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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 幸福来敲门 6349 字 2019-04-27

李重九负手言道“我本是给了卢家机会,现在是他自己不珍惜,也没什么好怨我了,想收两家聘礼,我让他一个子都拿不到”

李重九这一次可谓是动了真怒,深吸一口气,当下问道“记室参军王珪何在”

林当锋言道“今日沐修,应在官舍。”

李重九言道“立即将他召来我有话与他说。”

“诺。”

林当锋言道“还有一事,那周洲士子这几日”

李重九闻言问道“他现在如何呢”

林当锋笑道“自那日落榜之后,周洲倒是有几分消沉,为几名士族士子奚落,故而愤然之下,已搬到郊外,一面耕田读书,一面侍奉老母。”

“这倒是独善其身之道,不过此人还是有才气,让其落榜,也算磨砺一番,你去安抚一下。”

“诺。”

涿郡郊外,一农舍后院之中。

周洲正在砍柴,一贯拿笔的双手早被柴刀磨出血泡,可是费了半日功夫也才劈了一些柴,不由坐在一旁歇息。想起那日郡试落第之事,周洲顿时意兴阑珊,当时放榜与一旁中式的同窗相较,他觉得格外落单。

特别是自己的好友贺信,也登上榜尾,得了第十名。连一贯不如自己的贺信都中式了,周洲还有何话好说。

周洲看着贺信与其家人一并在榜前抱头痛哭一幕,自己一个人默然收拾行礼,返回家中,侍奉老母。

一旁一名中年男子路过周家的篱笆,看了大笑言道“后生仔,哪里有穿着长衫作活的,还不脱了衣裳,换了短衫。”

周洲闻言看了身上长衫,已是为汗水所透,当下言道“多谢郎君提醒。”

那中年男子言道“现在后生,就是如此,文不能安邦定国,武不能驱逐外寇,这也就罢了,连农活都不行,这就叫高不成低不就,可叹,可叹。”

周洲闻言愤然言道“郎君这哪里话,看你出口成章,应也是有读过书,岂非听过明珠也有暗投之时。”

对方哈哈一笑,言道“你说明珠暗投,我却听说,那些无用之人,一无是处,也在那自伤什么怀才不遇,你说你有才华,这一次郡试,上谷公不以门第论之,全凭才学取士,你说你有才为何不中。”

周洲闻言冷笑言道“什么唯才是举,不过笑话罢了,这世上就是阿谀奉承之人,横行于道,而敢于直言之人,却是落榜,这难道就叫唯才是举”

这中年男子哦地一声,反问言道“莫非你也参加过郡试,能想来必是不第,否则也不会在此耕田了。”

周洲拱手言道“话不投机,多说无益,郎君请了,不是天下之人都如你这般闲来无事,我还要干活了。”

对方冷笑一声,言道“周洲若是你还是如此,那么郡试不第之事,你还未得到教训。”

周洲闻言抬头,见对方负手冷笑,不由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的名字”

此人言道“我是何人并不重要,我看过你卷子,才华横溢又如何,但文中指谪是非,难道以为世人皆醉唯我独醒吗若非上谷公有惜才之意,我才不会来此一趟,看看你现在如何”

周洲当下放下柴刀,哈哈大笑言道“原来是一介走狗,上谷公这算什么,用砭用针的帝王心术。”

“吾闻尧舜禹汤,闻过则喜,从谏如流。而我卷中不过实言言之,居然将我贬落,这岂非是心虚吗不敢直视,内心有愧居然以落榜来折辱我,大丈夫当百折不挠,临大节而不可夺之风。”

“你以为上谷公要卖你的帐吗”此人冷然言道,“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会因为你说几句话,就来与这一介士子动怒故意来折辱你杀了你不更容易吗”

周洲闻言一愣。

此人言道“怀才不遇的寒门子弟我见得多了,他们与你一般都是不接受现实,坚持自己之道,如此着实可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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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章沧海桑田

见周洲露出沉思之色。

对方继续言道“你就好好想清楚吧,若是想通了就来郡守府找林司马就好了。”

说罢对方正要转身,周洲上前一步言道“敢问阁下就是林司马吗”

“正是。”

周洲拱手言道“受教了。”

林当锋笑道“我知道你有一番出人头地的志向,这一次北平郡卢龙县,郡部从事出缺。你也知道北平郡乃是下郡,属不过一县,口不满万,百姓贫困,民风彪悍,难以治理,况且郡丞不过正六品,至于郡部从事亦只从九品,将来升迁希望极小,故而人人都不愿前往,不知你可愿意屈就”

周洲闻言言道“吾少时立志,为官不为升迁,上为黎民百姓造福,下为自己展胸中抱负。郡部从事又如何能为百姓做事就好。”

林当锋见周洲答允,心底暗笑,他方才耍了个手段,故意将此事说得极为艰难,以激起对方的雄心。

林当锋哈哈大笑,言道“你这头犟驴,就是牵着不走,打得倒退,若是你可老老实实作文章,郡试榜首非你莫属,在涿郡任一正七品之职,岂非远胜于今日。可惜,可惜。”

周洲闻言亦是哈哈大笑,问道“若是如此也并非是我周洲了,林司马我听闻上谷公,要在北平郡设水军都督府,与海边盐山合并再设一县,可见北平郡也是一展拳脚之地,敢问我何时赴任”

林当锋点点头。言道“明日你去郡守府领批文官印吧。”

次日周洲于郡守府内领了官印,还有一贯钱的安家费。周洲领了钱。当下携老母一并来到蓟县城南的码头,花了几十钱。搭载一艘从蓟县往雍奴县运瓷的商船,沿着永济渠顺流直下,一路抵达雍奴县。

到了雍奴县后,周洲与母亲在沿途驿站住了一夜。周洲与母亲吃着驿站的饭食。随手周洲向一名驿丁问道“有什么船可以搭载一趟到北平郡”

那名驿丁看了周洲一眼,笑着问道“去北平郡啊,那敢问你是郡府赴任,还是去县府赴任”

“这有何区别”周洲反问道。

这名驿丁笑着言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虽说北平郡郡守府是在卢龙县,但近来操办盐场。水军之事,郡守以及郡守府都是常驻三岔河口,故而你是去卢龙县赴任,只是扑一个空,要往郡府赴任,就乘沿蓟县与三岔河口往返的盐船一两日都可以到了,若是去卢龙县,就要走官道了,这官道去年新修好的。不过还是难走得紧,大水一发经常路断桥塌。”

周洲闻言不由一喜,母亲年迈,不堪路途奔波。若是能乘船自是最好。当下周洲取了十个铜钱谢过驿丁后,当下睡了一夜。

次日周洲在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