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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 幸福来敲门 5768 字 2019-04-27

说罢戍主就一合窗户,回到床榻上对着那女人倒弄起来。戍堡下的官兵们得到戍主的示意,当下令丁零人将弓箭木叉等武器,都丢在壕沟以外,戍堡外吊桥这才缓缓放下。

几十名丁零人扛着野猪走过戍堡,为首一名伙长对着野猪踢了一脚,笑着言道“还有那么几斤吗今晚弟兄们好好开荤。”

那十几名丁零人嘿嘿的一并笑着,而这时一名丁零人悄悄从野猪肚子里摸出一把匕首,而他的同伴不知不觉地将三名隋军都围在核心,而在外的树林里还有上百名丁零人埋伏着

远处骤起的烽烟,令柳城中的邓暠一时大惑不解。接着他就收到了好几个戍堡,遭到丁零人袭击的禀告,甚至还有丁零人将主意打到了坞堡上。超过两千多拿着短弓大棒的丁零人对着坞堡攻了一日。而其余四个戍堡都遭好几百丁零人的袭击,甚至还有一个戍堡还被丁零人给攻破了,劫掠一空。

这些该死的丁零人,不是一向温顺的,怎么会突然就不一样了,这其中必然有所阴谋。邓暠当下将城中,几个丁零族头人的质子们抓来询问情况,正在询问间。那座被丁零围攻坞堡,居然发了告急的烽烟,说明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邓暠担心这是计谋,当下没有立即出兵,但是烽烟燃得又急。邓暠心想契丹人这时是不可能南下,于是令一名部将率领三百骑兵,前去支援,一路要求小心谨慎。到了次日天明,这名部将传来消息,总算顺利解围,这才让邓暠紧张一夜的心,稍稍放下。

但是刚刚过了片刻,又传来了一座戍堡遭到上千丁零人围攻的消息。邓暠只能再出动两百步军前去解围。

三日之内邓暠无限疲惫,戍堡,坞堡不断遭到丁零人袭击,对方也是奇怪一看到隋军援军立即就撤退。而从丁零人质子那传来消息,原来是好几个部族在这青黄不接的时候闹了饥荒,所以为了取食才攻击隋军。邓暠总算弄清的原因,现在柳城城高坚固,丁零人肯定是不敢袭击的,至于坞堡,戍堡中,所以倒是成了丁零人袭击的目标。

戍堡之中没什么粮草,但坞堡却不一样,坞堡是大凌河河谷防卫的节点,兵卒平日自耕自种,而且还要定时提供粮食给戍堡,所以囤粮不少。

觉得找到问题所在的邓暠一面让这几名质子联系他们父亲头人,要他们攻击那些反叛的丁零人,自己同时从柳城出兵,加强坞堡中的防御。每个坞堡守军由一百人提至两百人。邓暠分兵之后,丁零人数度对坞堡都是失败了,而攻击戍堡则遭到坞堡守军的侧击,所以丁零人这才消停下来。

哪知这才过了几日距离柳城最远的坞堡,突然遭到了好几千的丁零人袭击。邓暠听说之后,当下大怒派出了又命部将派出三百骑兵前往增援,但是一日一夜后,坞堡的烽烟依然不止,但是自己派出的三百骑兵却没有了消息。邓暠一夜无眠,快要天亮时将几名丁零部质子抓起来,酷刑拷问,终于一人挨不住,才知道原来这次袭击是突地稽指示的。

天亮之后,柳城之外的大地颤抖了起来,李重九亲自率领奚,靺鞨一万五千大军,抵达柳城城下,将柳城团团包围。而现在柳城内原先一千五百驻军,只余下不到七百人。

第两百三十七章楼车

第两百三十八章攀城

山头上李重九俯视而下。在柳城的东北角,身着灰衣,头扎皂巾,上千苍头汉军肩扛着土包,如灰色的大潮一般朝柳城的城下扑去。

黄色夯土所筑的城头之上,聚集了上百名罗艺军将士在此死守。守军将三个战棚移了过来,充作敌楼,守城的弓手凭着战棚遮蔽,藏身在其中射箭。而北门城楼将一架三矢弩车拆卸后,从远处城道上推了上来。弩车固定住后,几名弩兵将绞车绞动,三矢弩车发出可怕的咯咯响声,三柄如半人高的铁矢,绽出金属光芒。

当柯木伦扛起第二个土包蓄势待发时,就看见前方几十米外一名汉军将士的头颅,噗地一声爆裂开来,脖颈的血浆一下喷得三尺高,如同一朵血花般绽开在半空中,黄白色的脑浆涂了一地。柯木伦身旁一名奚族少年,双腿颤栗,手里的土包一丢,整个人突然向上一蹦,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柯木伦屏住呼吸,双腿也有些发颤,他并不是怕死,但是怕死得如此凄惨。他微微闭上眼睛,阿姆的样子在脑中浮现,睁开眼睛后,四周仍是一片箭矢如雨的模样,如同人间地狱。

“楼车都压上去,用箭矢压制敌军弩车,抛石兵”这时他看见统军额头,策马而来,手持一把弯刀大声喝道。

柯木伦看见zuoyou的楼车下的士卒,也是一并发力,十几名粗犷有力,肌肉坟起的大汉。各自推着一辆楼车努力向前。支撑下楼车的六个木制车轱辘,缓缓的动了起来。车轱辘在泥地上碾过一道一道车辙,载着楼车上的弩车前进着。而楼车上的弓手弩手。随着楼车的推进,也是奋力朝城头铺撒着箭雨。

随即楼车推进到距城头一百步的距离,弓手箭矢的威力愈加增大,柯木伦转眼就看见敌方弩车后的一名抱着铁矢的弩兵,当胸中了一箭。对方手中的铁矢砸落在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猛喷额出,之后从城垛的缺口处,直直的从城头栽落。

柯木伦见到这一幕不由高叫了一声好字。不过还未叫一半,统军额托即挥动了红旗。示意己方准备填河。

柯木伦朝手心吐了口唾沫,同时猫下身子,也看见敌军战棚后的反击,也是越来越强烈。楼车上的弓弩手冒着对方的箭石,不得不趋近射击,用箭矢压制,这简直是以楼破楼。守军也不甘示弱,一排的弩手上了城墙,将棉布放在桐油中浸湿。之后裹上箭矢点火朝守军射来。这箭矢犹如一道道流火从前方掠过,射中楼车后,就卡在上面燃烧起来。只是一眨眼功夫,五六辆的楼车上已是燃起了火焰。

楼车着火。上下的士卒都发出惊呼。下面的苍头军兵卒,连忙脱去衣服,拼命地甩打着衣服。扑打起楼车上的火焰。

砰砰身后的战鼓疾催,前方的红旗猛然地一下抖落。

而柯木伦双腿一撑一拔。扛着土包的身子如同脱弦的箭矢一般猛冲而去,头顶上一道又是一道的火箭呼呼响过。耳边是呼呼的箭矢破空声,以及垂死之人的惨叫。柯木伦心知己方楼车上的弓手弩手,几乎是用生命在替他们争取时间。

柯木伦步伐很大,肩上土包一抖一抖的,正前方一名弟兄被一枚火箭射中右腿,火势立即燎起他身上的衣服,他当下一头栽在地上,一面打滚一面地上惨叫起来。这一箭本是射向柯木伦的,却不知怎的被对方挡了,但是他心底一点感觉也没有,丝毫害怕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