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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雷便是这种烤鸭的忠实粉丝。吃起来更是熟练至极。在荷叶饼中卷上鸭肉、葱丝和甜面酱,塞到嘴里,转两圈便可咽下肚去。而手中不停。在嘴里吃的咽下去的同时,手上卷着鸭肉、葱丝和甜面酱的荷叶饼已经再次备好。

如此风卷残云,不过二十分钟,一只烤鸭便已经被云雷吃光。而白如衣,却不过只吃了几片而已。只能再要了一只。

云雷好几年没吃过正宗的明京烤鸭。确实有些馋了,而且,他如今已经进入练气期。几乎一切能量都是他所需,人天生的水谷化精,更是身体能量最根本的来源。

所以,即便是二十分钟吃掉一只鸭子,云雷也不觉得很撑。如果不是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还可以再吃一只。

白如衣见云雷吃的热闹,也觉得有些馋了。用荷叶饼卷起葱丝、甜面酱和鸭肉放到嘴里咀嚼时,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这鸭肉的味道似乎也香了许多。

两个人高高兴兴,你争我抢中,把第二只鸭子吃完。白如衣浑然忘了自己要减肥这件事。粉红色的唇角,吃的油光水滑。很有烟火气。

第二只鸭子吃完,白如衣嗔怪道:“都怪你今天我不但吃的多了,晚上需要多活动半个小时。而且,还把淑女形象全都丢了。”

云雷打着饱嗝,半倚在椅子上,笑道:“朋友之间吃饭,可不讲究什么淑女形象。都是怎么轻松热闹怎么来。抢着吃才是正理。话说回来,你刚才抢鸭肉的速度也不慢”

白如衣似笑非笑的道:“云大才子能把我当成朋友,真是不容易。上一次,你可是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

云雷干咳一声,略显尴尬。

白如衣却不依不饶的接着补刀:“你还说,你是我曾经的灵魂,而我是你曾经的身躯呢”

云雷接着干咳:“我说的是或许,或许”

“虽然这句话很有心灵鸡汤的味道。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戴的那个面具,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跟我仔细说说么”

云雷自然不能告诉白如衣,这个面具是自人类文明初始的时候便传承下来,修仙得道用的。

只能说:“这是原来傩戏用的面具。和女魃的传说一样,是传承自上古。”

“古今事类全书记载:昔颛顼氏有三子,亡而为疫鬼。于是以岁十二月,命祀官时傩,以索室中而驱疫鬼焉。事物纪原记载:周官岁终命方相氏率百隶索室驱疫以逐之,则驱傩之始也。”

“东京梦华录记载:至除日,禁中呈大傩仪,并用皇城亲事官。诸班直戴假面。绣画色衣,执金枪龙旗。教坊使孟景初身品魁伟,贯全副金镀铜甲,装将军。用镇殿将军二人,亦介胃,装门神。教坊南河炭丑恶魁肥,装判官,又装钟馗、小妹、土地、灶神之类,共千余人。自禁中驱祟出南熏门外,转龙湾,谓之埋祟而罢。”

“傩戏的传承极为久远深广。考古发现的各种面具,大都是做这个用的。而我那个木质面具,算是最普通的一种。是我父母留下的众多物件之一。”

正文 第十章 宝宝心里苦,但宝宝不能说三

白如衣恍然:“我想起来了。前几次我看国外几家拍卖行拍卖面具时,33于现存面具价值的估算时,有几个外国专家说,其实世界上许多流传最久远,价值最高的面具,都在华夏。”

“比如说,巫山大溪出土的双面石雕人面、腃县岗上村出土的玉雕人面、永昌鸳鸯池出土的石雕人面、牛梁河红山文化遗址出土的泥塑女神头像等等。”

“这么说来,这些面具,都是和你戴的那个一样作用的傩戏面具。”

这样的对话,算是学神和学霸之间的较量和共鸣。白如衣觉得云雷博闻强识,却有才华。云雷则觉得白如衣这个金融系的姑娘,对于考古知识都记得如此清楚。也很难得。

两个人共同的爱好和话题一出。关系立马拉进了不少。两个人从傩戏面具,聊到华夏古代的神话传说,再聊到上古的诗歌源头,和唐诗宋词元曲。春花秋月何时了,一树梨花压海棠。

却不知,这一番热切的学术讨论看在别人眼中,却全不是滋味。

明京烤鸭,在许久以前,是宫廷才有的菜肴。到了如今,用来请客也并不丢人。而且,烤鸭这种菜肴,不但好吃,还容易吃饱。一个人就算是再能吃。也很难将一只整鸭吃完。

云雷这种已经算是非人类的不算。

所以,许多商务往来,会选在明京这处最大的明京烤鸭店。点上两只烤鸭和一桌子菜。显得隆重,却也花不了几个钱。还能把人招待的酒足饭饱。很是经济实惠。

钱富便是这家明京烤鸭店的常客。他替自己公司打理一部分生意,少不得迎来送往。在酒桌上把合作伙伴和竞争对手的底细打听个清清楚楚。

今日钱富来明京烤鸭店,做的也是这一套。

这种商场上的交际,钱富已经熟级而流,手到擒来。原本,钱富在酒桌上,已经把对方的底细套了个一干二净。相信有了这些信息在手,随后的谈判中,钱富家的公司,自然能将付出的代价压到最低。将利润实现最大化。

可是,接着尿遁出来透风的时候,钱富却意外的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形。正是白如衣和云雷。

从钱富的视角来看。云雷一副葛优瘫的德行,斜靠在椅背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而白如衣却坐在椅子边缘,身体前倾,胳膊肘撑在桌沿上,眼神不离一幅葛优瘫德行的云雷。神态专注。

钱富看着这个情形,便是眼神一缩。心中一痛。久经商场争斗,对于人心揣摩非常熟练的他,非常明确的知道,白如衣的这种神态,叫做关心。而云雷的这种神态,叫做无所谓。

看着自己这个身家数亿的富二代久追不下的女神,对一个前不久流动资金还连五千都没有的小吊丝,如此关心。钱富这个不爽,简直无以言表。

而让这种不爽突破天际的,是这个吊丝,居然对自己苦追不已的女神爱答不理。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钱富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也不管被自己扔下的客户了。反正他尿遁了,还有其他人陪着。径直向云雷和白如衣这一桌走了过来。

而此时,云雷和白如衣,正讨论到写了“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种悼念亡妻的千古名句,却把怀了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