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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妖记 君不见 6609 字 2019-04-27

右看看,却不见秋儿了,府君有些疑惑。

“刚才看到秋儿跑出去,应该在院子里玩。”李曲元道。

“我去看看。”李曲元站起来,就要出去,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叫:“哎哟”

众人都吓了一跳,连忙冲出去,就看到李曲元已经站在了墙边,两手平托,接住了一个光头光脑的小家伙。

这小家伙刚才显然是翻墙而来,不过为了防止盗贼,这墙壁上有许多破碎的瓷片,翻墙时难度大了许多,一不小心从墙上掉了下来。

“嗨,伯伯嗨,落家大哥。”那小家伙躺在李曲元怀里,丝毫不惧,还挥挥手给众人打招呼。反正他身体皮实,就算是真落下来,也不怕摔倒。

不是小石头是谁

“秋儿”府君提高了声调,很是不满。难怪这几日,秋儿经常莫名其妙自己不见了,过不了多久又回来了,还以为她躲在什么地方自己玩。但现在看来,定然是被小石头带出府了。

“石头哥哥不让我说”秋儿低着头,捏着指头。

“我也没给我爹我娘说”小石头抬起头来,理直气壮地辩解道,似乎这样就公平了一般。

“小石头”府君夫人从厨房里冲出来,那速度让刚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住了小石头的李曲元都为之汗颜,她一把抱住了小石头,左看看右看看:“长高了”

“石头哥哥都没我高了。”秋儿不满地站到了小石头的身旁,可不是,秋儿都比小石头高了。

“我哥说,我哥说女孩子长得快”小石头连忙高声辩解起来,“我以后要长到落家大哥那么高”

众人都笑了起来。

“小石头,柏风在哪里”府君放柔和了声音,问道。

第206章:一墙爬过石头来文字

206

“我哥不让我说”小石头低了下脑袋,又昂起头来,道:“好吧,反正被你抓到了,我也跑不了了,我家就在后面。”

府君心里酸酸的,涩涩的,不知道什么滋味。

子柏风不愿意原谅他,却又本能地想要亲近他吗

“对了,我哥中状元了”小石头马上又高兴起来,“我爹买了好吃的点心,我来给秋儿送点。”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个小布包,递给了秋儿。

“谢谢石头哥哥”秋儿抱着小布包就啃了起来,丝毫不介意那布包上的污渍,她在这里什么东西都吃过,但是石头哥哥给的东西,就是比家里的好吃。

“小石头,那不叫状元”落千山笑起来,“那叫解元。”

他今天也学了一个新词。

“解元”李曲方和望隽川对望一眼,“子不语”

“柏风字不语,便是他了。”府君笑道。

李曲方和望隽川对望一眼,都满脸惊奇,这头名解元,可丝毫不比状元简单,盖因为各方势力纠葛,实在是太复杂,君不见府君也不过是第七名,当初他可是在西京风头一时无两。

但唯有一点,此人必有真才实学,也必有强硬靠山。

没有真才实学的人,绝对不敢当这个头名名号,没有强硬靠山的人,也绝对拿不到这个名头。

“是了,是先生啊”府君突然心中一动,想通了关窍,仅仅是一个蒙城府君,怕是连来参加乡试的资格都没有,唯有先生的亲笔推荐信,能够让他直接进入乡试,也唯有先生的声望,能够让别人不敢随意动他的成绩。

而若是真有先生介入,子柏风的这个成绩,怕是实至名归,而此次乡试,怕也是这些年来,难得没啥浑水的一次。

这届乡试上榜的学子,都要感谢子柏风才是。

作为先生曾经的得意门生,府君此时却有些吃味起来,先生都没有为自己做过这种事。

终究,自己只是他的门生之一,而子柏风,他却是先生寄予了全部厚望的人吧。

迟烟白挤出人群就一路狂奔,身上的一件袍子,差点被他跑成了披风,排骨一般的胸膛迎着风,很是风骚。

绕过贡院,不多时就来到了书肆一条街,在拐角处停了下来。

“看书不语”四个大字端端正正写在牌匾上,这是一处小小的书肆,前段日子迟烟白就是在这里遇到了那位不知名,却非常投缘的朋友的。

对方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名字,他认为对方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所以并没有再去问,只是和他的一阵交谈,却是受益匪浅。

“兄台,兄台”迟烟白上前拍了拍门,就听到有人喊道:“在后面”

后面迟烟白绕过了书肆的小门,绕进了后面的胡同,狭小的胡同顶多容得下两人并排,旁边一扇小门半掩着。

迟烟白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

门内是一个四方的小院,比外面看起来却大了许多,至少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和八角亭,亭子里已经备上了酒菜,几名书生已经在里面饮酒了。

“这位兄台,你可是来晚了。”一名文士微微笑道,“当自罚三杯。”

“这是”迟烟白看向了坐在中间的少年。

“想来兄台也和我们一样,曾经和子兄交流过。”

“子兄”迟烟白恍然大悟,“原来你姓子,瞒得我好苦”

“子兄这次也是榜上有名,你猜猜子兄是多少名”另外一名文士笑道。

“子子子不语”子这个姓氏实在是太罕见,正如他迟烟白的迟姓,所以听到“子兄”两字,他就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了。

“正是”其中一人抚掌大笑,道:“我们都被子兄瞒的好惨,子兄竟然还说自己只是一名商人,拥有如此见地,如此学识,怎么可能只是一名商人不过也不奇怪,若不是子兄得到这个头名,我可是不服。”

“兄台第几名”又有一人问道。

“在下羞愧,第十名。”迟烟白道。

“兄台大才,第十名迟兄”这几个人对前面的名次都已经熟记于心或者抄在了纸上。

“在下第四名,齐寒山。”最早发言的一名青年文士道。

“第六名,邢曲浪。”

“第十二名,何须卧。”

“第十六名,金泰宇。”

除了迟烟白和子柏风之外,还有四个学士,这四人也都尽皆在二十名以内。

本次西京乡试,前十名里,有四名在此处。

这已经可以说是一次难得的盛会了。

“子兄啊子兄,你瞒得我好苦啊”迟烟白走到亭子里,在石凳上坐下来。

“我自罚三杯。”子柏风笑了笑,默默数了数,其实他曾经和对方交流的士子有十多个,不过最终也只有这五个人来到这里,其他人或许早就欣喜若狂,忘记了自己这一茬了,道:“其实不是我打算隐瞒,我乃是戴罪之身,本不愿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