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终于从那可怕的事实中挣扎了出来秃头的佣兵猛地跳起在他眼中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送上门来的人质那些城卫军或者不会被牵制的,但用他当作盾牌说不定也可以争取一线的机会,只要逃出了大门,街上就是自己的
这想法只在他的脑中回旋了一瞬就被打断了。
货真价实的打断。
一阵从下巴上泛起的酸楚麻木让他眼前的景物骤然变得漆黑嘈杂的声音也化成了可怕的嗡鸣
似乎是一大群的蚊蝇突然钻进了耳朵,然后这蚊蝇又变成了号角和铜钹的声音。直到持续了很久之后,他才感觉到别的东西身体撞上了什么东西似的重重一顿,然后是一阵眩晕的感受袭来
“下巴好痛”失去意识之前,他想道。
不过在周围的人眼中,实际上这一切是很短暂的野猪一样冲过来的强盗头子在铿的一声闷响之中斜斜的扑了出去,而那个瘦弱的年轻侍应做出的举动,只是扬了一下拳头而已。
“武僧”在二层楼上,蓄势待发的圣武士讶然开口。
所谓的武僧,是服务于神秘教派的武者的称谓,他们数量稀少,但却无一不是特别的强者,其最为显著地特征便是他们并不依靠武器与防具来武装自己,而是将自己锻炼成为一种武器传说之中他们的手掌如同铁块一般的坚韧,可以用来拨挡武器,甚至击穿铠甲,造成的伤害非常惊人。
“不,不是虽然那有点相似,不过,武僧们不会使用武器。”
连同那位施法者一起,几个人都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战场之上。
小深渊黄蜂只有指头大小,但毒刺足够放倒一头大熊,军团蚂蚁的威风,连剑齿虎也要退避三舍实力并不能够用外形来判断的道理,真正经过世面的冒险者是了解至深的。不过此刻,那个少年的表现显然还是出乎了他们意料。
而这个时候,跟在头领后面。打着同样的的两个家伙也已经接二连三的飞了出去。
一个在飞奔中吃了一记扫腿,而另一个则同样挨了一记冲拳,只不过他比他们的领导者还要倒霉这记顺着扫腿起身的势头,从下向上挥起的冲拳牟足了力道,即使是嘈杂之中,撞击出的清脆骨裂声也传进了大部分人的耳朵。
那简直就像是钝器击打而成的效果。
于是三个壮汉中,两个人已经痛快的失去了知觉,而剩余的一个仿佛痛饮了一通烈酒一样摇晃不休,无论如何努力挣扎,似乎也无法站起身
于是他们的对手开始毫不客气的收取胜利的果实他一脚踩住那个还有意识的可怜家伙,随手已经将一条项链从他的脖子上拽下来。然后是钱袋和手指上的零碎。
缓慢下来的动作,也让他的手上套着古怪的金属物件显眼起来。
像是加宽了加厚了很多倍,被熔铸在一起的指环,将他的右手四根手指全都包裹在一起,有点像是护具的暗沉外表,与那些闪亮的刀剑相比并不起眼然而这无疑是一件武器。一件恶毒的武器那护住手指的部分上带着的几枚圆锥形的钝刺沾染的血迹,让人在一见之下就会心中发麻,不由自主的模拟出被这种金属在撞上,撕裂皮肤碾碎骨骼的那种疼痛。
于是,那并不大的金属构件上,便油然带上了一种的狰狞感觉,不逊于任何刀剑。
事实上,恶毒的不只是这件武器而已,骑士们的眼力,让他们能够注意到少年的脚上另外的武器一个旋身之间便让一个大汉直接扑倒的踢击不是因为多么有力,而是因为他脚上那双半旧的靴子带着奇怪的臃肿,当他在那尚未昏迷的倒霉蛋的额角补上的一脚时爆开的清晰铿锵,更是足以说明那里面的东西,至少是金属的铸块。
当然,在某些人,比如说年轻的圣武士眼中,能够看到的还要更加多一些那个少年颈项,和手腕之上散发着隐隐的魔法的灵光,并不强烈,只是低阶的加速术和牛之蛮力然而有些经验的人都很清楚,魔法的阶位并不代表着强弱之分比如说这两个二三环的法术,便是极为实用的,叠加的效果,足以让一个普通农夫对抗一个一般的武者。
“这一群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白痴本来还以为他们不会来了就凭这点人马,便想要攻陷白杨镇,简直做梦”半身人在凳子上转着圈,兴奋地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功劳一样:“白痴到要死的蠢蛋”
连着嘟囔了一大串之后,他才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
“啊对了,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们还不知道谁是爱德华是吧,喏,那个家伙就是了。”
小个子做出了一个滑稽的引荐姿势,将几个人的视线引向那个年轻的身影,
“那就是爱德华,白杨镇的之王,黄金爱德华,爱德华文森特。”
想了想。他又低声的咕哝了一句。
“不过,一般大家都叫他,剥皮者爱德华。”
第四章伏击
咫尺之外,白杨镇大门附近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很久,
借助突袭的便利,伪装成为商人的已经冲过了城墙那些堵住了大门的平板车显然是特制的东西,堵住了门口之后,随着两边被拉下,就变成了一组通道,而原本拉车的十多人将拉车的马匹变成坐骑,纵马前冲,竟然组织起了一队轻骑,他们呼哨着冲过大门口沿着宽敞的大道向内部冲锋,沿途掷出的火把很快就燃起了几处乌黑的火头
而被攻击的城镇,这个时候似乎终于惊觉了。
尖锐的呼哨声随着警告响起,在街道的尽头,几个人从民房之中冲了出来更多的人则是从城镇中心,那座简单的木质城堡之中蜂拥而出、
他们身上套着乱七八糟的的罩衣,慌张的在大街的另一头集中起来。而相对于这种凌乱,强盗团们的轻骑简直称得上是训练有素冲过了大门,他们已经纷纷勒住了马匹,排成了一个零散的阵势,似乎并不打算发挥他们的速度优势,只是看着那几十个城卫军在他们的几百呎之外勉强架起一排塔盾,组成歪歪扭扭的防御。
“你们是什么人”
是守备队伍凌乱聚集的中心传出一个喊声发出声音的,是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棉布织造的短袍胸前带着银色编花图纹标明了他的身份,本地的贵族领主他的年纪显然还不够成为一个领主的标准。所以显然就是那位领主的直系血亲。
他那身贵族式样的服饰并不华丽,但是却剪裁合体,将他的体型衬托的欣长优雅,面容算得上是英俊,棕色的发丝整理的整整齐齐,眉目高深,鼻梁挺拔,唯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