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仓抿了抿嘴唇,试探着问道:“师尊,你说怎么办我们还要不要见他”
刘真人回过神来,寒着一张脸道:“废话,他区区一个人都敢来我养剑阁,我难道还不敢见他了么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一个人就敢来我这里转悠了”
片刻过后,只见一个消瘦俊朗的白衣青年,在小童的指引之下,缓缓向着洗剑池的位置走来。
眉清目秀、玉质金相,远远地,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眼中饱含深意。
正是叶子锋
“好小子,胆子倒是够肥,竟然敢上我的养剑阁”
刘真人望着他走来的样子,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心里则是在盘算着,该怎么给叶子锋一个下马威。
直到他看到,叶子锋的身后那人为止,刘真人踏步走上来的动作,才随之停了下来。
只见那人,一脸萎靡地紧跟着叶子锋,双瞳涣散无力,空若无物,走路踉跄,像是随时可能要昏迷倒地一样。
“苍狼”
紫仓的面色一变,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说道:“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才一天的时间都不到,苍狼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如果不是熟人的话,可能还真认不出来他是谁了。
听到有人叫唤,苍狼怔怔地抬起头来,眼神还是那么空洞。
“紫紫仓么”
纵是刘真人,眼前一怔,见到自己好端端的弟子变成这副样子,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随即怒视着叶子锋。
“叶子锋,你老实交代,你对我的弟子做了什么了”
毫无疑问,他们短时间里对苍狼的关注,已经盖过了对付叶子锋本身。
刘真人当然没想到,自己本来想要还没给对方来一个下马威,结果不但没成,反倒是被对方来了一个。
叶子锋微微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不是我对他做了什么,而是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
“荒谬”
刘真人怒意满面地看着叶子锋,继续说道:“叶子锋,趁现在我还控制的住情绪,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休怪我对你无情。要知道,这里可是本真人的养剑阁,不是你和赵老的武魂大殿,更不是让你撒野的地方”
时至现在,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叶子锋和赵老之间的关系了。
“刘真人言重了,我何须骗你”叶子锋淡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炼兽令牌来,眼中神光一凝,轻轻地道了一句。
“妖狐,出来。”
话音落下,漫天的灵气,倏然如同黑洞似的在令牌前凝聚成形。
眼见此景,苍狼便像是一只见了老鹰的小鸡似的,脸上尽是惊惧的表情,蜷缩着,有些不敢上前了。
星光烁目,灿灿光芒。
一个清丽绝俗的少女,带着些许的妩媚,在数道白光之中闪现出来,雪肌玉肤,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地披散在她那微削的香肩上。
她像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高贵异常。
“刘真人,我们又见面了。”
她的眼中,骤然露出一道清冷之色来。
刘真人见状一怔,愣了一下,盯着妖狐:“是你”
“不错,刚才叶子锋说的不错,和他无关,都是本尊做的。”妖狐凝眉冷笑着,声音坚定而显冷漠。
刘真人稍稍沉吟了片刻,瞳孔一阵收缩后,随即道。
“我懂了,这么说来,之前沈啸乐偷走了你的炼兽令牌,随后在他和苍狼接头的时候,是被你给破坏的吧”
由于他没有亲临现场,很多事情,自然只能靠个人猜测。
然而,他只是说了片刻,眉头稍稍皱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对。
“等等”
照理说,叶子锋如果不在场的话,怎么可能脱离炼兽令牌,把妖狐给放出来呢
妖狐呵呵冷笑了一声,也不顾他心中的疑惑,寒着一张脸笑道。
“话说回来,这个叫苍狼的倒也悍气,这十年来,你知道我用多少酷刑,折磨过多少玄门弟子,可大半天的时间下来,他倒还能保持一定的神智,还把你们给认出来了,当真实属少见。”
刘真人和紫仓的眼前同时掠过一道骇然之意,时至现在,他们的心里总算是明白了,苍狼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什么你竟然敢这么对付苍狼师兄”
一众刘真人的弟子听闻此言,知道同门师兄被这般对待,心中自然怒不可遏,一个个地原地站起,从各自的空间法宝之中抽出剑来,剑尖直指着叶子锋和妖狐的所在之处,睚眦欲裂。
霎时之间,气氛变得出奇地凝重,杀机四伏。
“等一下,你们都先给我住手。”
刘真人回头瞪视了他的弟子一眼:“我要你们出手,自会吩咐,别给我擅作主张”
“可是,他们侮辱苍狼师兄。”一众弟子心中的愤怒,都已经写在了脸上。
“我心里有数,你们站一旁听着便是。”
“是,师尊。”
众人对视了一眼,满心不情愿地回到了自己原来静修的地方。
毕竟,他们师尊的话,不得不听。
刘真人冷冷地哼了一声,直视着叶子锋道:“如果是为了惹怒我们,那么恭喜了,你们已经很好地做到了这一点。”
他稍稍停顿了片刻,目光变得阴冷凌厉:“所以,这对你们来说,是最后的机会了。说明你们的来意,然后,我会做出判断来。”
其实,他之所以迟迟不动手,是因为他的心里,还有些吃不准叶子锋的路子。
照理说,将苍狼当做一个筹码或者底牌似地藏着,明明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是,叶子锋此刻,怎会亲自把他给带了回来
这无疑,是他忌惮的地方。
只见叶子锋淡然笑了片刻,一言不发,漫步走向一群弟子的中央,站定于他们先前修炼的所在之处。
随后,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坐在了这莲台之上
“这”一众弟子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惊讶之余,便是愤怒。
“师尊,他太嚣张了”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