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长山不停地搅动着手指,想了会儿道,“嗯秋粟你说的对,爷爷是病了。”
“啊”母女俩一起啊道,大娘更是瞠目结舌地看着孩子他爹。
“可是爷爷得了什么病,对着空气说话。”姚秋粟挠着头一副不解道。
“爷爷是在说梦话,有时候爹也说的,对吧她娘。”姚长山不着痕迹地捣了捣大娘道。
“对呀你爹会说:大骡加把劲儿,咱们快到了。驾吁”大娘随即就道。
“噗嗤爹在梦里还驾车呢”姚秋粟破涕为笑道,然后又沉下脸来,“咦不对,不对,说梦话不都是躺在炕上,睡着了。可是爷爷再中堂。”
嘶现在的孩子真不好哄。姚长山心里腹诽道,现在要怎么解释,他看向大娘。
大娘回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她笨嘴拙舌的,怎么可能糊弄住秋粟呢
得到大娘的回应,姚长山硬着透气看向姚秋粟,“是梦游啦你爷爷偶尔梦游的习惯。”
“啊”
大娘使劲儿憋住自己的笑意,“咳咳”她爹还真是能瞎掰。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后,姚秋粟也不害怕了,关心地问道,“那爹,这梦游怎么治啊”
“你爷爷的梦游其实没什么大事,只要唠叨完自己就去睡了吧你肯定听见你爷爷打呼噜的声音了。”姚长山耐心地引导道。
姚秋粟仔细回想后点了点头,“嗯嗯”
姚长山想了想,直接说梦游是啥,肯定吓着闺女了,“其实秋粟有时候也梦游的。”
“爹骗我,我才没有呢”姚秋粟扁这小嘴嘟囔道。
“你晚上起来时,睡的癔症,撒尿撒在尿桶外面,你可记得。”姚长山比喻道。
“那不是我,我才没有呢”姚秋粟一撇嘴道。
“不是你还有谁啊那屋里可不就你们俩。”大娘帮腔道。
“不是还有我姐吗”姚秋粟小声地嘀咕道,不过这气可是弱的很。
“你姐这段日子可不在家。”大娘搂着小闺女道。
“你爷爷这梦游发作,就跟你差不多。”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儿啊“你爷爷说完梦话就没事了。你爷爷这梦游一年也就一两次,你接下来几天听听,肯定没有动静。”姚长山继续说道,这已经过了三十、初一了,爹估计也没啥动静了。
、第157章拜年
“秋粟啊这梦游不能告诉本人,告诉本人会被吓着了。”姚长山叮嘱道。“要是把爷爷吓出个好歹来”
“对呀我们告诉你,你心里不好受对吧”大娘拍着秋粟背摇晃道。
“知道了,我不会说的。”姚秋粟迷迷瞪瞪地说道。
大娘摇晃着,不一会儿姚秋粟就睡着了,“呼终于睡着了。”
“扑腾”一声姚长山四仰八叉的躺在炕上,“哎哟俺的娘哟比赶一天车都累。”
大娘把已经熟睡的姚秋粟放下,给她盖好被子,夫妻俩脱了衣服,重新躺下。姚长山吹熄了煤油灯,顿时一片黑暗。
姚长山说道,“他娘,这事谁也别说啊”
“俺晓得轻重,俺会烂在肚子里的。”大娘侧过头,在他耳朵边小声嘀咕道,“他爹,你说这都叫啥事啊”
唉寂静的夜里响起一声叹息。
“她爹,你可真行,这话编得。”大娘抓着他粗糙的大手佩服道,愣是把她给糊得一愣一愣的,好像真是梦游说梦话呢
“这还不是被逼的,你摸摸现在这头上还一头汗。”姚长山拿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果然汗津津的。
“他娘,我们都出工,你在家这几天多注意着点儿秋粟。”姚长山轻声说道。
“俺们不出工了。”大娘挑眉嘀咕道。
“听长海的意思,明儿上工的都是家里的壮劳力男丁,老人、妇女、孩子都在家。”姚长山嘀咕道,“明儿还不知道干什么呢出去干啥吹冷风啊”
“噗嗤小叔子,还没想好明儿干什么呢”大娘抿嘴偷笑道。
“没有,想好了,就不会大过年的还眉头紧锁呢”姚长山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反正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呵呵”渐渐地没了声响,夫妻俩都睡着了。
与此同时,姚秋粟进来时惊醒了殷秀芹。“博远、博远,咱娘屋里的灯亮起来了。”
姚博远一翻身,搂着她咕哝道,“也许是起夜吧睡吧”
“不对。不对,你听是秋粟在哭。”殷秀芹使劲儿的摇晃姚博远道。
姚博远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夫妻俩模模糊糊听了一会儿,“没事,秋粟做梦吓着了,所以才跑过来了。”他搂着她一起躺下,“没事了,没事了,睡觉。”
“你怎么这么困。”殷秀芹好奇地问道,“夏收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累。”
姚博远嘟囔道。“我是没干活,可比干一天的活儿都累,大年三十开了一天的批判会,批判旧文化思潮,还让我发言。批判这个、批判那个,你说我们农场那些工人老师傅,对那些古人是谁他们都不知道,你说批这个干吗呀弄得脑门生疼。”
殷秀芹拍拍他的后背,“睡觉,咱们睡觉。”
姚博远一翻身平躺下来,嘴里咕哝道。“整天读文件,业务给政治让路,啥时候是个头儿啊”渐渐没了声音,原来已经睡着了。
殷秀芹看见隔壁突然暗了下来,看来真的没事,帮自己俩盖上被子。窝在他身边渐渐的也进入了梦乡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姚长海起来打开房门就看见雪已经停了,不过这天还是阴沉沉的。
他拿着大扫把开始扫院子里厚厚的积雪,扫不动了,就拿着铁钎把雪铲到树下或者菜园子里。
“姥爷同志,过年好。”姚长海看见刘姥爷从屋里出来。笑着说道。
“姥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