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八百金币啊,还算可以吧。不过恐怕不行,我到罗曼蒂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玩啊。”
其实八百金币的价格已经算是个天价,在低语之森附近,这个价格几乎都够买下十几个身手不错的穴熊的性命了,不过爱德百度心猎王权吧布拉手打华只是微微一笑,知道这个招揽恐怕另有企图真要成了这丫头的手下,别的不说,应付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恶作剧恐怕是少不免的。
“一个佣兵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皱了皱鼻子,小丫头哼了一声,不过立刻又恍然的一拍手:“哦,对了,上一次救你的时候,好像是听那个酒桶说过,你想要成为魔法师”
“嗯,想试试看。”
“那可真是了不起,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有钱啊,啧啧啧,五千金币,不,可能还不止,这可不是随便一个普通佣兵可以有的巨款哪。”
“啊过奖了,还比不上你这样的富二啥五千你你你再说一遍不不不不不是三千么”
小丫头无意之间的一句调侃,让爱德华的眼睛立刻大了三圈,一瞬间脑袋瓜子里面似乎被一把大锤给砸过一样嗡嗡直响,狠狠掏了两下耳朵,他声音都有些发颤。
但是事实看来并不会以个人意志为转移或者等到心灵术士的能力强大到了一定程度,他可以做出这种逆天的行为,不过现在,他只能颓然听着一边的半精灵梅利安涅的声音,清清楚楚地把事情钉死:“王国法术学院的报名费用,是五千金币,爱德华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在什么地方得到这个消息的,但是三千金币的学费那是三年前的价格,现在似乎已经行不通了。”
“真他喵的见了鬼了”
治病不保好,食品不安全,学校涨学费,老板扣工钱。
在爱德华的记忆深处,这几类事情总是最让老百姓感到蛋疼,却又很坑爹地无处申告的。只是没想到都来到了这魔法的世界,他却又碰上了一桩其实想想倒也并不奇怪,学费涨价这种事情,应该说最为常见。只怪西封邑地消息闭塞,法师之类了解内情的人也不经常出现,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不多就已经有十年之久,之后零星打听的几次,也都已经是在很久之前了,因为一直没有加价,他也就顺理成章的认为魔法学院应该是不差那几个钱。结果经验主义害死人这句话,倒是一样一点也不差。
喵的,大不了老子把空间袋买了,这点钱也还不至于弄不出来
恨恨地咬了咬牙,爱德华总算让自己的思路变得清晰了一点儿,然而对面半精灵小丫头慢条斯理的接续,却又将他刚刚凝聚起来的几许清明,彻底地扔进了狂暴的火焰之中。
“而且还不止哦,为了防止不明国籍的人进入学院,通常来说,入院的学生如果没有贵族血统,还得有一封推荐信才行。需要证实一些比较关键的问题,比方说你的出生和成长的地点,还有是否品行优良之类的,这个必须由至少是子爵等级的贵族签发才行。”小丫头转了转眼珠,又扔出一大串更加令人狂躁的问题:“而且,现在进入学院的学生,也需要进行一些素质上的甄选,以免浪费有限的资源。”
“还有啥坑爹的规定,一起说出来吧爱德华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已经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倒也没什么。而且据说甄选什么的也就是走个过场,只要能施展出法术,不管是通过道具还是自己的力量,都算是合格的。”梅利安涅有些安慰似的开口道:“其实如果爱德华先生您需要,我可以禀告丽诺比丽先生,请他帮帮您的忙。”
对于这个建议,猎人只是不置可否的闭上眼睛。
只有这样,才能避开眼前那个睁着水汪汪大眼的小丫头,放射出来的“求我,求我呀”的光线。
稳定心神,保证自己的思想纯净清澈,本就应该是一个心灵术士的基本功于是最初的愤恨过后,爱德华思路已经清明起来。
其实这件事情如果想清楚了,倒也并不是那么难办那个什么介绍信之类的玩意,只需一个子爵等级的贵族签发,在西封邑地那样的边疆地界的话或者有些困难,但在罗曼蒂这种贵族满街的地方,扔块砖头都能砸到几个子爵,只要有足够的金币,这介绍信想必不难弄到手。钱能解决的事情,其实都不算什么大事情。
至于钱本身还有很多缓和的余地不是么。
“吁吁”
就在他心中稍微安定下来的时候,马车的摇晃忽然变大了些,逐渐减低了速度,一小会儿之后,一个声音在车外低声禀告。“梅利安涅先生,有一位年轻的先生拦住了我们的马车,要求见丽诺比丽大小姐。他自称是郎皮翁”
“谁郎皮翁不会又是那个赛诺菲郎皮翁吧”一听到这个姓氏,半精灵小姐便发出了一个被踩到尾巴的猫儿一般的尖叫:“真该死谁要见他梅利安涅,你去告诉车队,不许停下,还有,告诉他我不在这里”
“我说你这招可真不怎么高明。梅利安涅是你的专属管家吧他一出现,不就证明你就在这车队之中了吗”“对呀,梅利安涅回来梅利安涅”
爱德华睁开眼睛,叹息了一声。于是恍然大悟地小丫头又开始试图挽回自己的错误好吧,实际上我们知道,这个反应反而更加糟糕。她刚刚叫了两声,另一个中气十足地大笑声音,就随着一串马蹄声滚了过来。
“啊哈哈哈我亲爱的丽莎表妹,你的声音还是如此的清亮,简直要比百灵的叫声还要悦耳十倍,不,百倍,可以媲美那天使的歌声,不过我美丽的小百灵啊,为何要选择栖在如此简陋的枯枝而天使,本应出现在纯洁的圣坛所以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你的座驾,就请你轻展双翼,与我共同趋向那美丽的”
“我勒个去,这是哪个脑残的货色金坷垃吃多了么”
声音落下时,爱德华的眉头已经连着跳了七八下,发现自己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绪又有些凌乱其实对方这一串言辞倒确实优雅华丽,颇为符合诗作的韵脚,只是在这种地方用来表达这种意思,实在是令人发噱到外焦里嫩。
不过现在倒不是腹诽的时候,因为这声音来的太快,不过是几句话之间,已经到了马车旁边。
于是理所当然地,车帘子打开的同时,半通不通的诗歌顿时变成了卡碟的rb:“你你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