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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却东行 沙风弥城 6488 字 2019-04-27

寇夫人也是扑了过去,哭道:“老爷,可是你活了”

孙猴子学着那寇员外的声音,说道:“我不曾活。”

这么一说,就连寇氏兄弟都觉得浑身一颤,寒意遍体。

好在寇夫人有些巾帼胆色,又问道:“你不曾活,如何能说话”

孙猴子道:“我是阎王差鬼使押来与你们讲话的,说完便要走了。”

“老爷放心,害你的贼僧已经被捉住了。等判了罪,再将刑书烧与你。”寇夫人哭道。

孙猴子说道:“那穿针儿,休要枉口胡说,陷害无辜。”

寇夫人听见叫她小名,便慌得磕头道:“好老头儿,这等年纪还叫我小名。我哪里有枉口胡说,害什么无辜。”

“怎么没有。”孙猴子喝道:“那什么唐僧点火,八戒杀人,沙僧劫金,行者打死我的话,不是你说的那五个僧人乃是东土来的神僧,岂是你等胡言底毁的。”

寇夫人眼底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哭道:“老爷,那你是谁害死的”

孙猴子道:“真正的强盗已被东土神僧捉来交给府台了,却不正是在你家做过帮工的那伙人。”

寇氏兄弟磕头哀告道:“爹爹请回,我等这就上本府投递解状,礼送圣僧。”

孙猴子听了,觉得应该再没什么差漏,便道:“烧纸,我去了。”

寇夫人以二子立即都去烧纸,却见堂里一阵烟散,孙猴子便趁机一翅飞起,径直又飞到那刺史的住宅中。

只见刺史房内灯火明亮,照得后壁一副画儿显在孙猴子的眼前。

画中却是一个官儿骑着一匹点子马,有几个从人跟在后头,打一把青伞,抬着一张交床。

孙猴子不明白画中真意,含着什么故事,只是停在画的轴头。

不多时,那刺史自房里出来,弯腰梳流。

孙猴子猛然间咳嗽一声,把刺史吓了一跳,慌乱间打翻了脸盆,水泼了一地。环顾屋内,最后悚然发觉声音是从那画中传来的。

那刺史又惊了一遭,慌忙回了卧房,仔细整理了仪表,穿了大衣,再走出来奴才着画来焚香祷告道:“伯考姜公乾一神们,孝侄姜坤三蒙祖上德荫,忝中甲科,今授铜台府刺史,旦夕不敢绝了香火,为何今日发声切莫是为邪为祟,吓了孝子贤孙。”

孙猴子暗笑,原来这是他大爷的神位。呃,俺老孙可不是骂人,这真是他大爷的神位。

既是如此,那就好办了,孙猴子立即叫道:“坤三贤侄,你这官虽承德荫,但你为官向来清正,怎的昨日那般无知,把几个圣僧当贼,不审便囚在牢中。”

刺史姜坤三听得伯父怪罪,心中一跳,忙道:“非是侄儿胡涂,那几个僧人却有嫌疑,死的还是府县最有善名的寇员外。须知那寇员外的浑家乃是出自铜台张氏,侄儿也很有压力。”

孙猴子眼睛一转,想不到那穿针儿的母家居然能压制一府刺史,只得说道:“你恁的无知,你囚了圣僧,惹得城隍不安,报与阎君。阎君却差鬼使来扰我清静,你若不放了圣僧,我如何在泉下佑你平安。”

“放他们倒也不难,只是昨天下午陈少保也来寻小侄,说是要让小侄多留那几个僧人几天。”姜刊坤三为难的说道:“不如先关他们几天,再”

“再你一脸,再说个再字,你便不是我姜家子孙。”孙猴子喝骂道。

姜坤三听罢,惊出一身冷汗,说道:“大爷请回,小侄这便升堂,当堂放了几位圣僧。”

孙猴子道:“既如此,我也安心回了。且烧纸焚香来,我去与阎君回话。”

姜刺史无不应允,孙猴子便再不滞停,飞出房间,却见外间东方已经见白,便回了牢中。

姜坤三烧了一会儿纸,见再无声音,便将盆子覆了,轻笑了两声,回了卧室。

488、失宝物,事浅犹藏深。

东方既白,暖光普照。

孙猴子做下那几桩事便回了牢中,回了本相,将身矮在窗下装睡。

那刺史姜坤三却是洗漱这后,便整衣走向前堂。才刚上座,就有衙役上报,说是寇氏兄弟在门外候着多时了。

姜刺史捻着颔下长须,想了想,便着人带他们进来。

寇氏兄弟一路扑抢着进来,当堂便跪下,便将解状递了上去。

姜刺史虽然有些奇怪,这解状倒也应了他的想法,不过却不好就此转了态度,没的让人笑他朝令昔改,于是佯怒道:“你们昨日递了状子,本府便将贼人拿来了。这领走贼赃才过一夜,你们却又来递解状,莫不是戏耍本府”

寇氏兄弟哭诉道:“老爷,昨今小的父亲显灵,说那贼人不是大唐的神僧,是我等不明,污告了他们。为令家父泉下安宁,所以赶来解了状子。还请老爷给个方便。”

姜刺史听了这话,便想起昨夜他伯父显灵的事情来,这般巧合寇老儿竟也给他儿孙托了话,如此说来那唐僧师徒却是冤枉了。

细细思专了良久,姜刺史心中有了些想法,不过却没有立即将唐三藏师徒放了,而是提审那伙被唐三藏师徒捉住的盗贼。

虽然初时众人以为唐三藏才是杀人劫财之贼,山大王一伙人摆脱了嫌疑,但他们却也不是什么好人,被一并投入了大牢之中。这会儿狱吏得了刺史之令,便下到牢中将山大王并几个小头领带上去。

山大王心中一喜。冲狱吏叫道:“几位狱长,可是要释放了我等”

那狱吏早早被吵醒,看着这几人也是烦躁。喝骂道:“放了你想得倒美,随你爷爷我过堂再说。”

山大王见狱吏的面色有些险恶,不像是传达善意,心里不免一突,没道理啊,唐三藏师徒已经顶了他们的罪过,按说那人早该打点好了。怎么还要过审。

任山大王百般询问,那狱吏总也是不漏口风,哪怕是山大王允诺出去后必有孝敬。那狱吏反倒踢了他一脚。

不多时,山大王并三五个头目都押到了堂上,跪在那里。

“啪”姜刺史提起龙胆,往案上一拍。喝骂道:“尔等强贼。如何杀了寇员外,劫其家财,又诬陷大唐高僧,还不从实招来。”

那山大王一愣,随即高喊冤枉:“刺吏大老爷,冤枉啊。我等可是良民,小人叫姓山,本名大郎。乃是寇家的家仆,向来本份。怎么是歹人呢。”

姜刺史冷笑一声,扭头问寇氏兄弟道:“你们兄弟可认识此人”

寇栋有些拘谨,不敢多言。倒是寇梁胆大,上前细细打量了那山大王,然后回颤道:“回老爷,此人叫山大郎,确实是我家中之奴,只是向来好吃懒做,半年前就被我父亲逐了出去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姜刺史冷眼看着山大王。

那山大王看了寇家兄弟,急得直要跳过去,冲两人喊道:“寇大少爷,我从前可是跟你的,你说句话啊。我做下的事情都是按你的吩咐”

寇栋却是眼神闪烁,怒喝道:“你这贼奴,胡说甚么。”

姜刺史看着这般情状,眼中狐疑不已,看来这其中还有不少隐情,只是要不要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