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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师 吴一仙 7194 字 2019-04-27

我不由愣了,生命还可以被抽离的这又是哪门子的邪术,话说,最近这邪术怎么这么多啊

“那她现在醒了没有”我问道。

“暂时醒过来了,不过意识不大清楚,你要不要去看一看”他看着我说。

我自然是想进去看看,不过想起刚才那个什么黄七太爷的话,我就还是有气,人家让我在外面站着,我怎么好意思不请自入

低头想了想,我悄声问邵培一:“你先告诉我,这一大家子到底是什么人,还有,你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邵培一挠了挠头,嘿嘿一笑,神秘地说:“这一家子都姓黄,你猜他们是什么人”

我心中一动,试探着说出了心中的猜测:“难道,是黄仙”

邵培一笑而不答,却是点了点头。

我登时心中了然,却是后脊梁一阵阵的发凉,想不到,我现在居然是在一个黄仙的老窝里。

所谓黄仙,毋庸多说,自然就是东北五大仙,狐黄白柳灰之中的黄仙,也就是黄鼠狼了。

关于东北五大仙,我想已经不用过多解释,几乎人人都知道一点,无非就是五种修炼成精的动物,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在东北仙堂的信仰中,它们被尊称为五大仙,能够替人看病,保家护院,但也有不少祸害人的。

但是让我纳闷的是,这五大仙通常都是在关外,也就是东北的区域活动,即便有在关里的,也应该是少数,这怎么一下子出来一大家子呢

我问道:“老邵,你说清楚点,你们家不是跳大神的么,难道这一家子呃,黄仙,你都认识”

他摇摇头说:“我先前倒是不认识,不过它们跟我师傅都比较熟,所以,我才认识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忽然想起个毛骨悚然的问题,于是问道:“你之前跟我说,你是来这里走亲戚的,不会指的就是他们吧”

邵培一一笑,耸了耸肩说:“其实也不是啥亲戚,我师傅的老朋友而已”

我知道,他所说的师傅,其实就是他爹,正要再问点什么,忽然堂屋的大门再次打开,从里面走出七八个人来。

只见那当先一人,看上去大约四十几岁,身形高瘦,留着两撇胡子,穿一身土黄色的长袍,面色威严,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背着手走了出来。

而他身后的几个人,形象各异,男女都有,脸上的表情却都带着一丝难掩的兴奋,黄伯随在那黄袍人身后,上前一步道:“七爷,这位就是破解了天元棋局的韩家先生。”

这位七爷嗯了一声,并没有说话,而是在我面前数米远处站了下来,眯眼打量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点发毛,索性转过身子,和他对视起来,心想我倒要看你这位黄七太爷有何话说。

气氛仿佛凝固在此刻,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邵培一站在一旁,也是愣愣的发呆,只见这位黄七太爷注视我片刻之后,忽然就嘿嘿干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对我说:“听说这位韩先生破解了天元棋局”

我一时不知是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因为我压根都不明白我刚才到底都干啥了,于是只得含糊嗯了一声,指了指黄伯说:“刚才他不是已经说了么。”

我的意思是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什么破解棋局的事,那都是黄伯说的,以后有麻烦也别找我。

不料他却误会了,冷笑一声道:“看不出来,你小子倒是挺傲气,既然如此,你可敢把刚才的棋局丝毫不差的重走一遍,让我也开开眼界”

这话就有点过分了,那棋局下了许久,谁记得每一步都是怎么走的别说我到现在都稀里糊涂,就算是把蓝宁叫出来,或者把黄伯拽过来,他们也不可能记的那么清楚啊。

我忍着气说:“呵呵,七爷的思路果然不同凡响,不过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七爷能否答应呢”

他傲然翻了翻眼睛说道:“你讲。”

我也没客气,指着地上说:“七爷既然想看刚才的棋局重演,这实在有点强人所难,要知道棋局变化,纷繁得很,落差一子,就有可能出现后面的无数种变化和结局,您若有这个要求,那我也想请问,您是否能把您刚才从屋子里走出来到现在,每一个步伐脚印都重走一遍,丝毫不差么”

这黄七太爷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我能说出这番话来,随即挠了挠头,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他身后的几个人也都一起大笑,一边笑一边拍巴掌,状甚高兴。

这却把我笑毛了,警惕地看着他们,黄七太爷却止住了笑声,对着后面一挥手,目光再次在我身上扫过,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不错,很有意思,韩家后代,果然不凡,就请进内堂说话吧。”

我被他弄了个稀里糊涂,心说这位的脸色一会一变,人都说黄仙最爱变脸,反复无常,这倒是果然不假。

邵培一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无妨,我看着他这始终都跟睡不醒似的脸,心里却怎么也放心不下,就算是我无意中破解了什么棋局,他们又会怎么样呢

当下,我便随着众人一起进了内堂,里面居然很是宽敞,正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左右两个太师椅,两边各有一排座位,看着就跟山大王的分金聚义厅似的。

黄七太爷挥挥手,让我在右手第一张椅子落座叙话,我心里却记挂着好不容易才苏醒过来的何田田,再说他这椅子我也不敢坐,感觉就跟落草为寇排座位了似的,于是就跟他说,我今天为救人而来,还是先看看病人再说。

他倒也没反对,就让一个人带着我和邵培一,进旁边的侧室,去看望何田田。

进了侧室后,不大的一间卧房里,何田田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邵培一说,她刚才醒了片刻,但是虚弱得很,现在应该是又睡了。

我轻手轻脚上前,喊了她几声,她却没有什么反应,我想了想又说:“何田田,你的家里人都来看你了,现在你的父亲和哥哥就在外面。”

我这句话一说,果然有效,就见何田田缓缓睁开了眼睛,双目无神,看着我费力的开口说:“他们在哪里”

我心里有点不好受,看来人不管走到哪一步,心里最记挂的永远都是家里人。

我对她说,现在她的情况还很不稳定,医生说了,暂时不能进来,以免打扰,而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搞清她的病因,才好为她对症下药。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