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鱼似乎对这艘战船并不陌生,上船之后便独立离开,将自己锁在了一个房间内。
“那是她以前住的房间,三年前我曾与她一道外出游历,她就住在那个房间里,也是那一次游历,让我难以自拔。”宣龙宇毫不掩饰的说道。
沈奕咧咧嘴,也不做点评,男女情爱,并非看付出多少,无关于理xg,因为人心有时候根本不受自身控制。
沈奕能做的,也只有为宣龙宇鼓劲而已。
龙香雪想陪着墨子鱼,对于她墨子鱼并没有刻意回避,不过也不曾理会,她只是一个人坐着,怔怔的望着前方,瞳孔没有焦距。
有龙香雪陪着,似乎才不那么孤单,起码看上去是这样。
“银兄,我们去喝酒。”宣龙宇笑道,拉着沈奕离开。
坐在玄天战船的夹板之上,那种感觉就像是将诸天都踩在了脚下一般,天下尽在眼底、尽在脚下,任谁站在此地,都会有一种豪情壮志油然而生,于胸中涌荡。
“这可是上等的烈酒,不知道银兄是否喜欢。”宣龙宇笑道,拿出了酒壶,直接将自己的大腕满上
唔,宣龙宇喝酒用的是碗,这在贵族之中可不多见,倒是出身乡野的武者喜欢用大腕盛酒。
果然,宣龙宇之豪迈,便是酒器之上也有所体现。
沈奕自然也不客气,烈酒同样是他最钟意的,当下倒满一碗,与宣龙宇碰了一记,便仰头直接喝下。
“好,痛快”宣龙宇哈哈大笑,眼里十分赞赏,“我一直觉得用大碗喝酒的男人才是真男人,银兄你果然是真汉子”
沈奕摇头苦笑,不知道这是什么理论,再次灌下一碗酒,感觉腹中有烈火在烧,沈奕才停了下来,问道“龙宇兄,我一只有件事想要请教。”
“但说无妨”宣龙宇大笑道,十分的豪爽。
“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墨子鱼和南宫苏的婚礼为什么没有进行下去”沈奕声音凝重的问道,如果沈奕所料不差,这将与墨子鱼想要杀他的事有关。
只是宣龙宇闻言,脸上却是一僵,便是这位洒脱无比的猛男,狂放不羁天地皆不惧的xg子,此时却露出一丝顾忌,摇头说道“这件事不能说,恐怕也没人敢说。”
沈奕蹙眉,他没想到这件事竟然牵涉如此之深,究竟是什么理由,可以让无上大教的强者都集体失声
“我只能告诉你,子鱼她并非自愿离开的。”宣龙宇说道。
宣龙宇喝了一口酒,心中叹气,当时的情形,也难怪南宫苏xg情大变,任谁也无法忍受被人如同蝼蚁一般对待,可是在那位存在面前,众生皆为蝼蚁,无一例外。
“有人带走了墨子鱼,在墨家与南湾天神宗的一干强者手中。”沈奕心中惊骇,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有一点已经可以确定。
这个人,绝对是帝皇
墨子鱼此前决计不可能与沈奕有所交集,但被帝皇带走之后,却对他产生了敌意,甚至在极为不愿的情况下想要废了他。
沈奕可没有自负到觉得一位帝皇会大费周章的加害于他,那根本没有必要,在帝皇眼中他的不择不扣的蝼蚁,连看一眼都欠奉,更别说为此耗费心神了。
既然如此,那位帝皇究竟对墨子鱼做了什么,以至于墨子鱼即便心中不愿,甘愿一死也要对他出手
第三百四十章 喝酒
事关帝皇,沈奕很识趣的没有再问,因为那是禁忌的存在,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沾惹的。
至于墨子鱼想要杀他的理由,沈奕也猜不透,还有那个期限同样令沈奕很在意,难道是帝皇定下的限期
看不透,沈奕也很果断的放弃了。
两个男人就这样不断的碰杯,不断的灌下烈酒,直到脸色通红,眼睛都迷糊起来。
“其实啊,我以前觉得我根本没有机会的,因为子鱼对南宫苏的感情谁也无法动摇,而南宫苏,也一样爱着子鱼”
“嘿,你不要看南宫苏在婚礼之上那副jian人德行,其实我很羡慕他的,哦,不要误会,是以前的他。”宣龙宇醉醺醺的说道。
“以前的南宫苏,我不得不承认他比我优秀,打架虽说半径八两,不过他的确比我更适合子鱼,可以让子鱼托付终身。”
“我虽然不知道南宫苏在婚礼上为什么xg情大变,但我想多少应该与之前那场婚礼有关,他当时所感受到的无力与绝望,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
“他追求力量,这点我可以理解,甚至他放弃了子鱼,我同样可以理解,但,绝不认同”
“在婚礼上那些话,我知道他是想要我愤怒,他要让我告诉子鱼他的确放弃了,而且弃之如敝屣,绝无遗憾,我知道他的意图,但我依旧忍不住愤怒,因为我知道他是真的放弃了”
“南宫苏,你差一步就成为了命运之子、大世之子,你所走的路最终或许能够成功,但我依旧不会认同”
“婚礼上那些话,那副难看的德xg,都是刻意为之吧,你想把子鱼托付给我么”
“我理解你,但我绝不会饶了你的,子鱼的伤痛,我会狠狠的讨回来”宣龙宇再次灌下几碗酒,随即酩酊大醉。
这种酒可不一般,便是王者喝了都要醉,沈奕与宣龙宇喝了数坛之多,绝没有本事继续站着,都已经倒下了。
一场酒,一醉解千愁
墨子鱼身前有一杯酒,她并没有一醉解千愁的打算,她只想喝了这杯酒,这杯在洞房花烛夜,托付一生时所喝的交杯酒
喝了此酒,杀了自己,死亡便是痛苦的终结。
沈奕,一年后的一战,便提前一些吧
洞房花烛夜。
南宫苏与苏钰坐在早已准备好的洞房之中,这里被布置的极为温暖,充满了喜庆,而墙面与穹顶皆是星空,有星光在跳动。
苏钰随意的坐在船边,喝着一杯小酒,这是交杯酒,不过苏钰并没有交杯的意思。
南宫苏则是站在洞房中央,似乎站在了星空的中心处,有一种唯我独尊之感,他手中也有一个晶莹的酒杯,酒杯却已经空了。
这也是那杯交杯酒,不过南宫苏也没有交杯的意思。
“你今天很反常,还是放不下么”苏钰淡淡的问道,似乎只是在说一件寻常的事,只是问着,却连她自己也没有去探究的心思。
不过南宫苏却回答了,“现在放下了。”
“我以为你必然会放弃,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不,已经放弃了”
苏钰看着南宫苏,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