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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却东行 沙风弥城 6600 字 2019-04-27

卷帘应道:“谨尊师命。”

金蝉子道:“去帮我把须菩提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卷帘应了一声好,便退了出去。

三天后,孽佛台落满金sè的沙子,金蝉子也彻底的沦为凡人,并被如来的打入六道轮回。卷帘只是用一个芥弥净瓶将那些金sè的沙子,好好的收集起来。

之后卷帘便一直坐在师父金蝉子常坐着的水池里。

卷帘在猜度,会是谁来找他。

是观音么她受师父的恩惠最重,情义亦是最深:

亦或是菩提他与师父相交最好,时常一起出游,一起辨法;

亦或是灵吉他对师父最好敬仰,隐隐地还将师父视为偶像;

或者都不是,而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物

师父啊,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卷帘念着经书,静静地等着第一个到访者。又过了三天,果然有人来了。只是这个人,却是卷帘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来这里来人赫然是如来佛祖。

不,不是如来佛祖。卷帘惊诧了好半天,才看出了一些端倪,首先这个人没有如来佛祖那么庞大的身躯,也没有那炫目的佛光,这是个人,真正的人,和他一样的凡人。

在这个通天塔顶的灵山圣地,居然还有一个和他一样的凡人,而且还长着一张和佛祖差不多的脸,卷帘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不寒而栗。

那个人见卷帘那副神情,不由得笑了起来,道:“不必害怕,我不是如来。”

这个人的笑,很柔和,令人如沐chun风。卷帘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那个人又道:“我是弥勒,来自东方。”

卷帘这才想了起来,师父金蝉子曾经提到过弥勒佛生于西而成于东,是继如来之后,最伟大的佛陀。卷帘好奇的是,他明明是佛陀,为什么身上不沾染半点的佛光,整个人的状态与凡人凡僧无异。

弥勒笑道:“佛在心,不在表相。我不是金子,又何须金光”

卷帘这才相信,拥有这等目光的人,绝对不是凡人。

卷帘道:“师父吩咐我在这里等你,”

弥勒笑道:“我早就在等你。”

卷帘错愕不已,这话什么意思

弥勒笑了,说道:“金蝉子眼光不错。你的根xg分明是道骨,但却因为久居西天又沾染了无上佛xg。不久将来,你或许可以成为身兼佛道两家的圣者。”

卷帘道:“我不过是凡人一个,谨侍在师父座下的一个小沙弥罢了。”

弥勒但笑不语。

卷帘道:“师父嘱咐我一定要听您的吩咐。”

弥勒道:“正好,我有些事情须你去做”

卷帘道:“何事”

弥勒不答,转说其他道:“你应该知道佛道之争吧。”

卷帘道:“自然知道。”

弥勒笑道:“那就好,我要你去那天庭做神仙,潜在玉帝的身侧。”

卷帘惊讶地看着弥勒,难道这是让人做细作,潜伏在玉帝身侧,然后再见机行事

弥勒笑道:“这也是你师父的意思。我们与你师父要改变这个既定的世界,当然不能如此莽撞,我们谋划多时,为了那份革仙大业,我们不介意用这等手段。”

卷帘还是要问清楚,道:“具体我该如何作”

弥勒笑道:“你持你师父的印鉴去找老君吧,他会安排你在天庭做玉帝近侍的。你只要将玉帝所作的大小事宜传告老君便可。等到时机成熟,我们便会饲机而动的。”

卷帘想起师父的嘱咐,便道:“好,我听从弥勒佛您的安排。”

弥勒笑了笑,抚了抚卷帘的头,道:“孩子,难为你了。”

卷帘瞬时泪如泉涌,师父走后他不曾哭,因为他还做完师父交待的事,他一直忍着心底的那份悲伤与落寞,今ri弥勒的这句却是戳破了他的伪装。

弥勒将卷帘抱在怀中,轻拍卷帘的背,道:“很快,这样的世界就会改变了。你师父的牺牲不会白费的。”

卷帘号啕大哭,又目露坚毅。

这个世界,一定要改变。

059我要走出这西天。二更到。

大雨倾盆,天哭亦不过如此。卷帘就在这样的ri子离开了西天,离开了他出生、成长的故土。

卷帘执拗地要求走出西天,而不是乘着灵吉的飞龙杖,或者观音的净世柳叶。卷帘犯起那股犟劲来,丝毫不比他师傅差。

那ri弥勒只呆了一会,便走了。来得神秘离开也是悄无声息。

卷帘只记得自己只是一个低头,再看时弥勒便不见了,然后第二个访客便到来了。

第二个访客是如来的大弟子摩诃迦叶。

摩诃迦叶看着卷帘眼露不喜,问道:“你的那个、师兄哪里去了。他烧了我的藏经阁,还卷走了我的一些孤本。我不会就此放过他的。”

师兄卷帘一楞,然后才明白摩诃迦叶问的是无名。彼时不让我叫他师兄的是你,现在你自己却是这么提起的。卷帘心里腹诽不已。

卷帘道:“他是你座下的徒孙,我怎么会知道。”

摩诃迦叶皱了皱眉道:“在我面前,不要说这种挑衅的话,否则你会追悔莫及的。”

卷帘道:“禁止我们来往的人是你,现在你找不到他了却又来怪我。你觉得这样对么”

摩诃迦叶虽不至于生气,但看着卷帘却也像是看着佛像上的一粒肉沫,怎么看都不舒服。摩诃迦叶道:“你果然和你师傅一样讨人厌。”

卷帘却道:“这样背后议人,真的好么”

摩诃迦叶伸出手来隔空掐住了卷帘的脖子,将卷帘小小的身子从水池中提了出来。

摩诃迦叶淡淡地说道:“连你师父都没有资格和我这么说话,你就更没有了。你在我眼中不过是蝼蚁而已,切莫以为自己顶着金蝉子弟子的名号,就能做些什么,能说些什么。”

卷帘没有挣扎,反而更加平静,冷笑道:“是啊,我不过是蝼蚁,可是你为什么面对我这样的蝼蚁反而动怒了呢是不是怕我真的说出些什么来,或者做出些什么来”

摩诃迦叶脸呈怒sè,嫌恶地看了卷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