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攀升着。
两场演唱会、两首新歌,就让易水寒在华语乐坛再度声名鹊起。
按照万人演唱会的举办次数,易水寒刚好够到三线歌手的门槛。
但就歌迷的人气而言,恐怕和二线歌手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没让众人等多久,易水寒的第三次演唱会马上又开始了。
这场演唱会依旧是万人规格,依旧是座无虚席。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观众,但却拥有着相同的热情和支持。
他们为舞台上那个男孩尖叫着,欢呼着。
舞台上的他散发着光芒,如同一个耀眼的星星,谁都无法夺去他的光芒。
在这次舞台上,他同样发布了一首新歌,是原世界一位叫许巍的歌手创作的蓝莲花。
这是易水寒很喜欢的一首歌,他认真地唱,听众们认真地听,如同看一出戏,凝视地、屏息地,看这朵莲花绽放时每一丝脉络的舒张、每一抹颜色的渐变、每一瞬的坚定和绚烂,你一定会听到这花开背后震耳欲聋的梵音唱响。
这次和之前演唱会不同的是,有更多的业内人士关注着易水寒的新歌发布。
因为他们知道这首歌很有可能再次引发不小的轰动,就如那些花儿一样。
易水寒没有让他们失望,从他唱出口的那一句,身为业内人士的他们便知道这是一首精品。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
人声先起,吉他声织入,整体音色清凉柔软,易水寒的气声引导着细腻的吐字,耳语般,更仿佛深夜的自言自语,一桩一桩的把记忆中的不堪与坎坷摊开整理,一条一条的去抚摸已经愈合和正在愈合的疤痕。
唱到“心中那自由的世界”时,那种渴望而无法触碰的感觉,让人想起了悲惨世界中,方汀在绝望无援的深夜,独自唱起的哪首i dread a drea的感觉。
那清澈高远,永不凋零的东西如此美好,它真的存在吗它已被现实吞噬了吗它能再被寻回吗
“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盛开着永不凋零”歌曲的力量在平淡中积蓄着,在下一刻迎来了释放。
“蓝莲花”高音自由飞翔,用泪水浇灌,用欢欣照耀,用磨难和坎坷滋养,终于片片绽开。
这里,是一种何其痛快的歌颂和礼赞,礼赞的对象,不是什么遥远的梦想,不是什么虚幻的寄托,而是自己,一路走来变得如此强大而释然的自己。
此时,如何不自由现实的藩篱荆棘在这领悟中不再冷峻,世界如同一片平坦的原野,任凭奔跑驰骋。
此时的蓝莲花,它不再需要空谷幽蓝、圣洁高傲、可望而不可及。它盛大开放,它光芒万丈,它尽情舒展。是的,此刻,易水寒,就是那朵蓝莲花,蓝莲花,便是易水寒本人。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易水寒最后一句低沉的歌声唱过,欢呼声此起彼伏,为易水寒再一首经典的歌曲
就如同直播间的一句得到最多赞的评论:因为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啊,这一句就足够了。
无论是观众还是那些关注着他的业内人士,不得不为他的创作才华叹服。
这是易水寒十城演唱会中的第三场,但却让他在音乐道路上一往无前,势不可挡
第550章 我要你
“我要,你在我身旁。
我要,看着你梳妆。
这夜的风儿吹。
吹得心痒痒,我的姑娘。
我在他乡,望着月亮。
都怪这月色,撩人的疯狂”
舞台上的易水寒一个人抱着吉他坐在聚焦灯下,黑色风衣的领子高高立起,平添了一股忧郁的气息,线条优美的侧脸上,眼皮垂落,眸光尽皆洒落在舞台的某一个角落,眼神迷离。
简单、干净,亦如他此时所唱的这首歌。
继我们的歌、那些花儿、蓝莲花之后,易水寒再次在演唱会上发布了新歌我要你。
这几乎十天一首歌的频率让他的歌迷们大呼过瘾,也让那些不看好易水寒的人瞠目结舌。
如果这些歌曲粗制滥造也就罢了,但偏偏每首都这么悦耳动听,这也难怪他们惊奇了。
易水寒声音轻柔地弹唱着,没有运用任何声音技巧,就这样简单、直白地唱着,歌声悠扬。
他的脑海中浮现的是大蒜屑像鹅毛大雪一般飞舞、一个并不漂亮但是干净简单的女人在长椅上笑着唱着。
还有那时候裴魁山的笑,神情里满满流露的,真真切切的,是爱,是着迷。
易水寒记得这是一部名为驴得水的黑色喜剧,一部打着喜剧的旗号,演着悲剧的影片。
而这首我要你便是这部电影中张一曼在田野长椅上清唱的一首歌曲。
这首歌是一首充满复古色彩的歌曲,不论是从节奏选择还是和声处理,都还原了民国时期旧上海的音乐文化体征,旋律简约优美、歌曲速度舒缓、节奏形态鲜明
这首曲子一直深深连同那个画面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此时,他便把这首歌曲分享给这个世界。
易水寒很难描述当初自己看这部电影时的感想,这是他为数不多能从观众的观影角度去看的电影之一。
但他忘不了张一曼唱着这首歌天真浪漫的样子。
她是荒郊野地的草,不管不顾地生长着。
你们嫌她太杂乱,她说我乐意;你们厌她一身泥,她说我乐意;你们说她命太贱,她说我乐意,不是赌气,她是真乐意。
你突然发现张一曼竟然有几分美,你以为自己瞎了。
你告诉自己这和发黄的老照片一个道理只要色调对了,拍个茅厕都风情万种。
可你还是忍不住看她她是真的有几分美,人们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今天你才知道,再美的骨和皮,都美不过一句我乐意。
可是那些草还是被烧光了,如同我们憧憬过的每一个自己,渐渐的,渐渐的,都被忘掉了
“都怪这月色,撩人的疯狂。
都怪这guitar,弹得太凄凉。
欧,我要唱着歌。
默默把你想,我的姑娘。
你在何方,眼看天亮”
易水寒唱着这首歌,脑海中就能想起一曼坐在田野中,岁月静好的模样。
一曼疯了吗其实是这个世界疯了吧。
歌迷们并没有看过这部电影,但易水寒冷冷清清地坐在舞台上柔声唱着的模样给他们带来的震撼并不比张一曼给易水寒带来的震撼少。
如果说这首歌曲在驴得水这部电影中是在记录人性表达的荒诞触动悲情,那么现在易水寒的演唱便是以一股复古极具反差的文艺气息飘洒到每一个的内心
这曲子没有华丽的配器和声,一把吉他而已,和旋也简单清爽,但它就是直击人心、过耳不忘了。
这种源自音乐背身的浪漫、向往、直接,和现在浮躁的价值观、人生观相互碰撞,给他们带来别样的感受。
观众们习惯了易水寒演唱新歌时的安静,易水寒也习惯了观众们在听完新歌后的欢呼和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