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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国色 幸福来敲门 6709 字 2019-04-27

李重九点点头,看向薛掌柜言道“到了此刻,你还有何话可说。”

薛掌柜额上冷汗滴落,他一贯自持谨慎小心,没想到最后却栽在此事之上。

李重九于御座前踱步,缓缓言道“县衙不了了之,必乃是官商相护,施以压力,此事我必深究到底,绝不纵容。”

大殿之上,李重九话音落下,掷地有声,堂下工部尚书赵何然,以及几名官员听此,不由身子一抖。

李重九看向薛掌柜,言道“但汝纵子行凶,比包庇其罪,论罪次之。”

说到这里,李重九话音一顿,道“还有这里乃是朝堂之上,你出言不驯,可治你个不敬之罪。”

当下李重九言道“内廷官何在”

内廷官上前言道“在。”

李重九问道“殿前对王上不敬,当治何罪”

“杖责三十,打出大殿。”

薛掌柜闻言脸色发白,身子一软。

李重九点点头,看向卢承庆言道“纵子行凶,管教不严,包庇隐匿,再加藐视朝堂,三罪并罚,该当何罪”

卢承庆上前,言道“可徒三千里”

李重九闻言点点头,言道“很好,薛掌柜辽东苦寒,就委屈你走一趟了。金殿武士,给孤将此刁民打出去,直接关入囚车送去辽东。”

眼见薛掌柜直接在朝廷昏死过去,之后被大殿武士左右搀扶,直接从殿上拖拽而去。

李重九转而看向徐管事,张掌柜二人,只见剩下二人皆是惊若寒蝉。

李重九从御座上的台阶走下,走到二人面前,温和言道“二位皆是奉公守法,必不如薛掌柜那般是吗”

“是,是。”二人一并点头。

李重九言道“军粮之事,确不在二位身上,但兵者乃国之大事,三军未动,而粮草先行,此事算我欠二位一个人情,但今日我欠二位人情,总比到了他日,二位欠我人情来得好吧。”

徐管事,张掌柜二人听李重九如此说,都是脸色一变,连忙一并言道“此事我等责无旁贷,必然全力支持,军粮之事,还请王上放心。”

李重九闻言,哈哈一笑言道“如此就好。”

大军筹粮之事,刚刚议定,李重九微微松了口气。

当下回到后宫中,与杨娥皇,室得芸一并吃饭。

李重九两日食不香,睡不安枕,早令二人担心不已。而今她们眼见,李重九今晚连添了三碗饭食,当下十分开心,不住给李重九添菜加饭。

李重九也乐得与娇妻一并其乐融融。

方温存了一会,就见温彦博,魏征火急火燎地入殿求见。

李重九放下碗筷问道“何事”

温彦博满额大汗,言道“前方急报,大都护渡过乌侯秦水后,遭遇契丹,室韦八万大军主力,双方苦战三日,大都护大败契丹联军”

李重九言道“此是好事,为何二位如此焦急。”

温彦博摇了摇头,言道“可是突利可汗出兵了是突厥狼骑”

第四百五十八章以战迫和

乌侯秦水南岸。

草原为无数旌旗遮断,千军万马阻于乌侯秦水河畔,看着脚下滚滚洪流。

塞北行军总管的薛万彻,按马于河畔,对一旁张玄素言道“我军行军还是不够快,拖了这些时日才到了乌侯秦水,也不知大都护在前方战况如何了”

张玄素亦坐在马上,捏须言道“我军乃是步卒,比不得大都护的骑兵,是将军心切了。”

薛万彻摇了摇头,言道“张舍人有所不知,我倒是担心,大都护打得太快,将契丹人都歼灭了,让我大军千里前来,却无用武之地啊。”

张玄素言道“将军,善战者不战而屈人之兵,将军无论是否赶到战场,但我部从幽京赶到此处,凭将军威名足可威慑一切宵小,岂非远胜过当面厮杀”

薛万彻闻言哈哈大笑,言道“不愧是张舍人,不仅足智多谋,且言辞给便,与你一同共事,真是快意。”

张玄素微微笑着言道“与将军公事,才是吾的荣幸才是。”

薛万彻点点头,言道“郭郡守,兵马已近至不远,我军等会师之后,一并渡过乌侯秦水。”

张玄素抚须言道“将军说得极是,草原广袤,合兵一处才是上策。”

正待二人说话之间,一骑快马赶到,向薛万彻言道“启禀总管,两日前,突厥突利可汗。率突厥,奚族五万骑兵。渡过潢水,联合契丹败军,反将大都护的奚族大军包围北岸。”

薛万彻听了将马缰一扯,战马直转了一个圈,他言道“突厥果真还是出兵了。”

张玄素言道“一切如王上预料,突利虽与我们一贯交好,但突厥人狼性反复,翻脸不认人。一旦我赵国危及到突厥的存在,突利也会毫不犹豫与处罗站在一起,向我们赵国捅刀子的。”

薛万彻沉声言道“所以我从来不相信番人,包括额托,英贺弗那般室得奚人在内,眼下王后未有身孕,而王上长子年岁渐长。我看此将来必乃祸乱之事。”

张玄素听薛万彻之言,脸色微变,笑着言道“此事乃是王上家事,非我等可知也。眼下突利可汗兴兵而来,将大都护包围,该如何应对。还请大将军示下。”

薛万彻言道“突厥既是兴兵而来,乃小看我赵国无人,狭路相逢勇者胜,吾当兴兵而前,与突厥一战一决雌雄。”

一旁一直默不出声的。虎贲郎将乌古乃言道“突利也就罢了,我担心是处罗从铁山而出。亲领二十万突厥狼骑前来。”

薛万彻傲然言道“纵是处罗亲自前来,吾又有何惧之。”

张玄素闻言心道,如此不但大都护即危矣,还平白便宜了李唐。但张玄素与薛万彻几日接触,也知对方性格正如李重九所言的刚而自矜。这样的性格,换句话说,就是刚愎自用。张玄素要想劝说薛万彻,直言相劝,绝对无济于事。

张玄素当下言道“大将军所言甚是,突厥挑衅,若我不以强硬应对,则为突厥小看我赵国无人。只是倒是有一件事却是难办。”

“何事”薛万彻转而问道。

张玄素言道“义成公主为处罗可汗之可墩,义成公主一贯希望番汉两家和睦,若是一旦两军交锋,则伤了义成公主与王后之间的感情。”

薛万彻言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张玄素言道“薛将军有所不知,王后嫁给王上后,义成公主赠王后丰厚之嫁妆,并促成突厥与我国和睦,王上对义成公主有承诺,说一旦王后诞子,自当立为幽州之主。”

薛万彻闻言一愣,言道“若非张舍人提点,某倒是差一点失了计较,但战又不可不战,和又不可和。张舍人足智多谋,必有良策教我。”

张玄素故作为难的沉吟一阵,言道“为今之计,亦只有以战迫和,给与突厥人足够教训后,再设法让义成公主出面,与突利,处罗议和,定下盟约,如此可免兵灾。”

薛万彻听张玄素之言,言道“此乃是正理,”

当下薛万彻喝道“我决定立即派兵渡过乌侯秦水,救援被突厥大军捆在北岸的袍泽,谁愿为前锋。”

薛万彻话音一落,在场几十名将领面面相窥。

众人心知,此名为渡河增援,实际刺探对岸突厥大军所在。万一突厥压来,这渡河人马则凶多吉少,一般阵中大将都不愿意,担任如此九死一生的军令。

一名校尉出面言道“突厥狼骑,擅长分进合围,万一若是渡河兵马少了,则易为围困。并非末将怕死,只是怕折了我军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