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如母后,远远不如。我生病了,一直没有告诉他,后来他通过管家知道了,就让太医来给我瞧病,那个时候多是开一些热药,专门抵制寒症的,但是没有用处,后来父皇也束手无策,他说我是他和母后唯一的儿子,虽然皇储的位置与我无缘,但是他不会让我死,他不知道,我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其实比我本身的病症更让我觉得冷,我对于他来说只是母后的儿子。”
“也许他只是不会表达。”我说,听到南王将话题转到家族史上,我并没有阻止,让他发泄一些也是好的。
“不说这个了,后来就一直这个样子,随着我长大越发的严重,连脾气和心都是冷的,让我觉得我是个没有感情的人,后来我连动一下都觉得僵硬,父皇来看我,我竟然觉得陌生,直到你出现,我竟然会感觉好奇,见到你竟然会觉得温暖。”南王说。
他说完便不再说话,等着我回话,我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回忆着他说过的每一个细节,自从皇后死后的第七天才开始这样,多么特殊的时辰。
我将血玉拿下来放在南王手里,他却如同触电一般讲手迅速挪来,我怔怔的看着他,却见他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我为什么要躲开”
我淡淡的笑着,收回血玉:“你先回去吧,等你帮我找完这四个人,我会帮你根除。”
南王诧异的看着我,似乎不相信我这么会儿就能找出病症的根节所在,只是没再问我,无声的相信。
又过了两天,我能准确的画出四个人的脸庞,画画的师傅说我天资聪颖,我嗤之以鼻,这尼玛绝地是逼不得已,如果让任何一个人失去亲人之后寻找亲人的第一步是学画画,你看看他们能不能三头之内学会,所以说人类的潜力是无穷的。
当我将四张画像交到南王手上的时候,南王仔细的看,看到媚童,和陈紫的时候竟然说我们三个人有相似的地方,我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他却说是一种感觉,紧接着看到无量和小白的脸,左看右看,将方白的画像放在我面前:“这个男人竟然有一种我父皇的感觉。”
我没听懂,问他什么意思,南王解释说是王者之气,上位者的气质:“不过这个画像上的人更内敛一些,长相也很不错,这是你喜欢的人还是你的家人”
我淡淡道:“我夫君。”
南王拿着画像的手抖了一下,声音有些喑哑:“你才多大竟然已经有了夫君。”
“历经生死,终成眷属,我今年三十了。”我打破了南王的幻想,“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南王看着我,皱着眉头,似乎不相信我已经三十了,尼玛,能不能别老提醒我多大了,如果真的用这个世界的年龄来说,我才十三,只是因为凝身境才变得像十五岁,可是我敢保证如果我告诉他我十五岁,一定会惹出一大堆麻烦。
南王似乎有些失望,而我并没有理会,而是着手开始治疗他的病症。
将富裕的阵旗和铜铃拿出来,我真的怀疑南王是被他母后附身了,能够附在他身上不伤害他的除了自己的母亲还有谁,执念太深,放不下孩子,舍不得死,只是南王的身体却因为长时间被附体,愈发的差了。巨岛坑血。
我将连环八卦阵摆好,很简单很小的阵法,对付这种死了十年左右的鬼简直是戳戳有余。
等到晚上南王回来,神色疲惫,我在门口等他,他看到我露出笑容:“怎么不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在大泽帮你找人还是可以找到的,我按照你说的先去门派里找,他们会给人皇面子,你放心吧,如果真的在门派中,他们不敢不据实以报。”
我笑着点头,说了句谢谢,然后我说给他看样东西,南王问是什么,我说保密,只是引着他往我屋子里走,随后迈入阵法之中,南王也跟着进来。
突然南王大喊一声,我赶忙跳出阵法,却见南王皱着眉头,一脸恨意的看着我:“我为什么不能出去”
“皇后,你儿子和你有什么仇怨吗为什么要这么坑害他”我冷声质问。
南王那冷峻的面孔变得扭曲:“你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之道,吃的就是这碗饭,你到底是为什么,放不下你看看你儿子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何苦至此”我问道。
只见她冷笑:“我放不下我儿子有错吗何况就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想见他带走,不可以吗”
“你怎么不下手怎么不下重手,像现在一样控制他,让他自杀”我不屑的笑道,真是开了眼。
“我我舍不得,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南王带着柔弱的神色。
“好吧,这是我听到的最奇葩的理由。”我下了狠手,将紫铜铃拿出来,对着南王猛地摇晃,铃铃作响,其实南王是可以出来的,只是他母后控制着他,让他没办法出来而已。
新的紫铜铃发挥了作用,南王先是痛苦的挣扎,随后眼泪从眼中掉下来,一个女鬼从他身上被我拉扯出来,身穿大红凤袍,金丝遍布,雍容大气,只是那双丹凤眼却带着将人吞噬的恨意。
第六百一十九章恩爱背后,残酷
“小鬼归来”我被那眼神盯着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大喝一声,索性那皇后被收进了紫铜铃中,紫铜铃摇摇晃晃归于平静。心中不禁感叹着铜铃真的没有以前的好用,首先是紫铜铃上是有图案的,比较零散,当时以为是简单的装饰图形,现在想起来竟然是有用处,不过索性还是有效果的。
“嘭”的一声,我朝着声源处看去,竟然是南王将铜铃阵旗碰倒的声音,南王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一米八五的大个字,年龄也而是多岁了,哭的像个孩子,一开始只是细碎的哭声,我走过去。蹲下:“想哭就哭出来吧。”
这话一说完,南王顿时放声大哭,这时候仅有的几个下人赶过来,看他们主子怎么了,我捂住嘴做了个嘘声,他们才噤声。
“为什么,母后为什么这么对我”南王眼泪模糊,声音嘶哑,神情已经有些恍惚。
我没有回答他,我想他应该并不是想要我回答。而是不断地问着自己想要拥有一个宣泄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