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叶怎么了”过了好几秒后,艾修鲁法特方才回过神来。他刚才已经出了对梦魇的召唤,但是不知道它能不能及时赶到。
“没什么,您的伤”
“还比较好,比我预想的要好。”他看着香叶,但是又把头扭开。说实话,他不知道今后要如何面对这种情况。难道真的要接受克丽丝的协议,留在“夏夜之梦”里但是他毕竟不是人类,他的种种与众不同之处,时间长了肯定会被现。比如那匹梦魇马就是第一个大问题,还有那个该死的吸血冲动,别那更该死的摧毁圣物的任务了
不,想这么多干什么,必须要离开这个城市
艾修鲁法特突然扭头看向远方,黑暗街道的尽头之处。
“大人,您怎么了”香叶有些惊讶艾修鲁法特的动作,他们的身体靠在一起,所以香叶清楚的感觉到艾修鲁法特全身的紧张。
“有动静”艾修鲁法特回答,他什么都看不见虽然他拥有夜间视物的能力,但是各种各样的建筑物还是遮蔽了他的视线。,但是他依然能感觉得到。“有人追过来了”
追过来的,是很难对付的强敌。他已经不能靠身体战斗了,但应该还能用魔法他放开自己意志的手,抓住了魔法之风,浓烈的的腐臭粘滑溶入他的身体,深入他的骨骼,令人作呕。在能够做任何其他事情之前,他现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出现了重影,天地都在颠簸摇晃。
“大人”香叶的手搀着他的胳膊,艾修鲁法特才意识到自己正跪在地上,大口喘息。
艾修鲁法特的梦魇马从街道中走出来,来到距离他们两人不远的地方。
“我们离开”艾修鲁法特向自己的坐骑走去,脚却一阵虚,差点摔倒。
“主人,您这个状态,恐怕法带着她一起离开。”脑海里,嘉莉出警告。
艾修鲁法特马上明白嘉莉的话是什么意思梦魇马背上并没有马鞍。这很正常,正是他自己住旅店的时候为了不引人注目,特别把马鞍给卸下来的。不过没有马鞍的话虽然说骑光背马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却是例外。因为香叶并不会骑马。
一个完全不会骑马的人,是几乎不可能骑在光背马上的。正常的情况下艾修鲁法特能够抱着她以免坠马,但是眼下他却没有这个力量了。
“您一个人先走吧,大人。”香叶已经现了艾修鲁法特的困境。出乎意料的,她没有露出悲伤或者恐惧的表情,而只是双手交叉着放在衣襟下端,露出温柔的微笑。
“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大人,您依然在意克丽丝团长的话吗”
“克丽丝团长说的那句话,只是在开玩笑而已。”香叶微笑着,但是那个笑容比哭泣还要悲伤。“像我们这些剧团里谋生的女人,哪里需要谁来负责反正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贞洁根本就是所谓的东西。作为一个舞女,这本来就是应有的觉悟吧。”
“而且,如果我一个人的话,这附近应该有肯收留我的居民吧。所以,请放心好了。”
“主人,她说的是对的。”脑海里,嘉莉解释道。“如果您被逮捕,那就真的完了。她毕竟是没有力量的女孩子,被抓住的话,也不会被立刻处刑的。等您伤势复原,您就可以回来救她。这样做的话,不管怎么看都比您留下来要强得多。”
“香叶”艾修鲁法特下了决心,他掉头看着依然在微笑的香叶。
“大人”
“就算你被逮捕了,也不要害怕。我一定回来救你”以我的生命起誓,他把剩下的半句话吞回喉咙里。
香叶看着艾修鲁法特爬上黑色战马的马背,以一种很不优雅但是很实用的姿势骑在光背马上,迅的消失在黑暗中。
现在轮到香叶一个人呆在黑暗中了。她跑到一处看起来似乎透露出灯光的房子外,用力的敲门。
“请开开门,帮帮我,有人在追我”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很难说清楚此刻她的声音到底是表演技巧还是真实的恐惧。
第十四节嗜好
十四节嗜好
厚实的木门纹丝不动。虽然隔着门缝,香叶似乎听见房间里在活动的声音,而且用很轻的声音说话,但是那扇门却没有任何打开的迹象。
“请救救我”香叶挨家挨户的敲着每一扇门,但却没有任何一扇门为她开启。在她走过一扇前的时候,她看到有个人正从户里面向外看,但是在她走近的时候,那个人迅的藏身到外人看不见的位置。
“好心的先生,请帮我一下”香叶突然之间哭起来。寂静的夜晚中,有某种风在流动,不祥而凌厉的风。就算是香叶却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种令人窒息的压力。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就要来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我是独自一个人”
“也许吧,孩子。”隔着墙壁的是一个老年人的声音,好歹他终于回答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被人追,但这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并且我并不认识你。”
“哎呀哎呀,怎么只有一个人了。”夜晚的微风把声音从后方送到香叶的耳边。她悚然转过身,看到月光下的街道中央,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绿色皮甲的男人。那个男人身材很高,体型显得瘦弱,眼睛里充满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危险,给人第一眼的直觉就是一把又细又薄,被研磨至比锋利的刀子。
“伤脑筋啊分开逃走的话,我也只能抓住一个了。毕竟要抓活的呢”这个男人自言自语的说着。他明明没有任何动作,而且除了身上皮甲之外,他的身上也看不到任何武器,但是仅仅是这么站着,他就已经让香叶因为恐惧而动不得了。
“男的杀掉,女的留下好像命令的内容就是这样的”
双方就这样遥遥对峙着。这个男人一动不动,而香叶也因为恐惧和紧张动不得。等到她终于恢复一点意识,明白自己必须想办法逃走的时候,一切已经太晚了。
就在她被恐惧所攫取这段时间里,左边、右边都出现了追兵,而她后面是那扇紧闭的木门。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所有的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