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肯定是要关的,只是现在还不行,得把手里的订单做完。”姚长海看着他犀利责备的眼神,“爹。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不按时交货的话,得赔付一大笔赔偿金。”
“对对我怕的就是这个,咱可承受不”姚清远立马说道,在姚爷爷严厉地眼神中,姚清远双手捂着自己嘴道。
“那这些黑水怎么办”姚爷爷指着排水口问道。
“这个我想过了,修一个五金清洗废水收集池。再安装废水收集容器。把这些工业废水处理了。”姚长海说了一系列的解决方案。
姚清远闻听,这双眼放光,出声道。“小叔,我有个疑问。”
姚长海回道,“我知道你要说啥,这污染既然能解决。咱的厂子依然能开下去不是嘛”
“对对”姚清远忙不迭地点头道。
“以咱们现有的手段,只能减少。无法杜绝,所以唯一杜绝的方法就是两字,关了。”姚长海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知道了。”姚清远遗憾地说道。
“至于怎么说服社员我想好了,让大花和大黄抓几只活的田鼠养在这里。养上几个月,起了变化,到时候不用我说。自然就没人反对了。再说了有编织厂,那才是咱的正道。那里人手肯定不够。抽调这里的人过去,这里自然就成了鸡肋了,可有可无了。”姚长海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想法全说了。
“对,就这么悄没声息的就解决了。”姚爷爷点头认同道。
“至于清远,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姚长海拍拍他的肩头道,“不就是担心自己没工作了。”他挑眉画了一个大饼道,“怎么样不想像夏穗一样,把咱的东西变废为宝卖给洋鬼子。”
“咦”姚清远发出猥琐的笑声,“咦”
“爹,走啦,不在这里闻这味儿了。”姚长海推着姚爷爷出了小工厂。
姚清远还傻傻的站在那里做美梦呢
姚爷爷摇头轻笑道,“这傻小子。”接着看向姚长海道,“小幺,既然下定决心,就按你说的做,这事我去找五叔公唠唠。”老爷子长叹一声道,“你说这叫啥事,冒着干系操碎了心把小厂子给建了起来,现在倒好还得推到了,这不是瞎折腾吗”
“现在回头还好办,等到尾大不掉,才是麻烦呢”姚长海说道。
“爹,您跟我来。”姚长海拉着姚爷爷进了自己家,拿着设计图给老爷子,“这个能编出来吗”
姚爷爷瞪大眼睛看了看,“这是座椅”
“嗯”刘姥爷指着炕上的半成品,“这是编好的底座。”
“行了,我知道,这交给我了,你去忙吧至于材料我会让小子们,去席厂取的。”姚爷爷摆摆手道。
事情安排妥当,姚长海开始组织人手先收集废水,眼看着秋收在即,又要收秋了。
姚夏穗的办事也利索着呢连夜写好了材料,递给了领导,得到批复后,就开始筹备编织厂了。
编织厂综合考虑后就建在姚湾村和十里村的边界上,一来这里离原材料近,二来员工们上工也离的近些,跑几步路就到了。至于运输,也方便。
当然厂子没有建好之前,这编织就在姚湾村的席厂开始了,找的都是经年的老手,基本上简单的培训一下就开始了。
当然招工也开始了,有师傅领着开始熟悉编织的流程,编织些简单的几何形状,长方形、正方形、圆形的带双耳的小耳蓝。
每天都有排着队的等着见工的男男女女,毕竟这个厂可是县里带头组织建成的,真要进去了,那可是工人了。
“怎么样”姚爷爷高兴地让他们看着自己的完成品。
姚爷爷日夜赶工,外加晚上姚长海、姚长山帮忙,父子三人通力合作了一个多星期,才做好了一对儿座椅,外加一个小茶几。
纵然有设计图,主要是第一次做,不太熟练,期间还拆了两回。
纯天然去了柳条皮的白色座椅,与厚重的石屋里增加了一抹亮色。
“哇我可以坐坐吗”姚长青跃跃欲试道。
“当然。”姚爷爷说道。
“这看着好像是鸡蛋形状的椅子。”田胜利比划着道,“怎么样,媳妇儿做的舒服吗”
姚长青双手搭在座椅的扶手双腿翘了起来,得意洋洋的。
“呀呀你这丫头坐没坐像的。快把腿放下。”姚奶奶斥责道。
“没事,让长青试试座椅的稳定性。”姚爷爷摆摆手笑道。
姚长青厚脸皮道,“娘,我可是冒着摔倒的危险,替我爹试试这椅子的。”她拍着扶手道,“不错,不错。”
“爹。这两个座椅。外带茶几,我要了。”姚长青嚷嚷道。
“姑姑,这个不行。这是我的样品。”姚夏穗立马说道,“这秋交会下个月就召开了,我要带着它们上秋交会。”
“那好吧”姚长青只好退避道。
姚长海坐到另外一个沙发上道,“姐。起来,让咱爹坐坐。我们忙活了这么久,爹还没有试坐过。”
姚长青立马起来,扶着姚爷爷坐下,“爹。怎么样,坐着舒服吗”
“姑姑,你不是说废话吗当然舒服了。”姚清远笑道。
“这个承重如何。别坐塌了。”滕红缨问道。
“试验过了,200斤没问题。”钟小猫回道。太姥爷的如来神掌一出,立马就试出来了。
“对了,这个定价是多少。”姚清远问道。
姚长海伸出了一个巴掌。
“五块钱。”姚清远猜测道。
“五块钱,让你摸摸,一顶帽子还三块呢这么大的个儿五十。”姚长海说道。
“多少”姚清远一屁股坐到炕沿上道。
“五十”
“这么贵,谁买啊”姚清远摇头道。
“怎么没人买”姚长海拍着座椅道,“我这纯手工制作,绿色环保,自然时尚、冬暖夏凉,美观大方。不含任何木材家具所有的化学原料等有害成分,给人们创造环保、健康、自然、时尚的家居环境。”如背书一般,一字不差的背了下来。
“等等小叔,你再说一遍,我记下来。”姚夏穗从上衣兜里掏出钢笔,又从柳条包里拿出笔记本,记了下来。
“哟这都用上了。”姚清远看着姚夏穗身上的饺子形的包包。
“那当然了,我对咱的产品有信心嘛”姚夏穗拍拍自己的包道。
“以咱的购买力来说贵了,得一个月或者两个月的工资;对洋鬼子来说,我还觉得便宜了。”姚长海富有诗意地说道,“这可是咱们辛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