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好了,您先回去吧。”吴可心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的两人,随后她又看向于立飞,语气冷淡的说:“于立飞吧,你得跟我回趟派出所。”
听到于立飞要去派出所,吴古有些不放心。虽然于立飞跟他非亲非故,但他一天能见于立飞两次,说明两人有缘。而且刚才于立飞出手也确实有些重了,如果被揪住不放,也是个麻烦,所以他提出,也要一同去派出所。至少他是目击者,有义务跟警方配合。
吴可心拗不过吴古,只得把他跟于立飞都带回派出所。至于地上的两位,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只能直接送医院。等他们醒来之后,才能做笔录。到派出所之后,吴古被请到了办公室,而于立飞则带到了审讯室,吴可心跟另外一位警官,对他问话。
“爷爷,这两个人真的是于立飞一个人打倒的”吴可心做完于立飞的笔录之后,却是有些不相信,看着于立飞单单瘦瘦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刚才医院打来电话,那两个人一个掉了三颗牙齿,另一个掉了五颗牙齿,左脸骨碎裂。能把牙齿打掉,可见他们受了多大的外力。恐怕就算是用铁锤抡,也未必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吧。
“怎么,你怀疑我老眼昏花”吴古不满的说,他就是担心于立飞吃亏,才特意跟到派出所来。到了派出所,自然也要坚决的站在于立飞这边,虽然他确实没有看得太清,可是凭着经验分析,肯定是于立飞一个人干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就有点麻烦了。晚上打劫你们的两人,现在都受了重伤,他们的医药费得让于立飞付。另外,如果对方追究于立飞责任的话,他还可能会被刑拘,甚至会判刑。”吴可心皱着可爱的鼻,她刚才问过于立飞的基本情况,心里原来对他的无礼主动,已经不再在意。
不管于立飞是什么人,毕竟人家还是个孩,而且又是今天才从农村出来。这两个人显然是为了图财,而且也是在派出所挂过号的,算得上劣迹斑斑。
“那怎么行呢,小于只是正当防卫。别人打劫,总不能主动配合吧”吴古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两个人是惯犯,让任所跟他们谈谈吧。今天晚上,于立飞得待在派出所,明天早上我就让他离开。”吴可心说道,她知道爷爷也是今天才认识于立飞,虽然他老家人古道热肠,但做孙女的,却不想让他太操心。
“小于一个人来潭州,举目无亲,而且年纪又不大,突然放进社会,也不太好。我已经决定,让他到馆里干点事。他这样的身手,当个保安绝对合格。”吴古说。
“那可不一定,当保安,有功夫好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工作认真负责,而最重要的是,品行端正。”吴可心说道,虽然她才刚参加工作不久,可是工作热情非常高。读大学的时候,吴古让她学读历史学考古,但她却一意孤行读了警察学校。为了这件事,她差点跟家里闹翻,一直到现在,她父亲吴志存还很是不满。
“小于难道品行不端正”吴古生气的说,晚上的事情,更能证明于立飞有正义感,而且身手又好,当保安还有些屈才呢。
“吴老,谁品行不端”任静天笑吟吟的走进来,问。他就是吴可心口的“任所”,大名任静天,是红星派出所的副所长,只比吴可心大几岁。他父亲曾经是吴古的学生。因这层关系,他对吴可心很照顾。
“任所,我爷爷想让那个于立飞到博物馆当保安。”吴可心向任静天投去求助的目光,在她眼里,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潜在的犯罪分。如果于立飞以后没出事倒也罢了,若是他在博物馆手脚不干净,岂不是毁了爷爷一世清名
“可心,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外人的时候,叫任大哥就可以了。”任静天佯装不悦,但吴可心的意思,他完全明白。转头对吴古笑着说:“吴老,于立飞确实会两下,可是他毕竟才刚到潭州,而博物馆保安的工作也很重要,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这件事我会跟志存说的。”吴古坚持的说,他对自己的眼光一向很有自信。他给别人鉴别古玩的时候,很少会打眼。而看人也一样,于立飞清澈的眼睛,让他知道,这是一个善良而勇敢的少年。
“能得吴老青睐,这小福气不小。”任静天笑着说,看到吴可心在旁边急得直跺脚,他朝她摆了摆手,又对吴古说道:“吴老,既然于立飞要到博物馆当保安,我看你等会把他带走吧,另外可心,今天的事情就不用存档了。”对任何人来说,有案底都不是好事,哪怕于立飞是自卫,可是自卫也分很多种。
“可心,看到没有,以后还得向你任大哥多学习。”吴古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今天晚上的事情虽小,可是说不定以后对于立飞来说,就是大事。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可是对于立飞来说,很有可能是一辈的包袱。
于立飞进了派出所之后,一直没怎么说话。就算是吴可心问话的时候,也是有一句答一句。他自然明白,如果派出所真要较真的话,自己可能会很麻烦。但因为吴古,他这个麻烦消失了。这让于立飞更加感激吴古,他觉得自己欠了吴古一个人情。而于立飞最不想欠的,就是人情。
第六章半截砖头
看到于立飞被吴可心带出来,脸上非常坦然,没有一般年轻人的那种愤愤不平和一脸激昂,吴古再次觉得意外。虽然于立飞很年轻,但他这份沉稳与冷静,却是不可多得的。吴古更加坚定了让于立飞去博物馆工作的决心,前段时间博物馆接连出了几起事故,或许于立飞去了之后,能改变这种状况。
“小于,你是哪里人”吴古拒绝了吴可心送他回去,跟于立飞一起散着步。既然想帮于立飞找个工作,自然得把他的情况问清楚。当然,他也可以直接让吴可心提供,可那样做的话,对于立飞来说是一种隐性伤害。
“二峰县人。”于立飞说道,其实他并不能算是真正的二峰县人,只能说是在二峰县长大的,至于祖籍何地,老头一直都没有跟他说。
“你怎么会一个人来潭州”吴古问。
“我是个孤儿,从小跟着爷爷长大的。”于立飞说话的时候有些伤感。关于他的父母,老头从来没有跟他说起过。他在懂事之后,也问起过,可是老头总是说,以后再告诉他。这一以后,到现在他还是不清楚。这次出来之前,他又问起,老头又是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跟他谈论这个问题。
“小于,你是哪所学校毕业”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