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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农大魔师 秋味 7469 字 2019-04-27

“满仓,这名字起的好啊”

众人起哄道,姚满仓也不恼,高兴还来不及,谁会计较这个。

大早晨的天气,微风吹来,有点儿凉,“妮儿冷吗”刘姥爷蹲在地头边问道。

“不冷。”妮儿摇摇头道。

难怪老农们常说:拔麦子起早,离不开棉袄。还要穿上长袖衣裳。一来御寒,二来是麦芒扎,穿长袖夹袄防刺。

“好了,闲话少说,趁着这几天天气好,咱们抓紧拔麦子。就按早先分派的任务,去吧”姚满耕一声令下,老少爷们一字排开,如猛虎下山似的,冲向了麦田。

“长海,你和你家侄媳妇一组和我们兄弟俩一组,比比看,看谁拔得快又多。”姚满仓挑挑眉,挑衅的看着姚长海和殷秀芹。

姚长海看看殷秀芹,见她点点头,才道,“行啊”

姚满仓接着道,“先说好了,你们家大黄逮着第一只兔子,谁赢了归谁。”

“行”姚长海点点头,二话不说哈腰开始拔起麦子来。

拔麦子是每人一耧两眼,俩人一档,前边人拔麦子,后边人捆梱儿,拔到头再挨着垅返回来

只见姚长海拔麦子,弯下腰,前腿弓,后腿崩,一只手拢过来一绺麦子,攥住,另一只手朝靠近麦根的地方一抓,两只手同时用力,麦子带着泥土就拔下来了,然后朝一只脚上磕一下,黄土四溅,麦根就全都露出来了,把它放在殷秀芹已放好的麦梱上,再去拔下一绺,就这样周而复始。因为一夜露水,麦子因受潮而不扎手,拔起来省事,而且也不容易掉麦粒,当然太阳没有出来也凉快,好干活。

走在前面的人不仅要拔麦子,实际还要打带子,这需要点儿技术,是拔下一大搂麦子以后,再揪下一小撮放在那搂麦子的手中,然后麦穗对麦穗,一拧打成个结,别在那一大搂麦子中间,两绺麦杆分开,然后放在地上,“带子”被压在下面,再放上三五把麦子。后面的人也拔上三五把麦子堆放在上面,找出那两绺麦秆对折捆起来。前后俩个人合作拔过去,身后留下一溜麦捆。

很快就拉开差距了,干的麻溜快的,都是老手,新手就惨了。看他们不停地吹着自己的手。

不用看肯定磨出水泡来了,姚致远今年也加入了拔麦子的主力军中,不过属于新手的他,搭档着姚长山。

与其他菜鸟不同,他可是紧紧地跟在姚长山身后,最后干脆停下来说道,“大伯,来捆麦子,我上前去。”

姚长山停下道,“你行吗”

“这点儿技术一学就会,我行的。”说着姚致远麻溜的做了个示范。

“那好吧”姚长山主动让贤。

“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是吧妮儿他大伯。”刘姥爷站在他们拔过的地方不远处道。

“是啊”姚长山眉眼中有着浓浓的吾家有儿已长成的感觉。

“致哥哥,手疼不疼。”妮儿关心地问道。

“对呀你看他们停下来的准是手里磨了泡了。”姚长山担心地问道。

姚致远顿住手,摊开双手,“没事,太姥爷、大伯,妮儿你们看没事。”

“咦这就奇怪了。”姚长山挠挠头道。

刘姥爷则明了,由于姚致远天不亮就出来拔麦子,锻炼肯定不成了。而为了不拉下锻炼,人家心中默念着功法,运转,这样倒使得双手虽不是钢筋铁骨,但是手却没有磨起泡意外之喜,一举两得。

瞧瞧姚晟睿和狗剩两个,不停的停下,除了手上的起泡,还要席地而坐,脱了鞋,倒倒草鞋里的土,连连在脚上磕打麦根,鞋里灌满了土,很不好受。

“狗剩哥,我算是体会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句古诗了。以前看我爹拔麦子觉得轻松的很,真干起来这才一个小时,我现在就气短、乏力、腰酸、背疼,两手薅麦杆子也拧不上劲。两只手上的水泡疼得钻心。”姚晟睿可怜兮兮地说道。

“噗嗤”妮儿抿嘴偷笑。

“瞧瞧连小妮儿都同情我们啦”姚晟睿惨兮兮的说道。

“还嫌不够丢人啊”狗剩颇有些难堪地说道,堂堂七尺男儿,落在最后,连秀芹嫂子都比不过,甚至还不如几个中年妇女。前面的搭档已经把他们甩的老远,实在太丢人了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坚持就是胜利。”姚晟睿给自己打气道,咬着牙忍疼拔了下去。

“姚大伯,咱这儿为啥不用镰刀割麦子啊不用这么辛苦的徒手拔麦子。刀总比手要强的多吧”狗剩抬起袖子擦了下额头上的汗

好人耶妮儿心里欢呼,她可是早就想问了。

姚长山头也不抬,这手上继续麻溜的捆麦子,“麦子拔而不割,一是咱们这的土地,地质较松软,可以拔得动;二是拔麦子掉穗少,土地收得干净,便于夏播也就是接下种玉米;三是不留麦茬,农户能多分点柴禾烧。”

“哦”狗剩一副原来如此,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今儿知道累了才问问为啥,以前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以前祖祖辈辈都这么过来的,狗剩立马对远远在他前面的父辈们肃然起敬。

不是一般的累

“可是这也太累了吧”姚晟睿累得如条狗似的不停地喘息道。

、第231章 拔麦子二

“姚大伯,你不累啊手不疼啊”姚晟睿好奇地问道。

“累呀怎么不累,习惯了就好。”姚长山朴实地说道,“过两天等结了茧子就好了。”

姚长山接着说道,“这拔麦子有便利,咱们冬季可以当柴烧,但也有大不便利,就是比镰刀割麦子要累得多。其姿势要领大体为:两脚前后打开与肩同宽,头要低,腰要哈,伸出双手上下薅住一大把麦子,拧劲,挺腰,拔起,然后以脚磕去麦根余土,放成堆,扎成捆,这才算完成一个连贯动作。”

“小子们学着点儿,这可是标准动作。劳动没有技巧,就是熟能生巧。”刘姥爷笑着提醒狗剩他们道,“这应该是最古老的原始劳作方式吧。别看动作并不复杂,也不难学,但连续拔起来,成千上万次的重复下来,可真让人体会到了什么是累。”

“人生四大累嘛不知道有机会体会挖河、筑堤、脱坯。”狗剩自我调侃道。

“在乡下跑不了,总有你体会的了的。”姚长山抬眼看了一眼这些年轻的脸庞莞尔一笑道。

尽管又疼又累,可还是咬紧牙齿继续拔麦子。

此时太阳跃出了地平线,金色的麦田一眼望不到边,微风拂过从近处到远处,若轻若重地涌动。空气中总是充溢着麦子的香,成熟的香,撼动人心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