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哦”在一高层老者的连声呼唤下,唐恩回过神来,耸肩摊手,“抱歉,想起一些事情,走神了。恩,继续走吧。”
“没事。”那高层老者不以为意的摇摇头,一脸理解的叹声说道,“其实每次来到这里,我也都会有点感触,感觉自己呃,太脏,与这里格格不入。”
唐恩轻笑:“呵呵,我们确实肮脏,但那是因为经常擦拭沾染在光明表面上的灰尘总要有人这么做的,不是吗”
高层老者闻言一愣,随即满脸叹服:“会长见解透彻,属下佩服。”
“哈,这算什么。别忘了,我可是山海城的大善人。”
如此闲聊着,走了大约半个钟头,期间穿过无数街道,终于抵达椭圆形拱顶下方。
真正的北方神殿总会,从外部看来像是个宫殿。当然,不是奢华的那种,而是气派恢宏与历史底蕴并存的古老建筑。
到达这里后,唐恩故意落后一步,然后看着那两个高层老者熟门熟路的绕过正殿,应该是要从神殿后方进入的样子。
从这一点也就可以看出,赏金猎人公会在光明神殿某些大人物眼里,始终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傀儡,需要时随手使唤,不需要时弃如敝履。
神殿后方侧门,在那里守卫的几个光明骑士似乎与他们熟识,高层老者上前说明来意后,一个光明骑士点点头进入里面通报。
等了几分钟后,唐恩眉毛微挑,感觉周围气氛好像有点不对。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下,发现那几个先前还挺热心的光明骑士,脸色异常难看,瞥过来的目光甚是不善。
而那两个高层老者则有点畏缩,不时拿目光看着自己,好像有点疑惑。
什么情况就在唐恩大感莫名其妙之时,之前那进去通传的光明骑士带着一个身着白袍,神色漠然的中年神职人员走来。
淡淡瞥了眼,那中年神职人员挥了挥手,有点不耐烦的语气,“随我来吧。”话落,径直转身离去。
唐恩他们自然不敢耽搁,闻言连忙穿过侧门,在经过那几个光明骑士时,很明显能听到几声冷哼,大是不满。
离开侧门十余步,唐恩衣袖被轻轻拉动,转头,看见个高层老者满脸不解,低声问道,“会长,你这次为什么不孝敬些善款给那些骑士啊得罪了他们,我们下次来可就难过了。”
尼玛,不早说唐恩闻言嘴角抽搐几下,顿时恍然。
之前在哈里的逼供手段下,那扎克利的确很是配合,问什么就答什么,没有丝毫隐瞒。但一些不起眼的小事,比如过来这里要孝敬善款等等,别说唐恩想不出来问,就是扎克利自己应该也不会记得起来
“咳咳,刚才心里有点担忧恩,走神了,这是我的失误,待会我们出来再补吧。”
那高层老者闻言不由恍然,只当扎克利是担忧接下来能不能顺利扛过神殿怒火,所以才走神失误。
而这时唐恩也算是真正明白过来了,摸了摸鼻子,快走几步,来到那中年神职人员身旁,客气说道:“劳烦大人来回通传,一点小心意,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拂袖间,几张大额金票塞到对方法袍下的手掌中。顿步,中年神职人员转头看来,漠然神色瞬间大为缓和,轻笑着点点头,状似满意。
唐恩见状回以谦卑微笑,轻轻舒了口气,心中那自进城后,因为所见所闻而带来的怪异束缚感,瞬间不翼而飞。
嚓,什么信仰同化、洗脑、净化通通弱爆了果然人心才是王道贪欲方可大行其道
687章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事实证明,光明虽然耀眼,但真正能令人动心的,还得是亮闪闪金币
孝敬出一点小心意后,中年神职人员态度瞬间转变,礼貌的将唐恩几人请进一间偏殿,奉上清茶,客气交待着不要随意走动,他需要去请示下大人什么的。
唐恩含笑着点头答应,一直注视着那中年神职人员带上殿门离去,方才失笑摇头,招呼另外两高层老者坐回座椅。心中不禁暗自感慨,金币果然是个好东西啊
“哼,什么东西狗眼看人”不大的偏殿只有唐恩三人,所以一高层老者瞬间收起之前的恭敬神情,极为不屑的撇了撇嘴。
另外一老者也是点头附和,面露鄙夷,冷笑两声:“呵呵,若是没有我们,这些寄生虫只能去喝西北风”
这是实话,唐恩在经过刚才的提醒后也是明白过来。
圣光城毕竟不同别处,这里的神职人员虽然从表面上看来,身份地位要比外边教堂中的神职人员高的多。但实际能伸手捞好油水的机会,却是极其稀少。
毕竟这里信徒众多,人多眼杂。哪怕就是身份崇高的大人物,为了影响,一些过分的事情也是不敢随便做的。如此,那就更不用说刚才低级的中年神职人员,以及守门的光明骑士等等小鱼小虾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知道唐恩他们到来后,这些人才故意摆出或热心、或高高在上的模样,等着唐恩他们主动孝敬大致意思就是既想要钱。也想要脸
了解了这些情况。唐恩摸了摸怀中几扎厚实金票。不由对接下来要面对的状况平添几分信心。只要有就好办,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
不过随即,唐恩他们在这寂静偏殿等了许久,一直到了中午,腹中饥饿感出现时,大门才终于被推开
来者是个满头白发,眼窝深陷的老者,身着一袭暗红长袍。衣领上的花纹繁琐精致。
唐恩三人见状瞬间起身,神态恭敬的施以半身大礼:“见过拜伦大人”
拜伦,红衣主教,北方神殿最高领导人之一。
面无表情,拜伦好似没看到唐恩等人,神色阴沉,径直走向偏殿上首位置坐下。
情况不妙啊唐恩与另外两名高层老者交换了下眼神,做出惶恐模样,弯下去的腰不敢抬起。
静,寂静淡淡光线透过彩色水晶玻璃。洒下一地琉璃。隐隐约约的喧哗自屋外传来,渐渐悄不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等到那两高层老者因为长时间弯腰,两腿颤颤之时,一声冷哼终于打破偏殿寂静,“哼,你们做的好事”
话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