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鬼殊途,阴阳两隔,不知道这阴间主管阴魂,还是主管阳人”
“阴间自然是管阴魂”牛头道。
师父又道:“阳间人翻了错误,是不是要等死后,下地府的时候再接受惩罚”
“不错”
“我徒弟虽然是闯了一下地府,不过情有可原,况且他还没有死亡,二位这就急着趁他阳寿未尽,草菅人命带走”
“强词夺理闯阴间,带阴魂,已经违反了阴阳秩序,如若不管不问,地府的威严何在,不管你怎么巧舌弹簧,今夜唐雯雯的地魂和肖明的魂魄,都必须带走”
“放屁,什么阴阳秩序,雯雯的阳寿未尽,不过是遭人暗算,地魂才会误入黄泉路,你们眼中还有生死簿还真在维持阴阳秩序”我一指躺在病床上的雯雯身边那心电仪器:“心脏还在跳动,这就是活着。”
在说话间,我拿出招魂引路灯,拔下灯芯,轻轻按在雯雯的眉心,红光一闪,地魂缓缓的渗透进去,只是片刻时间,她苍白的面色恢复了不少红润。
马面的脸色铁青,他双手一伸,一把三叉戟出现掌中,指着我们:“多说无益,私闯阴间就是挑战地府威严,有什么事,到阎君面前说去”
师父脸色一变,喊了一声小心,袖子中一支金钱剑落入掌心,剑指在上面一抹开锋,堪堪挡住马面迎面刺来的这一下。
强烈的冲击,引起剧烈的阴风阵阵,窗帘在狂乱的舞动。
老瑜把八卦剑还给我,身子一软坐在地上,拿出根烟抽了起来:“这马面真不是东西,刚才居然偷袭老子妈的,为了你的女朋友安全,我这也蛮拼的。”
我拿下他嘴上的香烟掐灭:“这医院里不允许抽烟,我会记住你的付出的。”
他伸出两个手指:“过得了今晚,要给我二十万人民币,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说也得好好补补”
看着老瑜一边说一边喘着粗气,我心中很感动。
另一边,马面惊讶的看着师父:“没想到居然能挡住我,有两下子。”
师父呵呵的笑着,就跟我以前第一次见到他在路边摆摊一样,左手金钱剑,右手掐指道:“勾魂使者,老夫我掐指一算,你印堂发黑,今晚有血光之灾,可要小心啊。”
“这么说,你是打算和地府作对了”
“哎哟,吓死我老人家了,一下子扣上这么大的帽子,只不过我徒弟被人欺负,护护短而已。”
“那就看看你的斤两”马面冷笑,三叉戟收回重新刺出,哐当一声又和金钱剑撞在一起。两个人在狭小的病房里展开激烈的打斗,符到处乱飞。
牛头一直站在角落里眉头紧皱看着我,没有参与马面和师父的单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盯的我后背发凉,一阵蛋疼。
我在掌心画了一道掌心雷,对着马面拍出,一声雷响。
马面的身体稍微停滞,马上恢复了正常,眼角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丝嘲弄,手一挥格开师父侧面刺出的一剑。
场面上的打斗越来越火热,师父毕竟是老人跟马面这种阴差不能相比,渐渐的体力下降下来,动作没有刚开始那么连贯,身上挨了几下马面的三叉戟,撕出一道道血痕。
在这期间,我也手抓八卦剑进去硬刺几下,但马面的招式太阴损,没抗住七八招,马上倒飞了出来。
我看向老瑜时,心中五味交杂,马面这么厉害,他究竟是怎么坚持到我们到来的
这时,师父闷哼一声倒退回来,马面的三叉戟紧跟而来,他在包中摸出一面八卦镜,咬破中指在上面画下一个太极图,用力照向马面,一道红光射出,吓得他一跳,忙侧身躲过。
师父又摸出七八面三角黄旗,伸手甩出,落在八个方向,八卦镜往地上一丢,剑指虚画了好几道符:“天罗地网,神鬼止步,若是硬闯,绞杀不留情,急急如律令。”
八面三角黄旗哗啦啦作响,彼此指间出现细小的红光互相连着,交织出一张网来,刚好把马面束缚在中央位置。
这还不算,师父跟不要钱似的把符一把一把的往外撒,左边念咒一指,右边念咒一指,符贴了满墙壁,原本弥漫整个房间的阴气,渐渐被逼退一半。
造成房间靠我们这边充满人气,而另外一边充满阴气的怪异景象。
“臭小子,摆香炉点蜡烛”师父双手结印,端坐在地上,额头上出了很多汗水。
我恍然醒悟,从他包里找出一个小小的香炉摆在地上,旁边放上两支红蜡烛,用打火机点着。又烧了三支香插在香炉上。
昨晚这些,师父左手闪电般伸出抓住三支香的其中一支用力拔出,掰掉点燃的香头,往刚才布下的阵法中一弹。
这小小的香头火落在八卦镜上,瞬间变成小火苗,火苗顷刻蔓延,顺着原本就不存在的大网燃烧起来,束缚在中间的马面首当其冲。不少火焰已经爬上了身体。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想炼化我”马面发现那不起眼的小火苗在身上燃烧真的能造成伤害,脸色大变。
师父双膝盘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马面:“我们百术门自从创建门派以来,第一条门规就是纳百川之术,早就太平世间。你不明事理,肆意妄为,我要替天行道”
“好大的口气,我是阴差你这凡夫俗子敢设计炼化我,不怕下十八成地狱永不超神。”
“你觉得我怕吗”
“呵好,很好”马面扭头看向旁边吼道:“老牛,老子都快炼了,你还不出手”
一直沉默寡言的牛头,看了我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双手一伸,两天黑色锁链疯狂从大袖口中窜出,缠绕在阵法中的马面身上,使劲的拖拽。
“恩”牛头发出轻咦,发现锁链捆在马面身上,无论他怎么用力,也无法拽动分毫。要知道,他虽然在地府的职位不是很高,可一身力气可是不是空穴来风,今天居然踢了铁板。
“老头,你没吃饭”马面的马脸被火苗烤的都黑了,后脑勺的毛发已经一根不剩,气的大叫。
“不是,这阵法有古怪,别说拉不出你,我的链子也收不回来了。”牛头额头上出现了冷汗,黑色锁链和他本体是相连的,这时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