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窦唯再开声就好了。”
罗亚波评置道:“这个,估计够呛了。”
黄国昆叹气:“唉,来时魔,去时仙,就没见过比窦仙儿更神的人了。”
罗亚波笑说:“有啊,咱们黄老师和窦仙儿就有一比啊。”
黄国昆摸头道:“哈,这倒是,我们家老二那可是从地狱里走过一遭的人,一般人真比不了,比不了。”
罗亚波期待的讲:“真想赶紧听听仑哥的苍天在上,肯定给力。”
舞台上。
郑军这首阿诗玛就像撒了一碗西南的米酒,还是用炭火煮过的,香气四溢,给很多人都听醉了。
有天赋、有故事的大叔唱起歌来的味道确实不同凡响,很多以前没在现场听过郑军唱歌,不曾领略过郑军魅力的观众,听过这首阿诗玛后,都有点要被征服的意思了。
直到最后,百灵鸟鸣般的电音吉他仍在人们脑海里萦绕着。
郑军酷酷的微鞠躬谢场时,全场观众和导师、评审们都起立为郑军送上了最礼赞的掌声和欢呼。
郑军这首阿诗玛可谓大成功
单就给人留下的深刻印象来说,都能让人忘掉之前陈一迅唱的喜帖街了,绝对是今晚截止到目前为之最令人惊艳的一首歌。
郑军唱完了就该黄国仑了。
华少报幕道:“下面,交换舞台位置,有请黄老师为我们带来导师郑军的苍天在上”
“唔”
现场观众发出一阵兴奋疾呼
黄国昆和罗亚波带头给黄国仑叫好。
电视机前的不少观众却对黄国仑的这个选歌抱出了不同看法。
喜欢郑军作品的观众有很多,但喜欢这首苍天在上的观众其实并不多,懂这首歌的观众就更少了。
很多人都搞不清楚郑军这首歌的主旨是在祭奠故人,还是在祭奠故乡。
郑军本人也没对这首歌的创作动机给过明确的答复。
就像一百个人眼里有一百个哈姆雷特。
谁从这首苍天在上里听出什么了,就是什么。
谁带着个人情感唱这首苍天在上唱出什么了就是什么。
这周的黄国仑,就像走进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大黄桃的事让他心里一直悬着的那份父子情,有点要烟消云散的意思。
希望的破灭,对于一个人来说绝对是毁灭性的,是最可怕的事。
之前黄国仑对大黄桃还抱有期待。
但现在他心里这点希望的火苗彻底灭了。
这种悲痛难受的感觉,就像一团阴霾,这一周来始终萦绕在黄国仑头顶。
虽然他努力的转移注意力去做一些别的事,不让自己在这个死胡同里纠结,但这种事哪是轻易就能释然的
表面的轻松,更加剧了他心内的痛苦。
于是音乐就成了他的抒发口。
来到舞台中央,一身黑装戴着黑墨镜的黄国仑,就像要参加葬礼似的,但更是一座墓碑,悲凉肃穆。
所有人都被黄国仑的这股气场跟镇住了,屏气凝神,静静的等待着黄国仑的表演。
闭上眼,运了一口气后,黄国仑才向音乐团队示意他准备好了。
但其实他心里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因为这首歌带入的情感太深,黄国仑自己也无法预计到他会唱出什么结果。
感情放出去收不回来,这是歌手演唱的大忌。
虽然这种狂放不收的表演有可能缔造经典,但更大概率的结果是出现不可收拾的崩唱表现。
这一周来,黄国仑身上都承受着非议和被别人唱衰的嘲讽言论,虽然他表面上对别人怎么说不是很在意,但在心里,或者说潜意识里,他是很不爽的。
他要用自己的表现来证明,那些人的心和眼睛都瞎了
但如果这周表演无法拿出有说服力的表现,网络舆论很可能会酝酿出更大的风暴朝他袭来。
这时候说黄国仑身上没压力,是不可能的。
不仅如此,他心里还有一块可能永远都无法愈合的疤被撕开了。
双向压力之下,黄国仑此刻的心情是既沉重又悲凉,既想爆发,又不敢完全爆发。
这种游离的痛苦,相信没有几个人能够体会。
这是一种煎熬,却无法解脱。
就像被套上了命运的金甲玉锁,让他前世今生都陷于水火。
体会过这样的心境后,黄国仑才明白之前黄老师致力于开一家小酒馆,用音乐美酒换故事的梦想有多么的平凡而伟大。
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已被推上风头浪尖,前面是悬崖,后面是地狱,他这一跳要不上天的话,那就只能永远都煎熬下去了。
沉稳大气,仿佛拂去了时光尘埃的前奏音乐,在这时悄无声息的响了起来。
被这音乐一蒸,黄国仑心里立刻升腾起了一股更为悲凉的感觉。
甫一开声,他就用令所有人都很意外的极度铿锵有力的歌喉劈开了体育馆的顶棚:“乱发飞舞腊月的寒风野鸽子掠过青空”
很多观众听到黄国仑声压爆表的这一嗓子,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往后仰了过去,好像要抵不住黄国仑这过于有力的歌声。
导师们、评审们全是一惊,就连后台正在等待上场的穆春梅也是一惊。
他们都没想到,黄国仑会把这首歌的第一句唱的这么用力这感觉是发了十分力在唱啊开篇就这么唱,后面他要怎么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