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眯着眼,手搭凉棚向前望去。这率先进攻的突厥骑兵竟然分成了三分分队,而且他们进攻的阵容很是松散,一点儿也不密集。若有一直五千人的骑兵在手,对方用这个阵势,分分钟就能轻易的突破。
“吃了两次大亏,学乖了啊”
罗士信得出了这个结论,果然突厥能够称雄草原,成为大唐的心腹之患,确实不是易于之辈。
陌刀阵两次以弱克强,给了他们带来了巨大的伤亡。
针对着陌刀阵法,突厥也展开了研究,找寻破阵之法。根据手上的初步情报,还真让他们寻得了一套应对陌刀阵的办法。
将骑兵的阵容打散,以减少对方强弩劲射的威力,以左右翼为攻击点,从侧面迂回着攻打陌刀阵的薄弱之处,利用骑兵的冲击力,一下一下的冲垮陌刀阵。
“蹲下射击”
进攻的命令接连发下,强劲的弩箭破空而飞。
密密麻麻的如同雨点一片的扑向突厥骑兵。
但因对方早已做了防范,前两出现的情形,并未再次发生。
固然强劲的弩箭一轮之下带走了近乎三百突厥的性命,却也没有阻碍他们的进攻。
面对大唐的劲弩,突厥完全放弃了他们弓箭的优势,一股脑的杀向唐军军阵,利用伤亡来换取近身的机会。
突厥这一招用的极妙,但罗士信亦没有放弃强弩给他们制造的优势,利用叠射之法,毫不间断的射向不断逼到近处的突厥骑兵。
若说上一仗,未到近前唐军以伤亡过百是突厥骑射的优势,这一仗唐军强弩的优势也一览无余。
在弩手接连不断的叠射下,短短的三百米射程,突厥付出了近乎八百的伤亡代价。
若非突厥事先有所准备,将阵型稍微打散,他们的代价将会更加可怖。
毕竟这一战是大规模的对决,唐军的强弩手,多达四千余众。
颉利心头滴血,想法很好狠天真,但现实却让他无法接受。
满以为将兵卒分散开来,能够大幅度的减少伤亡
但是事实证明唐军的叠射之法,能够自行应付如此问题,他们分散开来,充其量不过是减少也些伤亡而已。
他的眼神逐渐变为锐利,目光所及之处,唐军已经收起了他们的弩箭
强悍霸道的陌刀兵,相互结成了牢不可破的陌刀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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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正面对决
“就算是乌龟今天老子也要将你们的龟壳打破”
颉利是如此想的
战场上两军也正式撞击在了一起。
众所周知,骑兵之所以恐怖被称之为陆战王者,毫无疑问的在于他强劲无比的冲击力,以及灵活的机动性。利用冲击力撕裂开地方的阵型,打乱对方的部署,利用灵活性找出地方的弱点,这是骑兵制胜之道的秘诀之一。
反而言之,要想以步克骑,首先就是要限制住骑兵的冲击力与机动性。
说起来这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是想要做到却是千难万难。
骑兵的弱点摆在那里,只要稍作了解,便可知道,但真正做到以步克骑的却是少之又少。这也是骑兵为什么能够纵横天下上千年,主导着冷兵器时期的主要原因。
陌刀兵能克骑兵,但不是所有陌刀兵都能对付骑兵的。
这想要抵御骑兵冲击力的陌刀兵首先必须具备无惧生死的勇气,尤其是站在最前沿的兵卒,面对迎面而来的骑兵队,更不能心生胆怯之心。要以坚定地意志力巩固自己的防线,要存有死也不能移动脚步的决心,要将自己视为一睹墙。只有如此,才能够挡下骑兵那强悍如巨浪一般的冲击力量。
没有这股决心,就算是陌刀兵也难以抵抗骑兵的冲击力。
针对这一点,罗士信做了特别的安排,负责守卫第一线的陌刀勇士要么是军中武艺出众、视死如归之勇士;要么就是犯了军法。欲借此戴罪立功的死囚。
是以纵然突厥骑兵攻势如潮,天节军里的陌刀卫士依旧一步不退。
三千陌刀兵肩并着肩脚顶着脚,将手中的陌刀长长地伸出。形成如同刺猬一般针刺的防线,浑身都是刺,让人无处下口。
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突厥骑兵狠狠地楔入陌刀军中,已着大无畏的胆气猛冲了过去。
无处下口就强行啃咬。
突厥人从来不缺死战的勇气。
血花飞溅之中,急冲上来的战马撞上了伸出来的陌刀刀尖,在那股恐怖的力量的加持之下。陌刀毫不犹豫的穿过了战马的前胸,一直刺入身躯,最后由马背上透体而过。刺入马上突厥骑兵的身体里。
手拿陌刀的将士也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骑兵突击所产生的巨大力量,绝非人类能够抵挡的。强横的冲击力震断了他的双手,将他以及身后的三五人一同撞飞了出去。生死不明。
但很快就有人补上了空缺的位子。
如此情形在战场上频频出现。每抵挡住一骑的冲击力,陌刀卫士都会付出两三乃至四五人的代价。
但天节军的士兵都久经战阵,对这等惨烈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各个都是勇气非凡的敢战士,虽然突厥骑兵的冲击力确实令人惊叹胆寒,但他们依然毫不畏缩,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一步也不退让。
随着彼此伤亡人数的扩大。骑兵的冲击力也越来越弱,面对陌刀兵以渐渐失去了应有的优势。
“杀”
随着罗士信的一声令下。憋了许久的勇士,同时前迈一步,以手中的陌刀,凶狠的砍下了面前的敌人。
作为古代冷兵器最凶狠的陌刀,在这一刻露出了它们狰狞的面貌。
刀起刀落,人马俱碎
历史上“人马俱碎”是专门用来形容陌刀的威力。
事实亦是如此,就如代名词一般,无坚不摧的陌刀,砍人人亡,斩马马倒。豪勇之士,更是直接的,将人带马,一起斩杀于地。陌刀在勇士的连环挥舞中,就像割草般的,将突厥军从马上斩下来,鲜血大片大片地溅在黄色的土地上,将土地染成了红色。
“好狠”
颉利有些傻眼了,颉利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