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贼,再狠些别人也无话可说。”
“要剁就让他剁去,随便他怎么剁。”程姣姣淡淡道。就让楚双悦自生自灭好了,早就劝她不要去,现在被抓了她才不要理她呢
“既然夫人亦觉得杀了那小贼也无妨,那魏荆这就回去禀告庄主。”魏荆转身离开,刚走了一步又回头道:“那小贼的手指灵巧纤细,剁了还真是可惜。”
“呸”程姣姣对着魏荆的背影猛啐一口,有其主必有其仆,全是混蛋。
虽然程姣姣很想把楚双悦丢在无名山庄不管,虽然程姣姣在心里一百遍对自己说让楚双悦自生自灭,虽然她想咬死楚双悦这个傻逼但是她还是在午时之前到了无名山庄。
“夫人请。”魏荆将程姣姣带到后堂。
程姣姣扫了他一眼,举步入内,只见夏释冰斜斜倚在上首的罗汉榻上,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搭在曲起的一条长腿上,懒懒的半眯着双眼,那模样,说不出的勾人心魄。
还真是风情万种程姣姣不由看直了眼。
“唔唔”不和谐的声音从一旁传出,程姣姣移目向旁看去,只见楚双悦被捆得像一条毛毛虫似的被扔在地上,嘴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
活该程姣姣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唔唔”的声音更响了。
魏荆守站在楚双悦身旁的两个属下使了个眼色,那俩人便一人一边抓住楚双悦的肩膀拎出屋子去。
“我来了,你想干什么就说吧。”程姣姣对着仍半眯着双眼一派悠然的夏释冰道。
夏释冰睁开眼,漆黑的眼眸中流淌着似水柔情,道:“我已让张姑姑准备了饭菜,一起吃吧。”
吃饭
“我吃过了。”程姣姣淡淡道。
夏释冰唇角微微一勾,眉梢扬起,道:“那就陪我吃。”
夏释冰话音刚落,张姑姑便微笑着拎着一个大大的食盒进了屋子,道:“几年不见,夫人快来尝尝我老婆子的手艺,可比原来精进了没有”
说着,便打开食盒,开始摆饭。
想当年张姑姑可是对她不错,而且又是长辈,程姣姣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干笑几声,不太情愿地陪夏释冰在桌边坐下。
“这是你最喜欢的鱼丸,尝尝看。”夏释冰夹了一个红烧鱼丸到程姣姣的碗中。
程姣姣淡淡扫了眼饭桌上的菜,都是她以前爱吃的。
一种怪怪的感觉从心里升起。
“这是张姑姑最拿手的狮子头,以前你最爱吃的便是这道菜了。”夏释冰又夹了一个红烧狮子头到她碗里。
程姣姣夹了鱼丸咬了一口,看着张姑姑满脸期待地看着她,便对着她笑了笑,赞了一句好吃。
张姑姑听了,满脸笑容,欣慰地点了点头,带着周围侍候的丫鬟退了出去。
看着旁人都走光了,程姣姣懒得再装什么,眉心一皱,没好气道:“你到底想干嘛”。
“吃饭啊”夏释冰答道,漆黑的眼眸中一片坦然。
“我没胃口。”程姣姣将头撇向一边。
“哦。”夏释冰的目光一黯,轻轻放下筷子道:“那我们走吧。”
“去哪里”程姣姣问道。
夏释冰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说着,便要拉起程姣姣的手。
程姣姣手臂一躲,道:“要去就快走。”说罢,便自行出了后堂。
苦涩一笑,夏释冰握了握空空的手掌,换上一贯邪魅的笑追了上去。
一路从山庄的小径穿过,夏释冰带着程姣姣来到后山的绝壁前,勾唇一笑道:“可要跟紧了哟。”
说着便向上跃去。
程姣姣望了望眼前又高又陡的山壁,这里她以前来过,山壁后不过是一个荒芜的小山谷而已,不明白夏释冰到底想干甚,却还是跟了上去。
随着夏释冰在山壁上几个腾挪,终于翻过了那道山壁,稳稳地落在地上。
“带我来这里干嘛”程姣姣忍不住问道。
夏释冰目视前方,眼中仿佛有星光跳跃,道:“你看。”
看什么
程姣姣不耐烦地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景象却仿佛磁石一般将她的眼睛牢牢吸住。
那一刻仿佛灵魂都在摇晃,眼睛睁到最大却还是觉得不够。
漫山遍野的百合静静地绽放,好似大雪一般将整个山谷覆盖,一朵朵微垂着头,仿若含羞带却的少女。山风带过,一朵朵都跟着轻轻晃着脑袋,清新可人。
“喜欢吗”夏释冰轻轻问。
“喜欢。”程姣姣怔怔答道。
他转头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中饱含着深情,“这些百合,是我三年前亲手种下的。”
程姣姣心中一怔,不语。
他继续说道,深情的目光中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可花尚未来得及开,你便失去了踪影。”
不得不承认,不管是怎样女人听到这样的话,看到这样的花,心都会化成一泓春水,可是感动过后呢
程姣姣只觉得心中一阵莫名地酸楚与忧伤。
“姣姣,我爱”
“你想说什么”程姣姣冷冷打断,“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一个在新婚之夜把自己未来师嫂把她”那两个字程姣姣是在说不出口,“强占了的男人吗夏释冰你让我情何以堪,你让我再以和面目去见师兄,去跟他说对不起,是我识人不明引狼入室才害了重霜姐”
晶莹的泪珠蓄在眼眶中,程姣姣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夏释冰,重霜姐自尽你了知道吗,你要我怎么去见师兄,拿什么跟他讲对不起,又拿什么去见师父,她的脸都被我丢尽了”眼泪夺框而出,犹如冲破堤坝的洪水,再也拦不住。
夏释冰的眼中既是疼惜,又是着急,抓住她的肩膀道:“那天晚上,我”
“怎么”程姣姣冷笑,“你喝多了所以酒后乱性”
“不是”夏释冰的眼中透着些许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