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毙你要是不把情况说清楚,我们就什么也做不了。”于立飞苦笑着说。还真像刘浩宁所说,机关小区里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真不知道要你们这些警察干什么,办个事还磨磨蹭蹭的,是不是怕得罪人我跟你们讲,只要是犯了法,就要枪毙。”年轻女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她的声音非常具有穿透力,不要说于立飞的耳膜受不了,就连站在门外的民警,也连忙退了几步。
“冯永辉,你到楼上去了解一下情况。”于立飞说道,既然被强奸的只是一条小母狗,案就算再大,也大不了哪里去。他也暗暗后怕,要是一开始就报告给了分局,那现在只会贻笑大方。
“我跟你讲,我老公可是区政府的,你们要是不能秉公办事,小心我让他撤你的职。”年轻女在冯永辉要出门的时候,高声说道。
“这里面的人,不都在区政府上班么。”于立飞笑了笑。“你先介绍一下情况吧,要不然被别人恶人先告状,对你就不利了。”
年轻女还想反驳,可是一听于立飞的话有理,生怕被对方抢了先。其实案情很简单,这个女养了一条叫萨摩的母狗,女楼上的一户人家养着一条公“草狗”。母狗主人上街购物回家,发现两条狗在交配,大怒之后,便上去暴打公狗。在交配的公狗,自然不想被要打扰好事,一口就咬在她的手上。于是女拨打保卫科的电话报案,保卫科接到电话之后,也没有让110转,直接通知了派出所出警。
在年轻女介绍完情况之后,冯永辉也从楼上下来了。并且把公主人家的男带了下来,此人十出头,戴着副眼镜。他跟下面的年轻女一见面,马上就吵了起来。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虽然警察就在身边,但他们似乎都没有把警察放在眼里。
“冯永辉,通知电视台的记者来报道,这可是个好新闻。”于立飞突然大声说道。
“不能通知”正在争执不下的男女,突然异口同声的说道。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至少他们的家人,是有身份的人。这样的事情,在私底下争吵不算什么。但要是被电视台报道出来,他们都得不偿失。
“既然不能通知,那就听我说几句吧。”于立飞笑吟吟的说。
“谁也没有不让你说话啊。”老年男怒瞪着于立飞,生气的说。这个警察一点也不懂事,自己解决不了问题,却让记者来报道。
“从案情上来说,你们都不是当事人,最多算他们的监护人。但我们跟它们言语不通,无法交流,只能从常理上分析,它们双方应属于自由恋爱,主人不应枉加干涉。如果真要追究责任,你们两人都有责任。”于立飞正色的说。
第三百三十六章后患无穷
于立飞的话,让老年男听得微微颌首,他很是满意,可是脸上却不好表露出来。不管怎么说,都是他家的狗,拱了别人家的白菜。而且这女的,也吃了亏。每天看她打扮得花招娇艳的样,就令人作呕。他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今天狗替自己出了口气,他心里畅快着呢。
“什么狗屁自由恋爱,它们都没见过面,怎么自由恋爱”年轻女愤愤不平的说,发生这样的事,吃亏的总是“女”方。作为女人,她感同身受。狗不能说话,但她为得自己的狗作主。今天一定要为自己的“女儿”,求一个公道
“现在的网恋,双方没有见过面,不也能恋爱不但能恋爱,而且最后结婚的大有人在。你们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两条狗也应该能见面吧就算不能见面,它们就不能通过声音、气味来交流”于立飞说道。
于立飞点明他们是邻居,可是听他们的口气,好像不是邻居而是仇家。经常见面的人,未必关系就好。特别是对一些心胸狭窄的人来说,因为一点小事,就会记恨一辈。如果他们还讲睦邻友好的话,恐怕也不会为了这件事而报警了。
“不管怎么说,它强奸了我的女儿,这是事实。”年轻女指着老年男,一脸愤懑的说。
“刚才于所长也说了,它们是自由恋爱,怎么算强奸”老年男被年轻女指着鼻,好像是说自己强奸了一条小母狗似的,气得跳起来吼叫道。其实他很想说,就算真的强奸了,你又能咋的,又不是强奸她。
“我是监护人,没经过我的同意就发生关系。甚至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难道还不算强奸另外,你让他赔偿我女儿的身体检查费、我的医药费、美容费、误工费、营养费怎么算另外,我的萨摩是纯种、他的是草狗,还要精神损失”年轻女知道,真要想追究对方的责任,很难做到,就提出要经济赔偿。
“我家的人狗还被你打伤了呢你不也得赔医药费、美容费、误工费、营养费”老年男面带讥讽的说。张嘴就是这个费,那个费的,像是没见过钱似的。
“你。我懒得跟你说。警官,你都看到了,你要是解决不了,就找你们局长来。”年轻女气呼呼的说道。
“对,于所长,这件事还是你来评判。”老年男说道。
“你也赞同让我来管这事”于立飞问年老男。
“那是当然,我一切听于所长的。”年老男点了点头。
“那好,这两条狗既然已经交配,母狗就可能怀孕。如产下小狗。你们双方均分。而你在在它狗交配期间,强硬拆散打狗,导致被咬,也需要承担一部分民事责任。”于立飞对年轻女说道。
年轻女哪能服这样的决定。可是于立飞一听她不同意,要把两条狗带回所里仔细审查。她自然不干,她把狗当女儿,自然不会让狗被带走。最后经过于立飞的调解。双方好歹同意,年老男药费的百分之七十。虽然双方还有怨气,可是只能服从。
这件事看似圆满解决。于立飞也没有多想,就带着冯永辉回了派出所。他在大托派出所的时候,每天都要面对这种情况。派出所的工作,就是调解。可是于立飞还没有回到派出所,区政府那边就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于立飞一走,那两人突然一想,自己好像吃亏了。年老男觉得自己的了楼下的母狗,不但被打,而且还要赔钱,心里很是不舒服。而楼下的女,觉得自己的狗被强暴,自己也受了伤,更是怨气冲天。再说了,楼上赔的那点钱,还不够她的医药费呢。她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亏。
两人在区政府都有人,分别回去找人诉苦。当然,他们跟自己的亲自述说的时候,都会尽量指责对方,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这就像一个动作接龙游戏,每经过一次转述,就会大大变形。况且,他们本来就在心里,就认定,真正有错的是对方。自然会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推到对方身上。这原本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所以他们的说法,都得到了自己亲属的认同。
“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