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墓园那边,因为我已经是第二次来了,很快就办好了手续,就只等墓碑做好安葬了。出来后,我又到了石碑店里,因为敏娃子的石碑用的一般的材质,雕刻起来很容易很快,我们去的时候,他的碑已经做好了,与李俏兮儿的一样,上面只有“敏娃子”三个字。直到现在,我们也无法核实他的真实身份,无从得知他的真实姓名。
董孟阳陪我在石碑店等了近一个小时,李俏兮儿的碑就做好了。我给大熊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马上准备安葬两个小孩了,他说他马上过来。
大熊来的时候,王小瑞也来了,下葬的时候,就他们二人加上我和董孟阳四个人在场,李俏兮儿的骨灰盒是我放进去的,敏娃子的骨灰盒是大熊放进去的。
待工作人员处理好后,我们四人,对着二人的墓碑,鞠了一躬。我拿出手机,给这两块挨着的墓碑照了一张相,我要告诉司马昊,他的女儿不会孤单的。
临走的时候,大熊又对着敏娃子的墓碑又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去。一阵微风吹来,我看到两个墓碑前放着的两束花的花朵飘动了起来,我告诉自己,那是两个孩子在微笑。
出了墓园,大熊让王小瑞自己开车回大队,他与我则是先开车把董孟阳送回了殡仪馆,然后再往看守所而去。
按规定,提审嫌犯需要两个民警,大熊知道我要去问司马昊一些事情,便陪着我一起过来。
办好了提审手续后,我们在提讯室见到了司马昊。他看见我的,平静的脸色有了一丝的波动,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期盼,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的照片。
坐下后,我轻轻与他点了点头,然后就摸出手机,翻到那张照片,拿给他看。他看到旁边的敏娃子的墓碑,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他,我们给敏娃子凑了些钱,把他们安葬在了一起,也好让两个孩子互相作个伴。
司马昊看那张照片看了近两分钟,这才移开了目光,看着我说:“谢谢你。”
“这是你的卡,李俏兮儿的事花了十六万,还剩下四万。”我拿出银行卡递给他说。
“我用不上了,你帮我捐给希望小学吧。”他淡然地说着。
他无亲无故,现在又身陷囹圄,估计是出不来了,的确是用不上这钱。我想了一下,这四万元钱可以帮助好些孩子了,就算是帮司马昊减轻一点罪孽吧。想着,我把卡复又揣回了裤包。
“你想知道什么”见我放好银行卡后,司马昊看着我问。
“你说得很对,新生已经醒过来了,也的确是陈叔找人帮他修复命元的,当日你说即便陈叔救不了他,也可以找到救他的人。那个人到底是谁”我从这个问题开始切入。
“这个问题我那晚就告诉过你,你不必急于知道他是谁,你肯定会见到他的,他是让我仰视的存在,我不能随意向你提及到他。”司马昊竟是这样回答我。
我琢磨着他的这话,他的蛊术可以说很厉害,可以杀人于无形。虽然他才三十多岁,可在他眼里,陈叔根本算不上什么,就连端木冬寒他也瞧不上,而对于“那个人”,他却说是让他仰视的存在。
如此说来,“那个人”一定比端木冬寒厉害,也比司马昊厉害许多。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怪老头。陈叔说过,那怪老头亦正亦邪,绝非凡人,后来又间接提到那怪老头是个“妖”。
无论是端木冬寒,还是陈叔与司马昊,他们都是普通人,不过是会些术法的普通人,而“妖”这种存在,虽然比“神”与“仙”低等,在我的认知里,却是比普通人类强大许多,陈叔自己也承认过,他完全不是那怪老头的对手。
这样想着,我更是确定了“那个人”即是怪老头,怪老头果真就是这一切事情的全面计划者。
既是猜到,我也就不坚持问他了。只是,我却更加无奈了,陈叔打不过他,司马昊仰视他,我在他眼里,不过像是一只蚂蚁一样弱小,只有任他蹂躏的命。
“好吧,那我问第二个问题,前天晚上,你见到我时,问我是不是陈家的弟子,你为何会有这样的疑问”
司马昊听了,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看着大熊说道:“你确定要让这个警察听到我们谈话的所有内容吗”
之前审问司马昊时,就是我与大熊一起进行的,他的口供里本就涉及到了很多玄乎的东西,那个时候他也没要求大熊回避。
我想的是,既然大熊已经知道了这世上有这么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并且以他的聪明,应该也听出了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我就没必要再避着他。更何况,让我说出请他回避的话,真是有点为难我。
就在我不知怎么回答司马昊时,大熊却主动站了起来,笑着说:“天童,我出去抽支烟,再找我在看守所上班的朋友聊几句,你这边完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大熊就出去了,走之前不忘给司马昊也发了一支烟并点燃,我很感激他的理解。
“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大熊走后,我再次问着司马昊。
“你身上与那个陈新生的身上,有着相同的气息,而这个气息”说到这里,司马昊突然闭上了嘴。
“这个气息怎么了”我赶紧追问着。
“陈新生是陈家的弟子,你身上与他有相同的气息,我自然就猜测你也是陈家的弟子了。”司马昊这样说着。
乍一听,他这解释倒还说得过去,我虽不是陈叔的徒弟,却是长期在修习着静心诀与闭目回神之法,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与新生有相同之处也是正常。
我却是忽略了一点,他到市来,只是找一个有纯阳之气的童子,然后找到了新生,他是如何就知道新生的这阳气是陈家一脉所特有的呢
我当时只想尽快知道一些其他事,也就没想到这可疑之处,对他解释着说:“我没有拜师,只是会几门陈家的功法而已。”
解释完后,我马上又问:“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在哪里问你要的那蛊”
“就在台北,在我刚杀了那对狗男女后不久。其实刚开始他不是找我的,他是要找我师父,不过他来的时候,师父已经离世了,他找不着师父,就找到了前面我告诉你的那个蛊师,蛊师听着他是要找我师父,便把我介绍给了他。”
“虽然蛊师在介绍时就叮嘱我,他是个大人物。可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不明白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出于礼貌,表面上尊敬着他。当他说出要一只我门派特有的鱼蛊时,我犹豫了。你也见识过,这蛊很厉害,可以充当人的心脏功能,成熟后,杀伤力也是很强的,岂能随便给人。”
“我犹豫的时候,蛊师就教训起我,让我别磨蹭,赶紧把蛊给那人,他这一催,我更是不乐意了,直接就说不愿意给。我刚说完这话,只觉大脑一阵眩晕,三秒钟不到,我就失去了知觉。”
“等着我再次醒来时,已经好好地坐在了椅子上,浑身有些发热,不过却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看着眼前的那人和蛊师,隐约猜到自己刚才的眩晕与那人有关。他能瞬间发力让我昏迷过去,我甚至来不及做任何反抗,这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那个时候,我还有在乎的人,我要出事了,兮儿怎么办,想到这些,我就动摇了,准备同意他的要求。”
“就在这时,蛊师却说话了,他说司马昊,你还不谢谢大师,当时我就蒙了,明明是那人把我弄晕了,我为什么要谢他。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蛊师告诉我,那人已经帮我治好了困扰我多年的风湿,这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