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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妖记 君不见 6442 字 2019-04-27

去。

写到后来,手中的剑已然没有了剑的形状,而是化作了一条流动的月光,如同活过来一般,在子柏风的手中盘绕、弯曲,甚至如同蛇一般地昂起头来它已经渐渐被开启了灵智。

刚刚缩在子柏风袖中的小青疑惑地探出头来,歪着脑袋看了片刻,顿时热情地吐着信子,就要靠上去。

这白色的月光匹练,看起来如同一只半透明的白蛇,恰好在看白蛇传的小青哪里还忍得住,立刻就扑了上去。

“小心”子柏风连忙伸手抓住了它的尾巴把它拽回来,教训它道:“傻了啊,那不是蛇,那是剑把你一切两段”

把不甘心的青蛇收回了袖子里,子柏风另外一只手中的“白蛇”蜿蜒着飞了起来,如同一条发光的小龙,在空中盘旋弯折。

落千山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玄奥,他愣愣问道:“柏风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说真话子柏风啊”子柏风扬了扬眉毛。

他一招手,灵蛇一般的飞剑顿时飞到了他的手中。

双手像捋纸带一般把手中的长剑捋直了,就像是一道月光擎在手中,若是不仔细去看,恐怕都看不清楚。

“就叫你束月吧。”子柏风轻轻一扬手,束月剑在空中化作了一道流光,疾射子柏风的手腕,化作了一个护腕一样的东西。

“拿来”子柏风伸手道。

“拿什么来”子柏风瞪大眼睛。

“剑啊,束月剑”

“为毛要给你”子柏风翻白眼。

“不给我,难道你要用你又不会剑法”落千山理直气壮。

“我不会剑法”子柏风手一挥,束月剑已经到了手里:“那你就试试看看剑”

剑光霍霍,已经直奔落千山的面门而去。

落千山大吃一惊,手中腰刀出鞘,格挡住了一击,但只是挡了一下,就觉得手中猛然一轻,连忙向后弯腰躲过,剑光贴着他的鼻尖掠过,差点他就被一剑砍成两半了。

子柏风手中的长剑却依然得势不饶人,攻击连绵不绝,落千山手中的腰刀左格右挡,就听着噌噌噌噌的几声响,连金铁交击的声音都没有,他手中的刀就像是豆腐一般,被直接切成了一片片的。

他惯用的腰刀和子柏风给他的那把腰刀,都已经在刺杀非间子时丢掉了,此时他手中的腰刀是从燕老五那里借来的,但也是一把好刀,千锤百炼,保养的极好,却连格挡束月剑的资格都没有。

“停”看子柏风攻势不停,他手中就只剩下一只刀柄了,落千山连忙举手投降,像是不认识子柏风一般瞪眼看着他,讶然问道:“你怎么会剑法的”

子柏风的攻势连绵,毫无破绽,落千山就算是想要反击都没有机会,显然在剑法上造诣极高。

“我不会啊。”子柏风嘿嘿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束月剑,束月剑顿时又化作了一团月光重返他的手腕。

“你当我瞎子啊”落千山才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是不会,可是它会啊。”子柏风晃了晃手腕,朦胧的月光笼罩在他的手腕,这就是他的护身依仗了。

落千山又把手伸过来了。

“干吗手不要了,想砍了”子柏风又瞪眼。

现在谁的武力值高了谁是老大了你还想作威作福

“给我也做一把”落千山强硬要求。

第六十八章:一履作舟两袖帆

从下燕村向北方行约三十里,有一处和下燕村相仿的村落,依着鸟鼠山连绵的山势,坐落在山脚之下,这里就是燕村。

燕村的左近,也有一条小溪从山顶蜿蜒而下,村民们的使用和饮用水都是从这小溪里取的。

整个燕村大约二百来户人家,比下燕村大了不少,占地也颇大。但是一眼看去,人人都是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僵硬,面色苍白。整个山村里,除了小溪流过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一片萧瑟。

本应该是秋收的季节,村子附近开垦出来的山田中,却只有稀稀拉拉的人影。

往年不论是大旱还是大涝,总有一些原因在里面,但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无缘无故地颗粒无收。

一个农人捏着干瘪的麦穗,干枯的面容上,满是绝望。

存粮早就没有了,秋收之后,就只有一些杂粮能够在入冬前成熟,除此之外,就再无粮食了。

这样的收成,村民都已经完全绝望了,还收什么玉税不用等收玉税的人来,燕村就先活不下去了。

村里的老人也大都熬不下去了,今年有几个老人都去世了。

瘦骨伶仃的燕大富推开了祖祠的大门,今天是他父亲出殡的日子,按照惯例,出殡是要经过祖祠之前,在祖祠之前举行仪式的。

更不要说,他那去世的父亲,是燕村的族老,也是整个下燕村的族长。

祖祠里落了一地的灰,供桌上的冷香残烛也积满了灰尘,就连那石像之上,也都一片灰蒙蒙的。

已经太久没有人来打扫过这里了。绝望了的村民们,也早就不来拜祭祖宗了。

燕大富轻轻拂了拂灰尘,顿时就被扬起的灰尘呛得咳嗽了起来。他佝偻下腰,抓起了角落里放着的木桶,转身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父亲去世之后,族老的重担就压在他身上了,今日里,不但是父亲出殡的日子,同时也是其他几个村子的族老们赶来见证他成为燕村新的族老,成为整个燕氏的族长的日子。

刚刚拎着木桶出了祠堂,他就看到一个身穿破衣的老人佝偻着腰慢慢走了过来,见到他之后,那人抬起了浑浊的双眼看了他半晌,向前走了两步,似乎打算凑上来。

燕大富悄悄向后退了两步,对方身上一股什么东西发霉腐朽了的味道,让他格外嫌弃。

“大富”那人裂开嘴,露出了满嘴的黄牙:“我是你七叔啊”

“七叔”燕大富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那个老叫花子一般的老人,“七叔,您老人家”

这是上燕村的燕老七,上燕村在燕村的西北方向,地势比燕村的稍高,距离燕村也就是十来里地,上燕村的人数较少,大概只有百来口,几十户人家。而燕老七就是上燕村的族老。春天的时候燕大富去看他,他还腰杆笔直的,这才过去了几个月,怎么就这个样子了

燕老七身上的那种气息,燕大富太了解了,他的父亲快不行的时候,就是那种气味。

“我快不行了”被燕大富扶着在祠堂前的石头上坐了下来,燕老七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怎么也要见大哥最后一面”

燕大富的父亲,在族老之中年龄是最大的,更是族长,所以被尊称为大哥,其他人按照年龄排行,在几个村子里的族老之中,燕老七是年龄较小的那个,却已经老成了这个样子。

“七叔,您到家里坐会”燕大富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