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就放心吧”姚致远笑道,“太姥爷做了个能坐的便桶,跟炕差不多高,就放在屋里,我搀扶挪动一下成了。”
“那就好去吧”三大娘送开他,挥手道。
“老头子,你刚才为啥不让俺说。”姚奶奶接着唠叨道,“跟亲家姥爷学艺,俺没啥意见,可这拜师礼,现在这种情况合适吗”
“爹,我也是这个意思这心意到了就成,何必拘泥于形式呢”三大娘点点头道。
“有啥不合适,怕他们作甚我就做了,谁看见了,咋地”姚爷爷这牛脾气上来,那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老伴儿、致远娘,放心吧亲家姥爷敢这么说,肯定是深思熟虑过的。”
“行了,别瞎操心了。”姚爷爷摆手道,“亲家姥爷回来了,老伴去把妮儿的被褥抱过去。”
“啊”
“啊什么啊不舍也得抱过去。你想冻着妮儿啊”姚爷爷伸手拍拍姚奶奶地手道。
“爹、娘,我到了。”三大娘说道。
“赶紧回屋吧”姚爷爷催促道,“对了,致远他爹没信儿来吗”
三大娘顿住脚,回身道,“爹,没有。孩子他爹没来信,可能训练忙吧”
“那行,你回去吧”姚爷爷说道。
姚爷爷他们走后。刘姥爷叫着姚长海道,“长海啊没事的话。给我做两样东西。”
“啥东西”正准备给媳妇儿压水的姚长海回身道。
“木桶”刘姥爷回道。
“木桶”姚长海问道,“咱家木桶不够用吗”
“不是,你过来。”刘姥爷把下午画好的图纸递给了姚长海道,“就这样的,这是专门给致远用的。”
“尖底捅,这么奇怪”姚长海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刘姥爷道。
“怎么做不出来。”刘姥爷挑眉不答反问道。
“不是”姚长海摇摇头,嘴里嘀咕道,“尖底桶。干啥用的,放不住啊”
“放不住就对了。”刘姥爷笑得高深莫测道,“行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对了,多做几个小号的。”刘姥爷又道,他怕到时候用得着,不说别的,姚家男孩子多,一只鸭子是赶,一群鸭子也是赶。
能坚持下来。嘴巴又严的,多收几个又何妨,起码强身健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是吗
至于是否取得真经,这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能不能成才还得看他们自己。
妮儿看见图纸就笑了,尖底桶,由于电影少林寺宣传,全国人民都知道用手提尖底木桶提水练功这样挑水却是一种很好的锻炼身体素质的方法
刘姥爷发话,姚长海哪里敢推辞啊从仓房里拿出木工用具,说干就干。
“妮儿爸,你的衣服呢”正在洗衣服的连幼梅看向不远处正在卖力锯木头的姚长海问道。
“衣服”姚长海起身。眼神游移,不安道。“哈哈这个,那个衣服扑火的时候。让火给烧了。”
闻言,连幼梅立马站了起来,“她爸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姚长海摊开双手,烫起的泡,已经没了,只留下红红一片,完全没事了。
甭说姥爷的药还真管用。
“她妈,你不怪我衣服烧坏了。”姚长海小心翼翼地问道。
“傻样,人没事,衣服烧了就烧了吧”连幼梅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道。
以连幼梅对姚长海的了解,这青兰山发生火灾,他肯定冲在前头灭火去,所以这衣服烧了不奇怪。
媳妇儿不怪罪,姚长海接着吭哧哼哧锯木头。
“我洗完衣服了,姥爷和妮儿早就睡了。他爸你还要干啊这木桶一下子做不好的。”连幼梅把衣服搭在厨房出来问道。
“不了咱们也洗洗睡吧”坐在刨木凳上的姚长海起身道,看着劳动成果,不太满意地皱起了眉头道,“看来要做好的话起码得三个月。”
好的木桶起码需要1个半月才能制作完成,木桶制作需经过阀木、断料、锯板、创削、钻洞、拼缝,然后用铁板把木板箍紧,最后创削光洁后再涂上桐油,桐油的作用是为了抗腐烂、防漏。这种木桶结实耐用,使用的寿命有五六十年之长。
“姥爷又没有催,慢慢做吧”连幼梅催促道,“快点儿收拾东西,我去端热水。”
夫妻二人收拾停当后,洗洗睡了,一趟下就睡着了,今儿太累了。
夜半三更,大家睡的正香呢
黑暗中,迷迷瞪瞪的熟睡的中的姚爷爷好想听见身旁发出呻吟声,“哎哟哟哎呦呦”
醒过来的姚爷爷赶紧摸黑推推姚奶奶道,“老伴儿、老伴儿。”不小心碰到了姚奶奶的脸,“这么烫。”
姚爷爷立马披上衣服,点上煤油灯,趿拉着鞋就出去了。
“长山、长山,快起来,你娘好像发烧了。”姚爷爷拍着姚长山的木门震天响。
“博远他爸,他爸,快醒醒,爹叫你呢”大娘推着姚长山咕哝道。
“长山快起来,快起来,你娘不对劲儿。”姚爷爷在门外喊道。
夫妻俩一听是姚爷爷在门外叫,这下子彻底清醒了,麻溜的起身,趿拉着鞋挑开帘子就出去。
听到姚爷爷敲门的姚博远首先跑了出来点上了煤油灯,打开房门“爷爷怎么了。”
“是博远啊赶紧叫醒你爹”姚爷爷一看来人说道。然后看见他身后地姚长山叫道,“长山。快点儿,你娘好像发烧呢”
“什么”姚长山嘴里嘟囔道,“这白天还好好的怎么会。”
“行了。别傻站着了,赶紧给我去看看。”姚爷爷拉着姚长山就往外走。
大娘追着跑了出去。想起什么又回来抓着姚博远的手叫道,“博远、博远,去叫醒你姑父,快点儿,快点儿。”
“是是”姚博远立马跑了出去。
姚长山跑进东里间,看着躺在炕上裹紧被子哎哟哟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的姚奶奶,浑身直打哆嗦,“娘。娘,你没事吧”推推姚奶奶没反应。
姚长山粗糙的大手摸着姚奶奶的额头,“这么烫”转身立马出去了,正好迎上跑来的姚爷爷和大娘,“博远娘,赶紧去叫田姑爷。”
“博远去叫了。怎么样,咱娘咋了。”大娘焦急地问道。
“在发高烧,这额头滚烫滚烫的。”姚长山说道。
“我就知道,我没有摸错。”姚爷爷挑开帘子,就进了东里间。
“爹。姑父来了,姑父来了。”姚博远拉着衣衫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