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摊主道:“这不正说明我这东西年代久远吗”
程东心中恨道:“你还真帮我当棒槌了。”
“阿紫,我口渴,你去帮我买一瓶水吧。”程东凑到林玲紫的耳边,小声道:“我可能得多跟他磨一会,估计一会会更渴的。”
“好。”林玲紫蹦蹦哒哒离开。
程东这时候才冷笑道:“老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您这件官印,真是金代的东西骗得了小姑娘,你可骗不了我。”
见程东说出这番话,好像是真行家,摊主当即色变,喝道:“你什么意思啊,没钱就直说,发什么狠啊,你想怎么着”
狗急了跳墙。
“我不想怎么样”程东冷声道:“你不用喊,也不用叫,你想卖,我想买,两千块钱,干不干”
“两两千”
其实对于这金印的来历,摊主也不是很了解,他反正知道这是假冒伪劣的产品,能卖个好价钱当然卖,要是不能的话,两千块钱,其实也不少。
见摊主心动了,程东又问了一句:“如何,不卖我可走了”
“等会”摊主道:“卖,我卖”
当林玲紫提着两瓶可乐回来的时候,程东已经交完钱拿着金印,站在一旁静静等着她了。
“买到了”林玲紫将两瓶可乐一起塞到他的手中,激动道。
“当然,我出马,能有办不成的事情吗”程东笑道。
“真棒,我请你吃饭。”
“吃饭”程东问道:“你还有钱吗”
“当然,从小的压岁钱都在呢”
“压岁钱啊”
据说有钱人家孩子的压岁钱都够某些工薪阶级花一辈子的,那林玲紫呢,她的压岁钱有多少,几百千,几千万
还是不要想了,想多了,或许会有自杀的冲动。
在林玲紫的强烈建议下,程东跟着她来到一家法式西餐厅。
他不懂吃,不过幸好有林玲紫在,点菜、配酒什么的都是她搞定的,要不说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呢,就是见过世面。
吃饭的时候,林玲紫还不忘拿出自己刚刚得到金印显摆一下,笑道:“以后我就是有金印的人了”
程东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她,万一她在别人面前拿出来显摆,被识破了丢人怎么办
要是说了的话,或许她当即就会变脸,然后
后果难以想象,程东只好从侧面道:“阿紫啊,这个古董造假啊,有两种,一种是今人造假,一种是古人造假,比如清代的人造了一件古物,模仿的是唐代的东西,在清代的时候,那件东西自然不值钱,可要是放在现代,虽然不是很值钱,但也是有收藏价值的,你懂吗”
“无所谓啊”林玲紫道:“反正都是古代的东西嘛,用咱们的行话说,也不算是打眼啊。”
一听这话,程东笑了,古玩行里还真流传着这么一个段子,一位元老级别的鉴定名家某次到外地出差,因为赶飞机的缘故,匆匆忙忙买了一只元代青花瓷的酒盏就走了,可谁知到家一看,居然是清初的仿品。
这位名家倒也不以为意,而且一见人就说这件事情,当笑话说,后来还总结出一句话,反正是古代的东西,也不算打眼嘛。
“阿紫,那我要是告诉你,你手中的这尊金印不是金代的东西,你怎么办”程东问道。
“没事啊。”林玲紫一边吃着大龙虾,一边嘀咕道:“反正不是我花的钱,而且听你刚才的意思,这是古代的仿品”
原来她这么看得开,早知如此,何必想那么多,程东心中嘀咕道。
“是,这是清代的仿品,价值五千块,我花两千买的”程东全盘托出。
“那我也是赚了,来,吃东西”
“你当然是赚了”程东苦笑:“我可是赔了,赔了钱不说,还赔了心。”
这一顿饭吃完,正好是下午一点多,白水市已经进入夏季,天气炎热,林玲紫不想出去晒太阳,程东也懒的动,于是林玲紫提议道:“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喝茶去吧。”
“好,最好是海边。”程东道。
白水市东部靠海,而且最接近海的地方,应该就是望海楼了。
这几天望海楼的老板张成贵很郁闷,倒不是因为生意不好,而是因为生意太好了。
张成贵不是一个懒惰的人,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必须起早贪黑忙个不停,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但他这几天过的,就是这种日子。
因为望海楼的生意太火爆了,每天都人满为患,所以他必须忙个不停。
222先秦老玉
“好大的响动啊”
程东开车载着林玲紫直奔老龙头上的望海楼,可距离老龙头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机器轰鸣的声音就不断地传来。
“这里一向很安静的,今天是怎么回事”程东疑惑道。
“咦,你看那边。”
顺着林玲紫手指的方向看去,程东见老龙头背面的海滩上,一辆辆挖掘机争相排队地涌出来,挖掘机前面的车斗里盛满了沙子。
“这是做什么”
“是不是蓝翔技校到白水市练车来了”林玲紫一边说话,一边掏出手机上网查。
“怎么可能,要真如此的话,那可是大新闻,我怎么不知道。”程东疑惑道。
车停在老龙头下的停车场,两人迈步来到望海楼,既然是来喝茶的,程东道:“要一间三楼的茶室。”
“对不起先生,三楼已经满了。”
“满了”程东一脸诧异。
他是知道张成贵这个人的,不喜欢过太匆忙的生活,所以望海楼的生意,每天都有订单,订单一旦结束,无论几点,立即关门。
像这样客满的情况,往日里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可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们老板呢”
前台还以为自己的话惹到了程东,赶忙解释道:“先生,不是我们不接待您,是真的因为三楼客满了,要不您选二楼吧,二楼还有几间包间。”
程东急忙摆手:“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老板张成贵,我们是朋友。”
“哦,那您稍等。”
前台拨通了张成贵的电话,很快问程东:“先生贵姓”
“程,我叫程东”
挂断电话之后,显然前台对程东更加客气了,道:“程先生您稍等,我们老板马上下来。”
“好。”
一会张成贵就从二楼冲下来了,而且他一边走路,一边说着歉意的话,并且一边擦着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