第二旅、第三旅向德州附近运动,随时准备支援第一旅”赵柽说道。
“是,二爷,我马上去办那盛仁堂的事情怎么办,他们接了笔大买卖,但是有些风险,不敢擅自做主,请二爷定夺。”见喜说道。
“唉,怎么生意上的事情还来烦我,你看着处理下得了,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天快亮了,我眯一会儿”赵柽扫了眼盛仁堂的急报,拿起来扔给了见喜道。
“那二爷您睡一会儿,我就做主了”见喜心中狂喜,他还准备费番口舌,可现在王爷把事情交给了自己办,那就好办了。
“去吧,我困了”赵柽和衣钻进了睡袋摆摆手道,声音已经低了下来,显然疲倦已极
第三天,一支商队从火山军过境前往辽国,过境时却被一彪人马拦住,有军将上前验了出关凭证,检查货物,这支商队十分庞大,物品也十分繁杂,既有盐、酒、绸缎、药材等常见货物,也有珠宝、饰等贵重物品。
“王巡检,都是老朋友了,就不要一一查验了吧,天寒地冻的大家喝点酒去,暖暖身子”商队的管事凑了上来塞给他一个钱袋笑着说道,看样子他们都很熟悉了。
“高管事,要是平ri兄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现在不行了,新来的副知军严厉的很,谁敢收受贿赂,徇私枉法,轻者一顿板子,重者充军发配,我们是不敢了,只能对不住啦”王巡检掂掂钱袋看看身后又还给了对方,拱拱手道。
“还请通融一下吧,现在昼短夜长,等查验完了,都过了正午啦,现在那边也是兵荒马乱,错过了宿头,我们都得赔上xg命啊”高管事哀求着道。
“你们是盛仁堂的吗”正在双方纠缠之时,一个戎装将官走过来问道。
第五十三章冲突
这条路高城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连这片值守的巡检都不知经了几个,从未碰到过今天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过去查验一下也无不可,他们都是贩卖的合法物品,大不了耽误点时间,但今天却是不同,这商队中不但有合法的还有武器、盔甲,甚至火药这些绝对禁止出口的物品。
过去这种买卖也不是没有做过,可那都是小宗物品,几十个驮子,也走得都是私路。这次因为量太大了,光骆驼就有五百匹,大车近百辆。既然称为私路,那肯定是偏僻难行的小路,大队根本无法走,只能选择走大路。高城考虑自己人头熟,火山军查验也一向松懈,也就冒险夹带着这些东西过关,没想到出门命犯太岁
“老高,那是我们新任的副知军大人,脾气大的很,你小心回话”王巡检拉了下高城轻声说道。
“大人,正是小号盛仁堂,不知大人有何吩咐”高管事急忙回答道,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位知军大人,大宋边界上的军州,多是一文一武两个官,当然在大体制下,文贵武轻,文官说了算,可眼前这知军岁数真不大,也就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穿着身戎装,挎着腰刀。
“盛仁堂如果也是小号,那西北就没人敢叫掌柜的啦”那大人咧嘴一笑道,“不知你们这是去哪啊现在那边两国交兵,弄不好会丢了xg命的”“大人,我们是去原州,那边战事虽然正紧,可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