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真元,回来后,他就这样了。”
我的猜测再次得到了印证,新生能够醒来,果然是陈叔入他梦境修复了他的命元,让我没想到的是,陈叔竟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他这相当于是以自己之命,换回了新生的命。
而新生梦里那大黑鸟,果然只是一个运输工具,帮助陈叔的元神于千里之外入到新生梦中,命元修复后又带陈叔回来。
如此看来,陈叔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已经是知道了后果,因此,他在梦中才会与新生道别,让新生好好听我与胖强的话。他的手机打不通,一定是他在最后一次与我们通完话后,便关闭了手机。
“你分明知道真元对修道之人的重要性,却硬生生取走了他的五成真元,你还说不是成心要害他”陈叔爱徒心切,新生的命运本就凄惨,我自是不能责怪陈叔因救新生而做出这样的决定,只好把一切的怨气都撒在端木身上。
“我这里不是慈善堂,无论是谁,要求我办事,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而他身上,除了真元,还真没有其他的东西是我能瞧得上的。并且,他找到我时,我就明确地提出了这个要求,这是他自己同意的,你要怪就怪他自己去”端木冬寒并不买账。
“那他要怎么样才能醒来”事已至此,我只想让陈叔尽快醒来。岛大估号。
“刚才我就说了,除非把命元修复。”
“陈叔都能修复新生的命元,你和怪老头都这么厉害,你们一定可以修复他的命元的对吧我现在能不能与你再做个交易,你帮我把陈叔救醒,我答应你一个条件。”我马上说着。
“你你身上有什么可以和我交换的呢”端木听了我的话,似乎有了点兴趣,笑着问。这是我第一次见着她的笑而不感到厌恶,因为这似乎能表明她真有本事救醒陈叔。
“我我这么年轻,我有寿元啊,你衰老的速度这么快,不是最喜欢别人用寿命与你做交换吗”我第一个反应便是这个。
我想的是,依然妈妈可以为了让依然不做噩梦,就换走了二十年的寿命,陈叔可以为了救新生,让自己陷入沉睡,那我也可以为了陈叔而拿出几十年寿命与端木作交换。我连死的准备都作好了,只要能救陈叔,少活几十年又算得了什么。
“呵呵呵,寿元已经不是我最需要的了,只要我将至阴完美灵体与带有你阳气的情之泪一同吸入,功力大增,戾气消散,我离着大道也不远了,说不定还能与师兄一起羽化飞升,几十年寿命真没什么用处。”端木却是直接回绝了我。
端木冬寒说这话时,一脸的沉醉模样,看得我很是恶心,可是,我现在不能再激怒她,无论我失去什么,只要她能救陈叔,我都要试一下。
我定了定心神,继续说着:“那你需要什么我体内有没有真元要不你也拿走我的真元吧。”
“你虽是天童转世,但你此生并没什么修为,你的天灵又尚未开启,哪有什么真元”端木再次让我的希望落空。
“你那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救陈叔你见死不救,就不怕你师兄知道了这事,责怪于你吗”从刚才端木冬寒的表现来看,她对陈叔的师父还是很感激的,我便打起了亲情牌,希望她看在陈叔师父的面上能救陈叔。
“实话告诉你吧,师侄体内的真元只剩一成,要救他,需要先把他其余的九成真元补上,然后在真元充盈的情况下,再为他修复命元。如果他真元未损,我还可以看在师兄的面上救他一救,可要让我搭上自己的真元去救他,我是不会做这个亏本生意的,更何况,当初我也是提前与他讲明了的,他这样做完全是自己的选择,师兄也不会怪我。”
听了端木冬寒这话,我明白了,她的确可以救陈叔,只是,即便是她本事很大,要救陈叔的话,也需要搭上自己不少的真元,而真元对于修道之人是极为重要的,端木对叔并没有感情,自然不愿意把自己的真元输送给陈叔。
“老巫婆你见死不救,不得好死”我气极败坏,指着端木冬寒的鼻子骂了起来。
“休得无礼”身旁的怪老头一下便打开了我的手。我也没见着他怎么动,等着手被打开后,一阵疼痛感才传了过来,足见他的动作有多么的快。
“你这个妖怪,也是老巫婆的帮凶,你们都不得好死”手上的疼痛反而是激化了我心中的愤怒,我手虽是无法再举起,嘴里也是毫不客气地连着怪老头一起骂了。
怪老头听着说他是妖怪,脸上再次出现了怒容,我就见着他皱起了眉头,眼睛狠狠地瞪着我,那样子感觉是想把我吃了似的。
兴许是端木冬寒担心怪老头一怒之下把我给弄死了,而她的情之泪还没取出来呢,她便劝起了怪老头:“鹰儿,不要与他作口舌之争,你看好他,我要施术唤出女鬼、取下情之泪了,无心,准备好灵体。”
第426章 召魂
听了端木冬寒这句话,我紧张地盯着她,我不是怕什么,我只是不知她会以何种方式把何玉玲从我体内给“抽离”出来。
想当初,陈叔告诉我端木冬寒能帮我把何玉玲弄出来,结果带着我过来后,端木却说她没有办法,现在看来,她不是没有办法,而是那个时候何玉玲还没有完成她交予的任务,没有收集齐全我的三滴眼泪,她自然不会让她出来了。
而说到三滴眼泪,我想起了几件事情,也是有些明白了。
在玉器案后,我、陈叔和依然一行回东北时,飞机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远洋被判处了死刑并且是立即执行,那时,我想着远洋要永远地离开我们,心如刀割,之前所有的隐忍化作两行泪水流了出来。也是在梦里,一只冰冷的手伸出来,轻轻拭去了我眼角的泪,那时我以为是依然,现在想来,这只冰冷的手必定就是何玉玲了,这一次,她收集的是友情之泪。
后来,强奸案结束后,我一个人从依然家的镇上坐车去县城时,我刚刚与依然分开,心里很是难受,也很悲观。我曾经以为可以厮守一生的女孩,曾经以为会与我白头偕老的姑娘,曾经以为可以用尽一生去疼爱的女人,却迫于现实问题,从我生命中离开。这样想着,一滴温热的眼泪从我眼角流下,那一次,我也感觉到有人在帮我擦拭着泪水,我还兴奋地以为是依然,结果睁开眼睛,仍是只有我一人。那只手一定也是何玉玲的,这次,她收集了爱情之泪。
然后就是刚才,当端木告诉我陈叔已死,并且我自己上前验证了后,我想起与陈叔相识的点滴,他对我的各种关心与帮助,想起他为了我而变成这个样子,心中无比的悲伤,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这一次,是亲情之泪。也是在我流泪之后,端木冬寒提出了我欠怪老头的那个承诺。
此时,端木已经闭上了眼睛,也收起了她脸上那让人厌恶的笑容。她双手置于膝盖处,嘴皮子不停地动了起来,房间里传来一阵有起伏的音调,像是在唱歌一样,只是,这歌声带给人的是一种颓废、低沉感,可谓是靡靡之音。
我想起那些跳大神的巫师,施术时也就是边跳边唱,想必端木现在施的术法也是一种巫术吧。相比于这巫术,陈叔收小鬼、斩蛊虫时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那就强太多了,就连新生在斩杀敏娃子体内钻出来的蛊时,那气势也比端木冬寒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