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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有失”

杨可世、韩世忠再次请战。

赵佶正欲说话,就见衘街远外人影晃动,隐约有一骑向宣德门飞驰而来。

“爱卿不用下去,如我所料不差,种彦崇己到。”官家此时抚须远眺流露出诸葛武侯之风采。

宣德门城楼上响起了热烈欢呼声。

白袍少年骑着一匹赤火红的骏马风驰电掣而来,手上一柄奇特神兵,那兵器头部象紧握的拳头,顶部食中指向前伸出,拇指向下,这形状看上去有种狰狞味道。

“这马是老夫所赠,种彦崇救驾来了,官家无忧矣”

蔡京自觉脸上有光,不由大声喊了出来,楼上诸人一听种彦崇到来,原本佝偻的身形也都站立起来。

“禹王朝天槊。”

杨可世一声惊呼,将诸人注意力集中了过来。

“这槊有什么说道吗”赵佶虽然才智高绝,但对武器却是一窍不通。

“相传此槊为五代第一人李孝存独门兵器,极其难使,非是力大无穷,武功高绝者不能施展其威力。”

高世宣身为猛将,自然知道此槊来历,于是给官家及几位重臣解释了一番。

众人似懂非懂点点头,心中终于大石落地,有种家爷孙三代护驾,危机终于解除。

蔡攸见众人推崇种家,心中不甚舒服,“还是多调些禁军过来才是正理,这种彦崇未必就是敌将对手。”

“蔡大人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种彦崇乃是西军第一高手,有他在,敌将性命不保。”杨可世这番话终于让赵佶脸上浮出难得的笑容。

“高将军,等会瞅得空隙,你可放神箭助种彦崇一臂之力。”王黼也终于说上话。

二种看着飞驰而来的白袍少年,黑瞳星闪、剑眉斜飞,不是大郎还能有谁。

“两位爷爷稍息,等我擒拿贼子。”

听到孙儿之言,老种只道孙儿不屑以多胜少,心中也对孙儿有绝对信心,更想他在官家面前表现优异洗脱罪名,立即打马退了下来。

“犯我大宋者,虽远必诛”

众人听见白袍少年一声暴喝,那槊直向鬼面人砸去。

“砰”一声巨响震的大地都在轻微颤动。

这声音又将城楼上众人惊的面面相觑。

“好历害,双方都是神力惊人”韩世忠也情不自禁赞叹不己。

韩世忠现居环庆路正将之职,还不算显山露水,但其力量在西军之中却是翘楚,自然能看出楼下两人力量的恐怖。

说时迟那时快,厮杀中的两人拨转马头,进行第二回合较量。

“砰”又是一声巨响,双人互拼一记还是平分秋色。

在众人屏息注视下,就见那鬼面人双锤并举,当头狠狠向彦崇砸下,而少年横槊一架,再次暴吼。

“开。”

就见鬼面人大叫“不好”手中那对大锤被震上了半空。

白袍少年神威凛然,楼上楼下齐声欢腾。

“这种彦崇的力气,当真是大宋第一人”

看着官家大赞,那附和之声就象那鲜花四周的绿叶,争先摇摆着争宠起来。

折家这两个小娘,胜过万千男儿,彦崇也在心中大赞,除了完颜宗弼,自己还没遇上过有如此力量的对手,还是员女将。

折月茹这表现威风八面,这样应该可以洗涮掉小爷身上的罪名了。

童贯又如何,揍了还是白揍,小爷我半根汗毛都没少

彦崇对折氏双娇的感激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该跑路了,双锤撒手,少年顿时感觉轻松几分,胯下这马已经狂喷粗气,显然已经精疲力尽。

闪身避过折月茹递来的槊锋,彦崇腾空而起,看准机会跳上周革那匹无主之马,双脚猛夹马腹,掉头向万胜门方向逃去。

万胜门那边是小萌新故意没有放火制造混乱的城门,因此人流比其它几门要多,见惊马飞驰而来,街巷中一片大呼小叫。

一追一逃的两道身影很远就隐入夜色中不见影踪。

“官家受惊,种师道、种师中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看着跪地的两位老将,赵佶今夜受到如此冲击,对西军、种家的印象极其深刻,抢上前去扶起二种。

“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少年英雄,力压天下。我大宋有你们这等忠勇之士,朕心甚慰”

如潮的赞美声环绕在城楼上,梁师成无愧是最了解官家心意之人,急忙吩咐上酒菜为众人压惊,一时间宣德门城楼上阴云尽散,洋溢着笑语欢声。

“不知彦崇能不能斩了那贼人”喝下两杯酒,赵佶对那名鬼面人是恨之入骨,念念不忘。

第五十三章 嘉奖令

二种尚未来得及回答,就听御街上响起雷鸣般喝彩声。

楼上诸人抬眼看去,就见白袍少年飞马而来,那长槊高展,槊尖上挑着一个鬼面首级,黑夜中花灯将少年衬映得更加英气逼人。

白袍少年奔至宫门前,打马回旋,长槊指天,振臂高呼。

“官家威武大宋威武”

所有禁军在少年那冲天豪气感染下,发出了整齐呼喊。

“官家威武大宋威武”

看着白袍少年在宫门下挑着敌将首级纵马奔驰。那份荡气回肠感染着整个宣德门,赵佶满面红光,激动万分健步如飞走到城墙边,感受众将士对自己那阵阵赞美,只觉得全身飘飘欲仙,十万毛孔无一不舒爽。

少年在城楼下看到官家那兴奋脸庞,两脚脱蹬站立在马背上,夜风将那首级吹的乱发飘飞,少年将槊一抖,就见首级从槊尖上象长了眼睛一般飞向城楼。

“犯大宋者必诛”

看着站在马背上那猎猎身形,听着飘进耳里那字字豪言,赵佶只觉眼眶也开始发热,竟然有了一种液体开始流转。

“传令种彦崇上楼,朕重重有赏。”

花灯之夜,西夏一股贼人混入东京城,大肆放火制造混乱,更有西贼锤击宣德门,声东击西,将嵬名虾洪等俘虏人员趁乱救走。

消息从朝中传出,惹得全城大哗,帝都被西贼大闹一场,连宣德门上官家与重臣都受到了惊吓,更有朱勔父子被西贼行刺,这一件件大事将东京八十万禁军脸抽得找不着北。

官家雷霆之怒直接劈向东京禁军,殿前司都指挥使高俅降职处分,罚俸三年。殿前金枪侍卫班全体下牢以待处分,步军司、马军司也受到相应严厉处罚。

这是官家继位大统后最重处罚,三衙被大清洗一番,禁军责令整改,将王禀统率的胜捷军从太原调回固防东京。一时间风声鹤唳,朝中人人自危,连一向嚣张的文官集团也不去触官家霉头。

帝都的所有武职人员基本上都有所牵连,余波好几天不曾平息,延福宫每日都有新旨意传出。

但也有嘉奖令同时发出。

“敕种师道:

卿世代忠贞,练达兵情,常年保卫西陲,实为国家干城。如不封赏,如何能服军心特晋升为保静军节度使,仍统率陕西五路兵马。西军将士作风勇猛,朕深有体会,一并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