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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佛像里头,藏着一尊价值连城的翡翠雕件,是祖辈流传下来的老物件,相传已经有千年,非常有灵性,出事以后,他们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压抑,后来听了一个朋友的劝告,开始信佛,想着古玉有灵,就把玉藏在了佛像里面,每天焚香叩拜,希望着有一天能出现奇迹。

然而奇迹一直没出现,倒是躲过了好几次偷盗。

他来到那佛像面前,虔诚叩拜,“佛祖在上,如果世间真的有因果报应,求您大发慈悲看看我们吧。”

女主人也来到他身边的蒲团上一起下拜,风透过窗户将窗帘吹起,在佛像上打出一道明亮的光晕,佛像垂眸看着地面,表情似是慈爱悲悯,却又带着居高临下的距离。

两人抬起头,刚要站起,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啊啊啊啊”

老高见妻子一脸惊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被佛像旁的人影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往后仰倒,摔下蒲团,爬起来后,转身冲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回到窗边。

示意妻子后退躲避,老高深吸一口气,劈手将窗帘拉开。

窗外,他刚刚见过的那个女骗子正看着他

一时之间,屋子里的人都汗毛倒竖,佛像旁边是一个大窗户,除此之外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绝对不会有让人站立的地方,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站上去的

隔着窗户,纱虞面无表情,眼睛因为逆光而显出来几分诡异的蓝色,“我能帮你,只要一点小小的回报而已。”

男人握着刀的手用力握紧,脑子里乱成一团,这时,他的妻子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老高,老高,放她进来”

“你疯了”

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的太狠,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的了,“不,她,看着像高人,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觉得她是真的能帮我们”

“你,”老高拿着菜刀指向纱虞,“你从哪里看出来她像高人的明明就像个女鬼”

“就算是女鬼,也比骗子强”

话音落下,屋里一片静谧,只留下两人的呼吸声。

纱虞并不着急,只是静静看着屋里的人,似乎笃定了他们会答应。

片刻后,老高颓然地后退一步,手里的菜刀也垂了下来,“你说得没错,就算是鬼,也比骗子强。”

他妻子扑到窗边,伸手想要开窗把纱虞放进来,却见那窗边的女孩却冲她身后指了指,同时,身影竟然在阳光下慢慢变浅消失

她吓了一跳,松开手往后退去,几乎怀疑是自己眼花出现了幻觉,这时候,身后的大门却突然被敲响。

“扣扣扣,扣扣扣”

敲门声规律而节制,每一声却像扣在他们心上,让人脊背发凉,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几分钟后,房门打开,站在门口的两人露出身形。

“你们呃”

看到眼前正专心舔蛋筒的纱虞,刚刚还紧张不已的老高夫妇同时沉默了。

纱虞一愣,下意识把才开动一点的蛋筒往嘴里塞去,谁都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她闭上嘴后喉咙微动,那成人手掌高的蛋筒就整个消失了。

颜奉清和老高夫妻:“”

面对几人有些一言难尽的视线,她舔了舔唇边的奶油,没事人一样背着手往里走,一副高人气派。

“还是屋中凉快,来,我们谈谈接下来的事情。”

第9章 身份的解决手法

“你们是有特异功能吗”

憋了许久,老高的妻子还是问出了口,其实她本来想问对方“你是佛祖座下的龙女吗”不过因为刚才的画面冲击力有点大,佛祖应该不卖蛋筒,她下意识就把话憋回去换了另一种说法,却不知道她差点踩到真相的皮毛。

老高:“是啊,姑娘你一看就是有本事的,只是,不知道你想要和我们要什么呢”

不管是什么身份,自己能被人图谋的也不过是那件玉器了,他心里几乎已经料定对方是冲着自己唯一剩下的宝物而来,也做好了最坏的心理打算。

如今一切都没了,孩子,家财,健康,都在这过去九年里失去得差不多了,如果这次还是被骗,那他就直接找那些人渣玉石俱焚好了

“我要,一个身份。”

“什么”

纱虞先让他们立了誓言,绝对不把与她有关的事情说出去,包括她的真实身份,也包括了她即将与他们做的交易,这才将话继续说了下去。

“我为你们卜过一卦,你们的一子一女,男孩被卖入深山,被人收做亲子抚养,性命无忧,而女儿”

她略一思索,让其他人非常紧张,生怕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又是噩耗,却听她说道,“她还活着。”

高氏夫妻听到一双儿女还活着的时候,都不由大松了一口气,却听对方继续说道:

“不过,她虽然活着,却也没有比死了好多少,而且过不了几天,恐怕她也要轮回去啦。”

应两人的请求,纱虞先将他们带去了他们女儿此时所在的位置,那是一个藏在福利院的地下室,四周完全没有阳光,只有几盏微弱的灯,窄小的房间里面横七竖八躺着数个肢体残缺的人。

他们男女老少都有,更多的是小女孩,大多都眼歪嘴斜神志不清,甚至还有几个眼盲断舌,像是死肉一样倒在木板上交叠蠕动。

两人刚刚看到这些人,就觉得心里一突,等到纱虞念动法诀,将角落一个几乎没有生息的女孩指出来时,他们差点疯掉

虽然已经不成人形,但他们知道那是自己的女儿。

他们的女儿,现在应该是最好的青春年华,穿漂亮的衣服,在最好的大学读书,交很多的朋友,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无忧无虑,而不是现在眼前这样。

像是一只瘦骨嶙峋的流浪猫,那么小一团,被人残缺了手脚,挖去了双眼,甚至肚腹还有缝合的痕迹,显然已经被榨取了身上所有的利用价值,只留下一口气,等着第二天被放在板车上拖出去,以这幅恐怖的躯壳为加害者赚取钱财。

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不敢细想,

“我说了,可以答应你们三个要求,你们要的人,我已经找到,她寿数还剩三天,你们需得早作打算。”

“求求你救救她”老高的妻子扑到纱虞脚边,捂着嘴痛哭起来,“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好,”纱虞点头,看向老高。

老高匍匐在女儿面前,喘息如同拉破的风箱,愤怒让他双眼赤红,眼泪落下,砸出一个个小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